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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能穿越的自己后(21)

银桂几步跑到云疏面前,帮她解绳子。

也许是银桂太紧张了,对于那么容易解开的绳子,没有露出一点怀疑。

一心比划着问云疏:你没事吧?

云疏的心情有丢丢复杂,如果她们不出现的话,她应该穿回去了吧。

不过看样子银桂是来救她的,是好心,云疏既留之则安之,赶忙把几盒化妆品及几本书塞进装备包,扛上和她们跑。

院子里面的下人全被银桂的人打发了,云疏思忖等安全逃出去后,她和银桂等人还是各走各的好,一是不清楚银桂的底细,不敢完全放松警惕,二是不想给她添麻烦。

可哪里算到,云疏前一秒认为几步就能逃离院子了,下一秒脚下忽地一空,她和银桂,连带着其他女人一并落了下去。

感觉和坐电梯差不多,有速地往下坠,云疏猜测她们是不是掉进了年轻女人的陷阱,银桂拉紧她,一个劲儿比划:没事。

落到底后,云疏被银桂拉着往前面走了几步,那块被她们踩着的地板又缓缓往上,最终和院中地面合二为一。

云疏咽了咽口水,机关术这玩意,她以前只在电视剧看到过。

银桂见她吃惊,用手势讲述:她瞧见年轻女人把云疏抓走后,很是担心,帮她去搬了救兵,受救兵指示,带她从这条密道逃生。

云疏猜,年轻女人突然被手下叫走,也是她们计划中的一环。

但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银桂搬来的救兵知道年轻女人家的密道?

这个救兵和年轻女人是什么关系?

云疏的警戒线拉满,只想赶紧出去,或者穿走。

银桂冲她温和一笑,做动作告诉她不会再有人抓她了。

旁边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

云疏将脑袋转过去,才看清楚她们站在一条长道中,墙壁上安装了瓦数极低的电灯,透过昏黄的灯光看见尽头连通一个房间。

里面设有桌椅,一个漂亮的女人优雅地坐着,面前有书本和绘画工具,她正在伏案勾画。

光是看她的侧面,云疏不由大骇,如此姣好的容颜她不是才见过吗?

那个非要和她打架,把她抓回家的年轻女人。

云疏第一反应是被耍了,银桂不是来救她的吗?怎么又把她带到这个女人面前来了?

难不成她们是一伙的?为了让她体会刚被解救,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的窝火滋味。

这么神经的做法,确实符合年轻女人。

但这些念头只在云疏脑海中维持了眨眼的功夫,紧接着她就瞧出来不对劲。

前面的女人抬胳膊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本书碰到地上,她大惊失色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掸灰。

这行为和年轻女人拿着书本就开始扔的行为截然相反,如果不是精神分裂,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两个人。

女人起身说了句话,银桂忙握着云疏的手走到她跟前,向云疏比划。

云疏费了些力气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代妹妹和她说声抱歉。

云疏明白了,这是年轻女人的姐姐,看她们大同小异的脸,应该是双胞胎。

不过最吸引云疏注意力的是一本翻开来放到桌上的书,上面全是图画,能够看得懂的图画!

这位姐姐和年轻女人的脾气大有不同,她挂抹浅笑和银桂交谈,银桂随即对云疏比划:她想和你单独聊,我先走了。

云疏轻动眉头,银桂和两个手下快速地消失在另一条通道。

整个地下密室只剩下云疏、姐姐和四个站在边角的打手。

类似的情形云疏不久前才经历过,和年轻女人在街上对峙。

当时面对气势汹汹的年轻女人,云疏最大的感觉是迷惑,但这会儿迎上眼前平静如水的姐姐时,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不,准确点儿说这股森寒是该姐姐传达给云疏的,在银桂走后,该姐姐的眼色点点变化,冷得如同地狱恶鬼。

云疏直觉:这人比年轻女人更难对付。

该姐姐转身拿出一张才完成的画,将画纸怼到云疏的脸上,强迫她看。

云疏把纸打远一些才瞅清楚。

这位姐姐的画工很好,线条简洁,能一眼看懂。

云疏瞬时不寒而栗,她画的类似漫画,一小幅接着一小幅,前面全是一个女人。

女人被鞭子抽打,被鞭子勒脖子,被鞭子绑在树上。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经受鞭子的酷刑,惨不忍睹。

最后一幅终于换了主人公,是一个另外的女人,她被押着,跪在先前那个女人的尸体前,瑟瑟发抖。

云疏目光如炬,盯向该姐姐。

她阴寒地笑起来,魔怔一般,鸟语了一大堆。

云疏仍然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却又什么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