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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80)

“娶妻倒是没有……”月皊垂下眼睛,如实答。

张嫂子忍住了拍大腿的高兴劲儿,她赶紧把刚放在桌上的热茶双手端着,一股脑喝了。然后她笑着说:“哎呦,瞧我问这问那,小娘子可千万别嫌烦。我这人就这样。反正咱们以后也是邻居了,多了解些也是好事!”

“呦,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了。”张嫂子起身,“下次再来和小娘子说话。”

月皊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小院门口,柔声道:“慢走。”

院门刚开,正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江厌辞。张嫂子一双眼睛落在江厌辞身上,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家。

月皊望一眼江厌辞手里提的东西,已经闻到了里面的香气。

“买肉啦。”月皊伸手过去,想要帮忙提。

江厌辞却挪了手,没让她帮忙,直接将东西递给老林,然后和月皊一起踩着积雪往里走。

他本不必亲自去买这些,不过是故意做给那些盯梢之人看的。

“刚刚邻居来闲聊,问了我们的事情。我胡乱搪塞了些,说咱们是做生意的。”月皊慢声解释着。

“嗯。”江厌辞应了声。

他将宅子选在这里,自然已经把这条小巷的每户人家的底细都探查清楚,都是些寻常百姓。

“廿廿!”余愉朝月皊招手,“说好了一起来堆雪人,你跑去和人说话,看我自己都堆好啦!”

月皊望过去,果然看见先前还不成型的雪人已经堆好了。她快步朝余愉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这就来,我能给它涂胭脂水……呀——”

人还没走到雪人面前,话也没说完,月皊却脚下一滑,跌坐在雪地上。

“哈哈哈,你可真是笨死了!”余愉掐着腰,哈哈大笑。

“聪明人就不摔跤了吗……”月皊小声嘀咕着,习惯性地右手撑着地面厚厚的积雪,想要起来。可是她忘了自己的右手伤口还没好。

她急急“唔”了一声,将半埋进积雪里的右手抬起,拍了拍碎雪,再吹一吹。

江厌辞已经弯腰,手臂探过她腋下,将人从雪堆里捞出来。月皊双足勉勉强强刚立稳,江厌辞已经开始给她拍打裙子后面沾上的雪。

月皊一怔,脸上浮出不自然的表情,赶忙攥了攥江厌辞的袖子,央求般轻唤:“三郎,别……”

江厌辞不明所以,回头望向她,对上一双为难的眸子。

“别什么?”他问。

月皊拧着眉,小声说:“别在外面打我屁股……”

江厌辞直起身来。

月皊刚悄悄松了口气,手腕已被江厌辞握住,被他拉着往屋里走。

进了屋,他再弯腰,给她拍身上的积雪。

月皊懵了好一会儿。她慢慢侧过脸,望向在她身侧弯腰给她拍拂雪渍的江厌辞。

“潮了。换身干净衣服。”江厌辞直起身。

他直起身的刹那,月皊赶忙收回视线,点头应了。

江厌辞见她虽点了头,却一动不动傻站着,干脆去衣橱里给她翻了身新衣服递放在她身边桌面。

然后他走到一侧的火盆旁,拿着夹子,为里面添煤。

“快换。一会儿有事情和你说。”江厌辞道。

月皊晓得他没有避嫌出去的念头,这才拿起桌子上的新衣服,躲进床幔后换衣裳。

她很快将衣裳换好,走到江厌辞身边。两个人在冒着热气的炭火盆旁坐下说话。

“你姐姐回京了。”江厌辞道。

“什么?”月皊惊得睁大了眼睛,“阿姐回京了?是在路上还是已经回来了?哦……回京了,那就是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她激动地拉住江厌辞的手腕,没头脑地追问着。

“我们来宜丰县那一日。”江厌辞道。

月皊忽然觉得江厌辞总是平淡冷漠的语气,往往能让人更快地冷静下来。

她“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了,低着头沉默下来。嘴巴闲下来了,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会儿回忆起和阿姐一起长大的许多件小事,一会儿想到等见了阿姐之后的情景。

江厌辞瞥着她翘着唇角傻笑的模样,道:“最多五日我们便回去。”

“好。我晓得了。”月皊乖乖地点头。实则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想回去见阿姐,又惧怕长安这地方。

余愉在外面敲门:“你们躲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厨房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问要不要送上来。”

月皊赶忙起身去开门,微笑道:“是该用晚膳啦!”

吴娘子就跟在余愉身后,听了月皊这话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去。

“你瞧瞧你的手,冻得好红啊。”月皊牵起余愉的手,拉着她进屋,在炭火盆边坐下。

她一边拿着帕子给余愉擦手,一边说:“烤烤手,别冻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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