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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199)

她吃了两口燕窝,又低声问:“内宫都控制住了吗?”

韩元嘉微微一笑,眼波温柔:“我用项上人头跟妹妹作保,保管一片纸也露不到宫外去。”

武则天便笑起来,用汤匙盛了燕窝喂她:“别发这么狠的誓呀,姐姐辛苦啦!”

……

过了四月,天气便一日日的热了起来,乾清宫是天子居所,长春宫皇后有孕,这两个地方最先用上了冰。

而就在小李氏入宫的前夕,皇帝贪凉受冷,夜里发起烧来。

内侍发现之后不敢隐瞒,匆忙往西暖阁去禀告皇后,同时又急急忙忙去请太医。

太医到了之后手往皇帝腕上一搭,神色略略释然几分:“陛下发烧,乃是受了凉的缘故,倒不十分凶险,降下热来,吃几日药便会好的。”

武则天捂着肚子坐在旁边,面带忧色,吩咐他说:“去煎药吧,本宫在这儿守着陛下。”

内侍监怕皇帝醒了怪罪,赶忙道:“奴婢们在这儿守着就行了,娘娘身怀有孕,哪能受累呢。”

武则天摇摇头,神色柔婉,语气坚决:“陛下病着,我如何能够安枕?非得眼见陛下醒了才能安心。”

内侍监见她执意为之,也不好再劝,拧了帕子递过去,眼见着皇后放轻动作搭在了天子额头。

如此熬了一夜,等到皇帝再度醒来之时,只觉喉咙肿痛,头脑混沌,皇后坐在一侧,双眼熬得通红,神色疲惫却难掩欣喜:“陛下醒了?”

皇帝很快反应过来,窝心之余,又觉恼怒,沙哑着声音骂周遭内侍:“该死的奴才,都是怎么做事的?!皇后有孕,居然叫她这样熬着!”

武则天赶忙解释:“陛下勿要责备他们,是妾身执意留下的。”

她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适时的以手掩口,打个哈欠:“陛下既醒了,妾身便能安心歇息了,方才臣妾已经差人请贵妃前来侍疾……”

皇帝一个劲儿的催促她:“你我夫妻至亲,何必如此?快去歇着吧!”

等韩元嘉到了,难免问起皇后何在,皇帝满面动容的将方才之事讲了,果然换得韩元嘉一句感慨:“妹妹心中最看重的,到底是陛下啊。”

皇帝:是啊是啊,元望她好爱我!

……

小李氏悄无声息的入了宫,韩元嘉将她安排到了永寿宫居住,别说这会儿皇帝病着,就算没病,怕也不会召幸她的。

而小李氏也很沉得住气,入宫之后哪儿都没去,将永寿宫归置整齐之后,便闭门不出,日复一日的在寝殿里为皇帝祈福。

韩元嘉听说之后只是一笑:“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呢。”

皇帝现在正处于病得难受又不会病死这个区间里,想说句话,又嫌嗓子疼,想批阅奏疏,又觉头昏脑涨,偏偏这几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朝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这种时候,皇后便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妾身将这些奏疏念给陛下听,陛下定了主意之后,再行口述,妾身禀笔而录,如何?”

皇帝短暂的犹豫了几瞬,便接纳了这个提议。

武则天念,皇帝听,听罢之后皇帝有了处置,口述出来叫她录到奏疏上。

收到批复的朝臣们自然看得出奏疏上字迹并非天子所有,待得知乃是天子染病,口述令皇后批阅之后,众臣反应不一。

有的觉得这是牝鸡司晨、女主夺权之兆,有的觉得事出有因、全然可以体谅,后者占了大部分——毕竟这事儿是天子准允的,并非皇后为夺权一意为之。

武则天唇间溢出一丝冷笑,将那些叫嚷着牝鸡司晨的人一并记了下来。

皇帝还在喝药,宫中向来都是如此,没病都得喝几天太平方,更别说皇帝这回的的确确是烧了半宿。

内侍监送了奏疏过来,皇后照常翻开一本,替他诵读,只是他合着眼等了又等,却始终不曾听见皇后做声。

皇帝睁开眼去瞧,声音微微沙哑着,疑惑地叫了声:“元望?”

皇后猛然回神,嘴唇嗫嚅几下,忽然起身郑重的向他行个大礼,双手将那本奏疏递了过去。

皇帝接过去看了一眼,脸色眼见的坏了起来,一把将那封奏疏掷于地上,恨声道:“这群迂腐儒臣,处处与朕作对!该杀!”

皇后神色哀戚,近前去替他顺气:“他们也是忧心天下,陛下不要动气。”

皇帝冷笑:“到底是忧心天下,还是以此彰显自己的谏名,他们自己知道!父皇碍于声名,忍了他们几十年,若当朕也这样好欺负,那边错了!”

他本也不是什么重病,将养几日,身上已经有了气力,吩咐人取了笔墨过来,酣畅淋漓的大骂了半张纸,旋即便下令将上疏之人贬谪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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