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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57)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好似把责任推给她一样,老太太心头狠狠地抽了一下。

江月慢并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并不在此多说,而是问:“月皊亲生父母是什么人,二叔和二婶交代了吗?”

老太太摇头:“人带走之后我就没见过了,人押着,案子也还没最终判下来。”

这就是江月慢不赞同老太太的地方。明明心里在意得很,在意得生出许多华发,可偏偏不敢去过问。

她走过去,一手提袖一端端壶亲自沏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捧到老太太面前,待老人家接了,才道:“月慢知道让祖母操劳很不孝,以前府里是二叔当家,出了事后祖母伤心欲绝,三叔代掌管家中琐事。只是弟弟已经回来,再让三叔操劳实属不该。就算是顾虑三叔的名声,祖母也应该辛苦些,暂时将掌管权握在手里。若弟弟做的不够好,您亲自教他,您说是与不是?”

老太太这才听出味儿来,原来这长孙女过来教育她还是其次,要掌家权才是重点。

偏偏她说的全对,老太太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

老太太只能点头,道:“是我前一阵子伤心过度病了,让你三叔暂时帮帮忙,哪能让他一直管这家?”

“祖母说的是。”江月慢微笑点头,“回来第一日理应陪着祖母用晚膳,是进孝道,也是共享天伦。可是路上奔波身上实在乏得很,这就先回去了。祖母莫怪才是。”

她将话说成这样,老太太还能责怪她?望着江月慢走出去的背影,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道可惜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些月慢喜欢的膳食,不能一起用了,只好让人送过去给她。

江月慢缓步往回走,望着熟悉的砖瓦,想起小时候。她离京时,已经快九岁,小时候在这里留下了许多回忆。

父亲不在了,家里当家的人变成二叔二婶,她们母女留在长安远不是父亲还在时的舒心,便去了千里迢迢的洛北。

不同于月皊很喜欢洛北的生活,江月慢是真的喜欢长安的繁华,对这小时候住的地方也充满了感情。

可惜她这次回来,却不能住太久,因为她快成亲了。

未婚夫婿本是洛北人。她的亲事也是在洛北时定下的。只是去年未婚夫婿的父亲高升,到京中赴职,举家搬到了京中。

江月慢本来三年前该于洛北成亲,因未来婆婆去世,未婚夫婿要守孝三年,婚事才耽搁至今。

江月慢从老太太那里出来时,远在宜丰县的月皊刚走进客栈里的客房。

宜丰县虽挨着长安,可远不敌长安的荣华。这家客栈是江厌辞随便走进去的,简单也简陋。

一床一柜一桌四椅,便是所有的陈设。

刚安顿下来,江厌辞便带着月皊下楼,也没在一楼大厅用吃食,而是带着月皊去了外面。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到了年底街市上也热闹。正是傍晚时分,孩童已下学,在街道间跑窜嬉闹。

江厌辞一眼看出远处卖糖葫芦的人是暗卫假扮,正偷偷打量着着他。看来赵和正对他的怀疑还没有彻底放下,仍旧派人盯着他。

“我们去哪呀?”月皊问。

江厌辞闻言侧首,看见他与月皊之间隔了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扫一眼远处盯梢的人,他伸手拉住月皊的手腕,将人往身边带,手掌顺势搭在她后腰。

远远看去,月皊几乎全偎在他怀里。

月皊在江厌辞怀里抬起脸望向他。

江厌辞目视前方没有看她,低声:“有人跟踪。”

月皊“哦”了一声,收回视线。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小声嘀咕一句:“怪不得……”

“二位贵人吃面吗?咱们店里的油泼面整个宜丰县数一数二的!”店小二迎上来拉客。

这般近的距离,月皊下意识地侧过脸,靠近江厌辞。可她很快发现店小二并没有将她认出来。

她跟着江厌辞进了面店坐下。

“咱们店不仅油泼面出名,阳春面也不错。要不您和貌美的夫人各来一碗?”

月皊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夫人,她望向江厌辞,却见他点了头。

“好咧!”店小二赶忙往后厨跑。

店里还坐了吃饭的人,偶尔有人望过来,打量着江厌辞和月皊,收回目光后小声议论着。

月皊偶尔能听见几个词,什么天造地设、天仙美貌……

月皊后知后觉他们并不认识她。

宜丰县挨着长安,一些宜丰县的人见过月皊,可更多人却只是听说过江家的事情,没见过月皊。

大抵是在长安时遭遇了太多恶意的目光,此时此刻周围没有人认识她,这让月皊一下子变得轻松,唇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江厌辞多看了一眼她唇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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