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寻山(58)

作者: 顺颂商祺 阅读记录

季维知没答,搁那哼小曲儿。

温绍祺 “唷嗬” 了声:“这是在一起了啊?”

“嗯,快了。” 季维知很是自信。

其实自从盛绥受伤,季维知就觉得不对劲。俩人似乎离得远了,盛绥也不似原来那么爱打趣自己,好不容易亲密起来的关系又跟被冻住一样。

年轻人沉不住气,被这种若即若离搞得抓心挠肝。每回他看到盛绥那个渗血的肩膀,就觉得那窟窿好像是捅在自个身上。

所以,季维知不想等了,也懒得去矫情当初谁被谁扔下的事,都去他妈的吧!不就是一层窗户纸吗?他就要捅,就要主动,就要给二爷一个欢欢喜喜的生日礼物。

年轻就这点好,什么顾虑都没有,就算有,也有资本去莽、敢冲。

温绍祺摸了摸鼻子:“你上回不是说她要给你送花么?怎么着,黄了?”

“没黄。他买了花,但是中途出了点事儿。” 季维知没羞没臊地说,“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不能总等人家来追我,我得主动点。”

温绍祺瞧他脸红手红那样,觉得实在心疼:“行了回家做吧,这儿多冷。”

“那可不成。” 惊喜给人提前发现了还叫什么惊喜。

温绍祺没招,留给他两只手套,“那你自个冻着吧,我得走了。”

等季维知回到家,盛绥还没睡,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季维知想检查看他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于是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左瞧右瞧嫌不够,见人没醒,托着下巴,离盛绥的脸颊很近。

男人的眼皮轻颤,皮肤泛着夜灯的光泽,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即便小憩也掩不住那股矜贵气。

“看够了?” 盛绥忽然开口,把季维知吓一跳。

“欸,你醒着啊?” 季维知后撤得太猛,整个人往后踉跄。

盛绥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小心一点。”

季维知忙说 “没事”,朝他右肩抬了抬下巴,“今儿换药了没?”

“还没,一个人不太方便。”

季维知惊诧地望他,不敢相信二爷会在这种事上服软:“哦,那、那我帮你?”

“嗯。”

瞧盛绥突然转性,季维知一时不知该喜该悲,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他病情加重了,于是试探道:“这儿疼么?”

盛绥笑道:“还行。”

季维知松了口气。

没想到男人又补充:“你手放那时就还行。”

季维知:?

哪根筋搭错了这是,前两天还在闹别扭,怎么今儿又这么亲近。难道说…… 前两天那不是闹别扭?

那算什么呢?

季维知脑中闪过一个动词,然后赶紧摇摇头,把荒唐的想法赶出去。

可再看看盛绥现在的神态,季维知又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他该不会是觉着疼了,所以在跟自己…… 撒娇吧?

季维知的喉结滚了滚。

“咳,二爷,” 季维知替盛绥上好药,软声说,“药换完了,你早点休息。”

“嗯,谢谢。” 盛绥说完却并没有立刻回房,而是问,“你今天累么?”

“我?还好啊。” 季维知懵懵的。

“那你能不能帮个忙,替我摁摁手臂?” 盛绥摊开手,带着讨好的笑,“总是吊着,它有点麻。”

季维知不可能拒绝这种提议,连声应着。

男人的手臂温度很高,正好还能暖暖自己冰凉的手指。

只是越摁,季维知越觉得不对劲。

他抬头对上盛绥含情脉脉的眼神,被灼得心中一颤。

二爷,真的,在,对自己…… 撒娇?!

第38章 这算聘礼还是嫁妆?

季维知替他摁完,自己也乏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里说:“我刚瞧你伤口已经拆线了?”

“嗯,刚去了趟医院。陆医生说恢复得挺好,可以拆了。” 盛绥说。

“我就说嘛,多大点事儿,不值当为它垂头丧气的。” 季维知这才懒懒地躺着抻筋,不免发出几声哼哼。

盛绥被这点可爱的小做派烫得心窝子都暖了,眼角眉梢都是笑,以至于想说点正事都没法严肃:“知知,你现在累不累?”

季维知摇头道:“不累啊,有事?”

盛绥这才收了笑,点点头,正色道:“我今天还去了趟工商行政管理局。”

季维知似懂非懂地问:“哦,你要办什么证吗?”

小时候,季维知父母从不把工作带回家来说,盛绥也不怎么跟小孩聊商场上的事。所以季维知对这些一窍不通,提到工商局他只能想到这个。

盛绥摇头,说:“不是,我想把厂子转让出去。”

“?”

季维知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厂?”

“勤盛桐油厂。”

季维知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