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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178)

话音落地,御书房内一时寂静无言。

几位大学士讷讷不敢作声,下意识去看领头羊徐太傅。

而后者不负众望,神色肃然,一字字道:“遵从国朝法典,若坐实此三人谋大逆,则叶氏、文氏当夷九族,首犯五马分尸,太后为天子之母,不可加刑,当往太庙祈福忏悔,素衣简食,幽居至死!”

太后与淑妃、文希柳齐齐变色,神情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惧怕,旋即转为凶戾。

太后更是当即针锋相对:“若坐实有人鸠占鹊巢,冒充天子,夺我国祚,此人又该当何罪?!”

徐太傅同样断然道:“同样夷九族,五马分尸!”

太后冷冷的笑了。

皇帝也笑了,然后继续问徐太傅:“今日诸位重臣俱在,朕仍有一言相问,依御史所奏,刑部与大理寺共同核查,承恩公府所犯数项大罪,朕亲自裁定其刑,是否有不公之处?”

徐太傅道:“天子圣明神断,并无不公!”

皇帝又问:“文氏一干亲族所犯罪责,是否有不实之处,朕亲自裁定其刑,是否有不公之处?”

徐太傅拜道:“臣亲阅此案,其中并无不公之处。”

皇帝微微颔首,继而对上他的视线:“徐太傅,你是三朝老臣,素来耿介,朕信得过你,所以当下还要问你一句,无论今日之事如何收尾,朕这个天子是真是假,你都能依照朝廷律例,使得乱法之人认罪,明正典刑吗?!”

太后听他直接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显然是即便他死,也得拉上承恩公府满门,当下怒极作色:“竖子尔敢!”

而徐太傅已经取下头顶官帽,正色道:“若法不得伸,老夫愿一死以谢天下!”

“好,”皇帝面露赞色:“太傅不愧是国朝柱石!”

然后便靠在椅背上,轻蔑的看着太后一群人:“母后,事到如今,你也该看明白了,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别的余地了,你有什么人证物证,统统摆上来吧,朕等着接招!”

太后心知自己被他摆了一道,先前那一席话说出来,就算真的将他辩倒,认定这是个假天子,怕也救不出母家众人了!

想到此处,她既是愤慨,又是怨毒,死死的瞪着皇帝,只恨不能生噬其肉。

太后一时没有作声,淑妃亦是因为家人不得保全而心如死灰,反倒是文希柳心智坚韧,马上便拍拍手,传了内侍监出来:“你可还认得此人?”

皇帝瞥了一眼:“赵磐?”

文希柳道:“你认得就好。”

继而吩咐内侍监:“你来同诸位朝臣和宗亲们讲一讲咱们这位陛下的真假!”

内侍监近前几步,跪倒在地,满脸哀色,开始说自己勤勤恳恳工作,却莫名其妙被皇帝赶出宫的那些事,末了又说:“奴婢侍奉陛下多年,感情深厚,何以无缘无故就被赶出宫去了?到底是侍奉不周,还是有人急于将熟悉天子的近侍统统除掉,诸位大人和宗亲心中自有分辨!”

徐太傅便看向皇帝:“陛下有何解释?”

皇帝笑了:“朕哪里是无缘无故的赶他出去?你这狗才,惯会为自己分辩。”

他想了想前世内侍监翻车的原因,不假思索便扣了上去:“这狗东西的同产兄弟仗着他的势在山东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朕骂了他一次,叫收敛些,不得伤民,他嘴上应了,实际上却屡教不改,甚至暗中起了怨怼之心。朕原本想将他打发出宫去的,只是顾惜他多年尽心侍奉,实在于心不忍,哪知道那日皇后生产这样的大事,他都敢隐瞒不报,朕实在容不得,便将他打发走了……”

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毫无破绽。

皇帝还指了指旁边书架:“弹劾他同产兄弟的奏疏还在那儿,你们自己去找着看。”

从前那些奏疏留中不发,是懒得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两厢对峙,就变成天子敲打过了,但是刁奴不听。

反正人嘴两张皮,全看皇帝怎么说。

吴大学士离得近,过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皇帝所说的奏疏,自己看过一遍,又递给徐太傅和顾大学士看。

皇帝作为被刁奴辜负的傻白甜主子,无奈的摊了摊手:“这难道是朕做错了吗?他兄弟鱼肉百姓,朕责备他做错了?别说是宫里,就算是官宦人家,主母难产,哪个奴婢敢拦下不报?朕顾惜他多年侍奉还算尽心得力,便不曾惩处,只将人赶了出去,若朕真是假冒的,为何不直接寻个由头将他杖杀?就算真把他杀了,又有谁会说二话?”

宗正等人听得颔首,徐太傅也不禁正了神色,目光凌厉,问内侍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内侍监猝不及防,连声叫屈:“奴婢,奴婢冤枉啊!陛下何曾因为老家的事情责难过奴婢?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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