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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长姐,反向带娃[六零](372)

等到太阳西斜,时间已到下午四点时,宋禾才拉着两个恋恋不舍的男孩离开展览馆。

他们沿着外滩走了好一段路,见识苏州河口,看到苏州河上的帆船,以及在帆船上生活的人家。

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公交车站。足足转了两趟公交车,他们才在六点半时回到旅社。

陈教授依旧没回来,不过她让人带了个话,说是今天晚上在朋友家休息。

今天他们也走了一天,估摸着得有好几万步,累得真是够呛。

所以宋禾三人匆匆吃个晚饭,洗漱完后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对,宋禾倒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寄给远在兴隆县的小妹,另一封是寄给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待着的陆清淮。

两封信上内容差不多,都是写她带着大娃米宝两人来了海市,意在参加一个研讨会。

只是在开会前的两天,他们姐弟几人又到处游玩,去了新世界,去了海市外滩,明儿还打算去另一个地方玩。

因为她现在困得很,所以两封信写的都不长。

为啥好好的会想起写信呢?主要是宋禾发现楼底下有个邮局,明儿出门时正好可以把信寄走。

宋禾除了寄信外,又给小妹装了整整一斤的大白兔奶糖。

要问全国什么地方的大白兔奶糖最多?

那肯定是海市。

她上午在新世界时足足买了三斤大白兔!

至于陆清淮……算了,宋禾犹豫片刻还是没打算给他寄。

他工作单位保密,平时信件也得检查,那么寄过去的东西肯定也是要经过层层检查。

宋禾怕到时候检查人员还得把一个个奶糖给打开,平白给人家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啊。

嗯,不是她舍不得,真不是!

宋禾把信件和大白兔放好后,就倒头睡了过去。

夜晚的海市并不像平和县那么安静。

街道上有昏黄的路灯,还有在夜色中匆匆行走的过路人。

苏州河的水几乎孕育了海市,她安安静静地流淌着,然后流入黄浦江中。

海市的夜色,是静谧的,美好的。

——

同一时间,浦东的一片平房居民房区,有一人才回到家中。

谢昭庆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这条湿漉漉的小巷,然后拐个弯,在一处院子前停下。

他敲敲门,片刻后,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只见有个小男孩探出头,然后露出个笑来:“哥你可回家了,吃饭没,快来吃饭。”

谢昭庆到了此刻才露出疲惫的神情,摸摸弟弟的头,把门关上后去到厨房中。

厨房的锅里有温热的面条,面条上还铺着一个煎鸡蛋。

今天一整个白天他就吃了一份卤肉面,肚子饿得一抽一抽疼。

昏黄的灯光下,谢昭庆呼呼吸着面条,没两口就把一大碗面条给吃完,露出个饱食餍足的模样。

明明这面条清汤寡水的,和今天中午的卤肉面完全不能比,但他好似还吃得更香甜一些。

谢昭庆放下饭碗,脸上颇有些感慨。

别看他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但还真不如今天中午那三姐弟有钱。

今天中午他点了一份卤肉面,可心中疼的都快滴血。要不是为了面子,他根本不舍得这么吃。

可那三姐弟红烧肉说点就点,白白的大米饭更是上三碗。

他那时候没流口水,完全是他定力好!

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谢昭庆觉得自家的经格外难念。

他爹在浦东的化工厂上班,是一线工人。级别虽然高,工资虽然多,但是却也疾病缠身。而他妈是在厂里食堂上班的,因为只是个帮厨,所以工资没多少。

爹妈孩子生得多,谢昭庆头顶上有个大姐,几年前下乡去了。他是老二,底下还有四个弟妹。

老三身体不好,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在生病。

老四才七岁的年纪,正在给他烧水,平常包了家里的家务活,能给他分担一些压力。

老五老六岁数小,一个三岁多,一个一岁多。

毫不夸张地讲,谢昭庆平生什么都不怕,就怕他妈肚子大。

如今呢,家里八口人,只有三个能赚钱,可是花钱的地方却一点儿都不算少。

大姐运气不好,被分配到西北农场中去。即使他没有去看过,可想也能想的出来,那里的环境是有多恶劣。

谢昭庆觉得不能把大姐一个人给扔到那儿就不管了,毕竟她也算是替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下乡的。

因此,谢昭庆每个月要寄些物资给大姐,这就是一笔大花费了。

再加上三妹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弟妹学费,家里生活费等等,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家里的状况直到谢昭庆能赚钱了,才改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