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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总在钓我(50)

说完他又看向柳桉,眉头一皱,教育道:“今天这种场合你也不穿得正式点,别搞得跟没家教一样!”

叶矜眸色一冷。

他和柳桉穿着可没什么区别,他不信这句‘没家教’是真的在骂柳桉——分明是指桑骂槐。

毕竟只是生日宴,又不是商务宴,也没媒体在场,很多人穿着都比较休闲。

叶矜以前没太注意自家和别家的生意往来,他爸妈也很少在他面前多说,毕竟他还只是学生。

柳璋名跟他家确实有生意合作……但说交情,其实应该一般。

他和柳桉关系不错还是因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都很有缘分地在同一所学校,这才成为了朋友。

柳璋名很快被刚到的合作伙伴叫走,柳桉抿了下唇:“抱歉。”

他也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意思……但却不清楚他爸是不是故意的。

叶矜微微摇头,和柳桉一起朝二楼走去。

他顺着大厅看了一圈,有不少人对上他的视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叶矜站在二楼长廊的尽头,背倚着墙,神色淡淡地俯视一楼。

他突然问:“你听说过壹安工程吗?”

柳桉一愣,摇头:“没听说过,怎么了?”

叶矜查过壹安工程的法人,是个陌生名字,和他父母的圈子也没什么交际。

要么,纸条是幕后人随便雇人递来引诱他的,跟壹安工程本身没什么关系……

要么,这里面还有更深的、难以挖出的隐秘联系。

叶矜从来觉得,越藏着的事越有问题。

“没事。”他突然说,“快要过年了。”

柳桉算了下日子:“还有十三天。”

叶矜从过路的服务生盘子里拿过一杯红酒,抿了一口:“乡下应该比城市更注重过年团聚这种事吧。”

柳桉:“确实——”

叶矜摩挲着红酒杯:“你说,如果许东成还活着,过年的时候他会不会偷偷回去看望家人?”

“有可能……但他肇事逃逸,肯定会更小心,毕竟一旦被抓到就死定了。”

叶矜垂眸:“还有个可能,他已经死了。”

柳桉:“……”

但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在当今信息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一旦犯法账户也会处于被监控状态——

想要真正的销声匿迹,只有死亡才能做到。

柳桉有些不安:“你别冲动。”

“不会。”

叶矜脑海中浮现了向溱的脸,无意识地笑了声。

柳桉还想说什么,却被叫走了。

今天是他爸的生日宴,他没办法一直跟叶矜混在一起。

叶矜乐得清净,就靠在二楼角落观察下方宾客的一举一动。

偶尔有认识的人朝他示意,他也会回以一笑。

时间慢慢到了七点,大厅西面缓缓落下一块大荧幕,一只握着黄沙的手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叶矜有些讶异,沙画?

沙画也是艺术的一种,即用沙子作画。

叶矜高中有段时间对沙画很感兴趣,但那会儿太忙了,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空来学。

他很快看到了表演者,就在西面荧幕的下方。

不过对方侧对着他,加上距离远,那里聚集了很多人,将对方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叶矜没能看到真容。

叶矜只能靠荧幕上的沙画投屏来欣赏,上面只有表演者的双手和不断变化的沙画图像。

对方熟练地轻握一捧黄沙,洋洋洒洒地落在板面上,指尖不过轻轻滑动了几下,一副山水画就跃然纸上。

沙画最大的魅力就是瞬息之间,千变万化。

从山水,到古时候的京城,再到民/国时期的上海滩,最后慢慢演变至当下社会的繁华都市。

叶矜准备下去看看。

他走下楼梯,一步步朝着沙发表演的位置前进。

表演者的身形偶尔从人群中透出一两分,给叶矜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突然有人叫他:“矜矜——”

叶矜冷了脸,回首:“贺嘉楷,你是真不长记性。”

贺嘉楷扯了下嘴角:“上次去你学校,被拍到论坛后,我爸就打了我一顿,还要关我禁闭……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打得好。”叶矜思忖两秒,认真问:“你是不是有病?”

他的不喜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怎么还能这么厚着脸皮往他面前凑?

“嘉楷——”贺明生出现了,是贺嘉楷他爸。

他不动声色地把贺嘉楷叫走:“小矜啊,叔叔得带嘉楷去认点人,他就不陪你了。”

叶矜语气淡淡:“请便。”

其实他家跟贺家的关系还可以,主要是他.妈妈跟贺明生的太太关系不错。

今年……应该说去年了。

去年上半年,贺明生太太自杀了,叶矜父母对贺明生就没了好脸色,一直没怎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