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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31)+番外

后来的情节,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女主一会儿冒充自己的姐姐出来,说她掉进海里没有死。一会儿又变成了妹妹,甚至很多人都相信了。然后遇到了男主,好像还有一个男配吧。有一个情节是男配和女主起了争执,在桥上,女主好像快要掉下去了。男主死死的拉着女主的手,那个时候女主已经怀孕了。只是白诺言一直不清楚,女主怀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女主究竟爱的是谁,因为女主好像已经和男配结婚了,男配和男主是死对头,挺坏。

可到底男配才算男主还是她以为的男主是男主,她自己也不清楚。结局是怎么的,她也不清楚,记得的不多。

她之所以会想到一起,都是因为,都有好男人和坏男人,得到女主心的似乎都是坏男人,真够新颖。

可再新颖,她也忘记了。

带着些遗憾,模模糊糊的记着这些残缺的情节。

可她又觉得,女人的悲剧,终究是自己造成的,谁让自己偏偏要那么傻,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从不给自己退路。

她想得迷迷糊糊的,几乎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个时候汪檀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她吓醒了。

“警卫说外面有一个女子找你。”

白诺言坐直了身子,“谁啊?”

汪檀又接着电话问,十分诧异的开口,“江桑榆?”

白诺言只是蹙着眉头,“让她走。”

汪檀虽然感到奇怪,却还是按照白诺言所说的做,只是又很无奈,“江小姐说今天没有见到你,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那就让她站到走为止。”

白诺言真是那么想的,别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她反复的按着遥控器,努力的不受外界影响。汪檀则劝着她,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最后在汪檀的不厌其烦下,一个半小时后,白诺言优哉游哉的出去了。

她一副没睡醒的姿态,明明可以让江桑榆进来,可她偏偏就不。

江桑榆果然还站在那里,见到白诺言也没有半分脾气。

白诺言则一副生怕江桑榆不生气的样子,“我刚才睡着了,我经纪人不愿意叫醒我,你也知道做我这行的工作很辛苦,需要长久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江桑榆也不拆穿她,“你现在应该睡醒了,我想和你谈谈。”

白诺言状似无意的看了下手表,“那可得快点,长话短说吧,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江桑榆也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爸爸生病住院了。”

白诺言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才慢悠悠的开口,“你都能这么悠闲的来找我,那就是不怎么严重了。”

“是心脏病突发,当时很紧急,现在度过危险期了。我妈妈还在医院照顾着,我也是从医院赶来的。虽然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是你。”

白诺言挑了挑眉,“所以?”

“我希望你能去医院看看爸爸,他一定会很开心。”

白诺言抿着唇,“我不去。”

江桑榆急了,“你别这样,爸爸一直很想你,而且他还在生病。这样的情况你都不去看他吗?”

“为什么我要去?”

“你是他的女儿,你不该去吗?”

白诺言勾了勾嘴角,“他姓江,我姓白,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桑榆咬着唇,“我知道你怨我们,可你总归是爸爸的女儿,总归是我的亲姐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江家大小姐,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父亲,十五岁的时候没有母亲,我一个人也这样活过来了。我以前不需要父亲,现在也不需要。而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表现你的孝心,只会让我恶心。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有,自然可以表现得纯良无害。要我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可以比你更善良单纯无辜。不过我没有那样的机会而已,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成全你的伟大孝心?”

江桑榆摇摇头,“爸爸真的生了很严重的病。”

“我告诉你一件事吧。”白诺言双手抱胸,“我妈妈死的时候,我堂哥哭了,一些亲戚小孩都哭了,只有我没哭。像我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别指望我能做出什孝道的事,你找错人了。”

“阿姨去世你一定很难过,不哭不代表什么的……”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只想你去看看爸爸。”江桑榆拉着白诺言,“我求你。你还记得你差我一个愿望不?现在我就让你实现我的这个愿望,跟我去医院。”

那个愿望要追溯到大学时期,某一天晚上,白诺言看一篇小说很入迷,入迷到不愿意去吃饭,可她又饿得不行。但寝室的东西都不是她所喜欢的,江桑榆是穿着睡衣,自然也没有打算出寝室。而且寝室里学校外面的距离也很远,但白诺言真是饿到不行了。江桑榆让她将就吃点,她也不肯。最后解决的方式是江桑榆换了睡衣,花三十分钟从寝室走到校外买她喜欢吃的酸辣粉,然后又花三十分钟回来,白诺言自己也觉得过不去,就主动提出她欠江桑榆一个愿望,哪天她提出来,如果自己可以实现,那一定在所不辞。

那个时候她们的友情还没有断,所以许下了承诺。

这个时候,白诺言只恨死那碗酸辣粉了。

第三十季

白诺言再嘴硬再心不甘情不愿腿也很老实的跟着江桑榆来到医院,只是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空旷而狭长的长廊让她产生了微妙的抵触。纯白色的墙,纯白色的天花板,甚至连地板都是纯白色。如果不是那漆绿色的一排排长椅,她会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白色的迷宫,并且找不到出口,这种不适让她不安。就像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山那边是什么,只要脑海里想起山那边还是山,无穷无尽的山,连绵不断的山,并且没有任何终点,没有任何断点,这样的延续不暂停让她感到惶恐。

即使那篇的文的主题明明不是这样,可她一想起那一篇文还是只想到没有尽头的山,看不到任何出路。

而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不知方向,看不到尽头,也预料不到下一刻。

江桑榆走在她身后一步,不远不近,这又让她产生了错觉,好似江桑榆害怕她会逃跑而想阻拦她。

她胡思乱想一通,也到了病房门口。

门并未关闭,所以白诺言第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江博怀,而不能忽视是坐在床上削着苹果的李晴。

李晴专心的削着苹果,粉红的果皮掉得很长,并且一直没有断落的打算。

江博怀带着笑意,目光一直盯着那左右晃动着的果皮,似乎也在研究着那皮会在什么时候断掉。

白诺言的心紧了紧,这一幅夫妻和谐温馨的画面可真让人动容,她的视线落到了李晴的脸上,快要接近五十的人了却还是保养得如同三十几岁,浑身上下也全无珠光宝气的庸俗,反倒有种温馨居家小女人的错觉。而江博怀即使也上了年纪,岁月却让他沉淀出另一种稳重和气宇,笑中带着让人安定的气息,连眼角的皱痕都带着温慈。

白诺言深呼吸了一下,抿紧了唇。

江桑榆走进去,挽住李晴的脖子,“妈妈。”又转头看着江博怀,“爸爸,你看谁来了?”

江博怀将目光移到门口,看到白诺言站在那里又诧异又惊喜,立即就要坐起来。江桑榆见状,立即去将江博怀扶起,把枕头垫在他背后,又拿过旁边他的外套给他披上。而江博怀也只是看着白诺言,嘴张了好几次,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晴的表情也明显的有了改变,虽然不至于阴沉,终究还是笑不起来。手中的苹果已经全剩下果肉,她却只拿在手中,也不开口。

江桑榆蹙了蹙眉,用手摇了摇李晴的手。

白诺言还是站在门口,不进来,同时也似乎没有逃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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