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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28)

她说:“好了母后,您就别再难为皇后了,皇后她……”

芈秋痛惜的蹙起眉:“皇后她小产了。”

太后听罢,神色却未有和缓,眉宇间狐疑之色愈甚,恰在这时候,外边近侍们急匆匆前来回话:“太后娘娘,陛下,太医来了!”

芈秋面色一振。

芈秋扶着皇帝躺下,宫人们近前来放下帷幕,丝帕往手腕上一垫,太医低着头将手搭上去,凝神诊脉,半晌之后,方才将手收回。

第一个出声询问的反倒是太后:“皇后是小产了吗?”

太医摇头:“从脉象上看,娘娘并非小产,而是天葵时至,之所以会腹痛难耐,则是因为体虚受寒,臣为娘娘开几服药,吃上一段时间,自然会有所缓解……”

太医话未说完,太后便是一声冷笑,挥袖将侍从全打发出去,横眉怒目道:“哀家从前还当皇后是个好的,虽小气了些,倒也有个国母样子,今日一见,才知是大错特错!”

皇帝愕然抬头,不知又是哪里触怒了母亲。

芈秋则皱眉道:“母后,别说了,皇后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不是哀家想的那种人?哈哈哈!”

太后大笑三声,难掩讥诮:“皇后还真是好手段,连皇帝都被你笼络过去了!可惜哀家眼不瞎耳不聋,一眼就看得出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也不等皇帝分辩,便劈头盖脸道:“哭诉自己小产了,好一个小产了——你打量哀家和皇帝是傻子吗?!你被幽禁椒房殿一年之久,哪里来的身孕?亏得太医说是搞错了,如若不然,杜家九族都不够赔!”

皇帝愕然醒悟,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可他是个男人,当时又事发突然,哪想得到这么多?

他嘴唇嗫嚅几下,小声解释道:“可是儿臣肚子痛了很久,又见有血迹和……”

皇帝这几句无力的辩解在太后面前就像是草纸一样,毫不费力的被戳透了。

“皇后是铁了心跟哀家装糊涂么?!”

“你有没有身孕,你自己不知道?!”

“难道你连天葵和小产都分不出来?!”

“总不会,这是你第一次来天葵吧?!”

“你有理你说话啊!”

皇帝:“……”

太后见她辩无可辩,心下大快,当下向芈秋道:“杜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先以谄言构陷六宫,扫除异己,又知道哀家眼睛里容不得脏东西,为求自保,便装出小产的样子来博取君心,这样下作的东西,怎么能继续做国朝的皇后!”

芈秋眼见皇帝被亲娘掐得毫无还手之力,脸上哭唧唧,心里笑嘻嘻,看一眼面白如纸的皇帝,她递个眼色给太后,加重语气,起身道:“母后,借一步说话。”

又低声同皇帝道:“你先歇着,别怕,朕会同母后解释清楚的。”

皇帝心中五味俱全,木然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将脸别到另一边去了。

太后今早听闻昨夜变故,也难免心生狐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好端端的怎么就转了性,打压六宫给皇后做脸呢!

尤其听底下人回禀,说贤妃昨晚还被当众掌嘴,受尽屈辱。

别人不知道,她却晓得,姓文的那个狐媚子是自己儿子的心头肉,咳嗽几声他都得心疼,如何狠得下心肠这般处置。

这会儿见儿子悄悄跟自己使眼色,太后心中隐有顿悟,随他一道往内室去,门扉刚被掩上,手臂就被拉住了。

“母后,边关出事了。朕的心腹上了密折,朕暂时压着,没叫朝臣知道。”

芈秋神色紧迫,言简意赅道:“为了江山社稷,朕必须稳住杜家,皇后暂时还不能废!”

太后豁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想起自己方才做的,又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哀家便不该……”

芈秋摇头道:“那倒也不必,朕只是想等一段时间罢了,并不是想保全杜家和皇后。昨晚之事,朕是怕杜氏绝望之下狗急跳墙,方才不得已而为之,母后今日给她些颜色看看也好,别叫她觉得六宫无敌,倒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来。”

说完,又进一步低了声音:“皇后是一定要被废掉的,杜家也必然得连根拔起,只是此事边关事急,却得徐徐图之,不好打草惊蛇。朕昨晚如此惩处六宫,也是为了麻痹杜氏,这段时日免不得要同她虚与委蛇,母后只当不知边关之事即可,素日里如何待她,日后还如何也就罢了,若真是变得多了,杜氏怕也会有所猜测,反倒于大事不利。”

太后思忖几瞬,便点头道:“皇帝放心,哀家明白了。”

“老话都说是上阵父子兵,在咱们皇家,倒成了母子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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