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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97)

月皊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会不会不是那种关系,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兄妹?”

“谁家兄妹这般举止。”江厌辞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

月皊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江厌辞皱眉:“怎么,这就要哭了?”

月皊这才将遥望着那两个人离去方向的目光收回来,她仰起小脸望着江厌辞,委屈地重复:“他不可以这样!”

江厌辞越发不耐烦,将她攥着他袖角的手亦拂开。

“他是姐夫呀!”月皊又气又难过。

“什么?”江厌辞愣了一下。

月皊重新去攥他的袖角,委屈地说:“阿姐自幼与他相识,十六岁与他定亲。本该十七时行大礼。因他守孝,阿姐又等了他三年。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双十年华是一个女子很好的时候,可对闺阁女子来说,却有些年纪不小了。

江厌辞慢慢反应过来,月皊口中的阿姐,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长姐,云升县主江月慢。

“会不会是误会呢……”月皊明明已知道不可能是误会,可心中怀着一丝祈盼。

是不是误会,跟去看看便知晓。江厌辞本可以派人去查,但是瞧着月皊显然没有心思再逛,索性带着她亲自去一趟。

江厌辞带着月皊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那家字画铺子外不起眼的角落守着。不多时,楚嘉勋和那个月皊没见过的女郎从字画铺子出来。

江厌辞带着月皊默默跟在后面。这两个人又逛了两家铺子便乘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集市。

月皊望着那辆马车,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虽然跟了没多久,可她看得见两个人举止极其亲昵,二人相望的目光也属于情人之间的脉脉。

月皊独自喃喃:“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已经是楚嘉勋的小妾了吗,还是他想悔婚呢?”

江厌辞带着月皊去了就近的一家热闹茶肆,让她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他离开了一阵,不多时就回来,带来了那个女郎的信息。

“那女郎叫冯静纯。不是楚嘉勋的小妾。”江厌辞道,“想去查清楚楚嘉勋的打算吗?”

月皊重重点头。

她没有想到推迟了一日归京,今日竟撞见这样的事情。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回到长安见到阿姐……

月皊眉心皱巴巴的。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还不切实际地盼着一丝好消息。

江厌辞带着月皊从另外一条路赶去冯家。

冯家是宜丰县的大户,家中男丁从仕者有六七人。楚嘉勋送冯静纯回家,被请到花厅喝杯茶。

下人们都被冯静纯屏退,明面上花厅里只楚嘉勋和冯静纯两个人。实际上,江厌辞带着月皊藏身在花厅一侧的杂物小间。

“楚郎,你的婚期在来年三月,眼看便到了。我们的关系也该掐断了。”冯静纯轻叹了一声,“云升县主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尊贵人,静纯可不敢得罪,不想她生出什么误会。”

楚嘉勋面色变了又变,他一时脑海中浮现江月慢,一时又因冯静纯的话心如刀绞。

江月慢于他而言,是自小高悬在天上的明月,欣赏、崇敬,又因情投意合而骄傲。

而冯静纯,是一场秋日里的一见钟情。初见时的怦然心动,让他心驰神往。

“静纯,你别逼我……”楚嘉勋面上浮现痛楚之色。都是挚爱,为何非要选一个?

冯静纯别开眼,哽咽道:“不是我逼你。我冯家怎么说是也官宦人家,就算我愿意做小,阿耶宁肯打断我的腿也是不准的。更何况楚郎若是有一分在意静纯,也不至于让我做小,让我受这份屈辱。你我阴错阳差相逢一场,不如求个好聚好散,免得最后落得都不好看……”

冯静纯说着落泪,最后泣不成声。她说不下去了,拿着帕子掩面起身朝一侧的杂物小间躲去。

小间里,有一张铺着柔软棉毯的长凳。冯静纯哭着跑进来之前,江厌辞及时带着月皊藏身在长凳之下。

曳地的锦绣棉毯厚重,遮了外面的光线。狭窄的长凳之下,一片昏暗。

楚嘉勋追进小间,哽声道:“静纯,你再给我些时间。我、我……我一定能处理好。静纯,你别哭。我怎么舍得让你做小?这段时日的相处,你还不清楚我的真心吗?”

“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冯静纯哭着摇头,“我只知道你快要和云升县主成亲了。云升县主是站在云端上的人,我算什么?我怎么敢跟她争……”

冯静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哭……你这样我心里实在难受。”楚嘉勋眼睛红红,心如刀绞。

月皊已经听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心里再无半分侥幸。外面的两个人在哭,她在一片黑暗里也落泪,为阿姐落泪。一想到阿姐很期待大婚的眉眼,她心里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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