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77)

也同是刚要睡着的月皊一下子被吓醒。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直接钻进了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意外地抬起手,暂时没敢落下,垂目望向缩在他怀里发抖的人。

月皊慢慢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她硬着头皮在江厌辞的怀里抬起脸来,撞上他漆深的眸光后,她局促地向后退,退出江厌辞的怀中。

待她整个人退出去,江厌辞才起身,走到窗前将被风吹开的窗扇关好。

他折身走回床榻,看见月皊平躺在床榻上,正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

江厌辞上榻时,她明显颤了下眼睫,转过身去,背对着江厌辞。

江厌辞伸手,揽住月皊的腰,将人拉回来,又握着她纤细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摁进怀里。

月皊僵僵地将脸贴在他胸口,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好半晌,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

她动作缓慢地抬起脸,望向头顶的江厌辞,他合着眼。因他合着眼,她才能大着胆子多看了他一会儿。

行吧,不就是抱着睡着而已。反正……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月皊慢慢低下头,细微地挪了挪,寻了个稍微更舒服的姿势。不得不说,他胸膛虽然硬邦邦的,可是被他的双臂禁锢在怀里,好生温暖。

月皊慢慢闭上眼睛,刚要睡着时,忽然“呀”了一声,忽地睁大眼睛,问:“三郎,我枕的不是你右臂吧?”

江厌辞没回答这种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蠢问题。

月皊确定此刻自己枕着的是江厌辞的左臂,才自己“哦”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她已经很久很久不能安眠了。可大概是今日舟车劳累,也可能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与僵硬,避得了呼啸的风,月皊出乎意料地早早入了眠。

听着怀中匀称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江厌辞才睁开眼睛。她小小的一团,安静卧在他的臂弯。怀中有少女的婀娜,也有少女的芬芳。

那些出于本能而生的情绪,在晦暗的深夜里无可抑制地疯狂生长。

许久,江厌辞也只是抬手,克制地轻轻捏了捏月皊小巧单薄的耳垂。

还好她睡得安稳,并没有被扰醒。

·

翌日,月皊醒来时,身边已没了江厌辞的身影。她打着哈欠坐起身,散漫伸懒腰。久违的好眠,让她觉得身上轻盈惬意。她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才懒懒将腿挪到床下。

宽松的白绫袜不知何时遗落,一双娇嫩赤足踩进绣花鞋里,月皊才想起来昨天为了不发生声音,脱了鞋子穿过方厅。那么此时这双鞋子……

月皊歪头,望向床头外侧,那里摆着一叠她的新衣裳。

月皊揉了揉头,才褪下寝衣换上常服。她没急着出去,先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由轻“呀”了一声。

昨儿个,她还在抱怨一连几日都是白日晴空万里只夜里风雪交加。老天爷先是听见了她的抱怨,此刻外面正纷纷扬扬下着大雪。这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地上已厚厚一层,而且此刻大片降落的雪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月皊走出房,穿过方厅推开门。

正在庭院里说话的两个人转头望过来。

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江厌辞,另一个却是月皊没有见过的年轻郎君。那郎君穿一身竹绿的长衫,面色却和江厌辞一样的冷。

瞧见望过来的江厌辞皱了眉。月皊忽然觉得这面生郎君比三郎还要冷血无情的模样。

江厌辞直接朝月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解身上的大氅,将大氅搭在月皊的肩上。他不言,望着月皊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指责,明显不悦她穿得这样少出来。

月皊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辩解着:“不冷的。”

“二十。给我三日。东西一定带到。”竹绿郎君一开口,语调比冬日的风雪还要寒,一点温度也没有。

江厌辞颔首,目送浮离转身离去。

月皊好奇地望着浮离,细眉微拢,凝思着。

江厌辞回身时看见她望着浮离师兄发呆,皱了下眉,出声道:“你看什么?”

月皊回过神来,说:“这个人比三郎还要冷冰冰。”

一个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人当然冷血无情。可江厌辞没理月皊,抬步往屋里走。

月皊跟着他进屋。她还想问一问那个奇怪的人为什么唤三郎二十,可是她瞧着江厌辞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月皊试探着与江厌辞说话。

“三郎今天要做什么呀?我记得三郎来宜丰县是有事情要办的?”

“交给浮离了。”江厌辞顿了顿,“今早你见到的那个人。”

上一篇:承平年少 下一篇:枕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