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只小肥啾(42)

“洁白如樟脑，慈悲的化身，世界的本质，蛇王为项链……①”

穿透灵魂的颂歌在山洞中回旋，伴随着颂歌的是那“哒哒哒”的、极其富有韵律的鼓声。

谢长缨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低沉的话语响起，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将他们扯入了无数劫前的那个故事中。创世之后的希瓦大神与半身分离，作为苦行者现身的希瓦不被岳父所接受，妻子萨蒂为了维护丈夫的尊严和脸面投入火中自焚而死，此后的无数次轮回，都是一个悲剧的重演。

“在此前的无数劫，已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在此后的无数劫，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你明明知道这点，为何还要痛不欲生？②”

“这里的骷髅都是每一劫中死去的萨蒂。”

男人的语调低沉而又压抑，无尽的痛苦之中，那投影在山壁上的影子又开始扭动，定格成了一个单腿支撑的姿势。鼓点仿佛大雨击在瓦上，越显激烈。

谢长缨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坦达瓦！灭世之舞！”人影开始舞动，在那有力的舞姿之下，山川碎裂，火山爆发，似是整个世界陷入了崩毁。一团团黑气仿佛鬼怪扭曲的面庞，朝着谢长缨三人猛然扑来！

白晋炎神情大变道：“是虚空恶气。”黑暗意志打开的虚空黑洞，是如今大夏面临的最大危机。他的父母是天枢府的星皇，自然也接触过这等莫名形成的东西。他没想到会在雪山遗迹中遇到！难道那虚空中的黑暗意志与这雪山遗迹有关？白晋炎神情一凛，正打算召唤赤炎金蛇，可蓦然间发现自己与星魂之间的感知被切断了。

谢长缨伸手一指，身形急速地后退。这恶气的出现让她感知到了莫大的威胁。“达玛鲁之鼓，在那边！”在传说中，失去了伴侣之后的希瓦痛不欲生，唯有这达玛鲁之鼓的声音能够让他暂时清醒。那达玛鲁之鼓距离张云容最近，此刻已经容不得犹豫，在险之又险避开了恶气后，张云容猛地扑到了鼓上，将它拿到了手中。她也不知这东西如何操控，只能够胡乱地摇动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

清晰的鼓声在耳边响动，那道模糊的人影终于停下了。谢长缨紧紧地凝视着洞中山壁，识海中的星图忽然间活跃起来，在无数的星辰中又生诞出了粲然的一颗，正是“坦达瓦之舞”。

人影消散的刹那，一片火光将洞中的骷髅点燃。

谢长缨识海一荡，又被从那个世界中排斥了出来。

枯木、枯藤一片死寂，蛇王静默如雕塑。

面面相觑了一阵，白晋炎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是‘永恒之忆’。”在出来的时候，秘境将知识灌入了他们的脑海中，秘境意识更改地形，将过去的某一幕投射了出来，等着后来人前去探索。只是这段历史——并不存在于大夏承认的信史中，甚至连传说的痕迹都找不到。

张云容斟酌了片刻，又道：“那位是创世神，但是与大夏的起源文明完全不同。”

谢长缨思索了一阵，轻声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在那个时代，并不只有一种文明呢？或许是多位面的碰撞交流呢？”见两位同伴都紧锁着眉头，她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而是指着张云容手中的“达玛鲁之鼓”，又道，“你把东西带出来了。”

张云容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她的星魂“神武唢呐”飞了出来，欢欣雀跃地绕着达玛鲁之鼓打转。片刻后，她讷讷道：“它好像学会了一项星技，觉醒了第一乐章坦达瓦颂。在与达玛鲁之鼓组合之后，能够给‘坦达瓦之舞’增幅。”突然间就升级了，张云容还没有从错愕中缓过神来。等到想明白之后，她又“害”了一声道，“可哪里有‘坦达瓦之舞’啊？这乐章白白占据了一个星技。”

谢长缨沉默，神情变得莫名起来。

张云容被她看得不大对劲，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道：“你不要告诉我，小肥啾学会了‘坦达瓦之舞’？”

谢长缨点了点头。

张云容蓦地转向了白晋炎道：“那你呢？”

白晋炎：“……”可恶，他什么都没得到，只是个陪跑。

作者有话说：

①DKDM的开场歌。

②《嘉里迦往世书》。

第30章 030

虽然馋那朵雪山圣莲, 可它已经被祭祀给了那对骷髅，真的动手拿，蛇王怕是不高兴。

望了眼眉头紧皱、耷拉着唇角的白晋炎, 谢长缨道：“以后会有机会的。”顿了顿, 又道, “现在登山或许还来得及？”

张云容道：“这边的情况呢？不用联系外界么？”奇遇是属于个人的, 对外公不公开都随自己意愿, 军府那边不会强迫，可这遗迹是属于天枢府的, 而且“奇遇”涉及的是传说时代未知的东西, 在张云容看来，还是告知军府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