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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91)

江厌辞将没有太多情绪的目光落过来。

对视着他的目光,月皊轻轻咬唇。她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好假,他定然是不会信的。

她探出手来,怯怯地去攥江厌辞的袖子,低软又认真地说:“我只能喜欢三郎,也只会喜欢三郎。”

几字只差,意之千里。

“好啊。”

江厌辞随口应了一句,让月皊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透是什么意思。是……不在意吗?

江厌辞望着她皱眉的模样,问:“头疼不疼?”

月皊点头。

江厌辞知道她第一次喝酒就喝了红缨酒,此时虽醒酒了应该也不太舒服,会觉得头脑沉重发闷。

“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月皊歪着头,用手心来揉一侧的额角。

“去拿件厚衣裳。”江厌辞道。

月皊本来只是想在院子里透透气,可江厌辞牵了匹马,打算带着她沿着河边慢走一会儿。

马停在小院门口,江厌辞让月皊先上马。月皊伸出两只手使劲儿攥住马鞍,将左脚踩进马镫,再去抬右脚,可右脚只是离地了一点点便不敢再抬,怯怯放下来,几次抬起右脚,虽每次都比前一次高一点,却都没高过马鞍。

看得江厌辞发笑。

月皊窘红着脸回头,望向江厌辞月下灿笑着的漆眸,小声说实话:“不太敢……”

江厌辞笑着翻身上马,再弯腰,将她拎上来侧坐在他身前。感受着怀里的人身子僵着身子,江厌辞道:“向后靠。”

月皊小心翼翼地缓慢向后靠去,靠在他圈着她的手臂。月皊轻轻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她又轻轻挪了挪,稍微调整了下坐姿,不仅后脊靠着江厌辞的手臂,那双别别扭扭攥着马鞍的手也抬起起,扶向江厌辞挡在她身前的手臂。

江厌辞望着怀里的人,慢慢收了笑。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李潜府外,将她一个人放在马背上,她当时必然怕极了。

他调转马头,赶马漫步走出小巷,朝不远处的河边去。马蹄踩在小河边铺着的石板路,哒哒响着。

月皊望向小河边的垂柳,枯枝长长铺在水面,冬日严寒,水面结了冰,将不少垂柳枝冻进水里。

月皊眼前浮现天暖和后这里的情景,碧枝挨挨,必然生机盎然。也不知道天暖和时能不能再来这里瞧一瞧。

她因醉酒而生的头疼慢慢缓解了。

月皊正专心望着河边垂柳,江厌辞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视线一黑。

一支利箭从角落里射过来。

江厌辞一手捂住月皊的眼睛,一手接了箭。他瞥一眼箭尖上涂的毒,在黑衣人转身逃跑的刹那,将手中的箭掷出去,长箭从黑衣人后脑射入,透眼眶而出。

黑衣人闷声一声,应声倒地。

月皊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江厌辞为何突然捂她眼睛,茫然问:“怎么了?”

江厌辞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平淡道:“有风沙。”

夜色深深,月皊并没有看见远处黑衣人身下逐渐蔓延开的血。

她软软地“噢”了一声,说:“我好许多了,我们回去吧?”

江厌辞不言,直接拉马缰往回走。调转马头的时候,他微眯了眼,瞥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深沉的眸子已有了几分了然。

两人一马沿着原路返回,到了小院门口时,月皊望着对面那家的院子,忽然想起张家娘子托她带的话。

她垂下眼,默不作声地跟在江厌辞身后,跟着他去马厩栓了马,再跟着他去浴室洗了手,最后又默默跟进房。

月皊终于开口:“那个……对、对门托我带话给三郎……”

江厌辞检查完门窗,朝床榻走过来。

“那个秀秀姑娘,就是那天来送过酒的,三郎可还记得?她想侍奉在三郎左右,问三郎愿不愿意收她……”

月皊坐在床里侧,悄悄去看江厌辞的神色。

江厌辞未立刻答话,他先将床幔放下,上了榻,才问:“你觉得你带这个话合适吗?”

“我……”月皊笨拙解释,“他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以为我们是兄妹。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她慢慢垂下眼睫。

半晌,江厌辞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知道怎么拒绝。”

月皊抬起眼睛,在床榻内晦暗的光线里望向江厌辞,见他皱着眉,她柔声问:“三郎是不舒服吗?还是困倦了?”

江厌辞没答话,眸色深静。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把寝袴褪下。”

月皊忽地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江厌辞,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不由自主将呼吸放得轻浅,呆呆望了江厌辞一会儿,晓得自己没有听错,才慢慢伸手,听话地在被子里慢慢地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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