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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55)

“你们敢!”

吴嬷嬷睥着她怒不可遏的嘴脸,仍旧不紧不慢地继续传话:“三郎有事外出,暂且顾不得处置二娘子。再言年关将至,特准允二娘子暂留府中。待过了年再去静心庵修养身心。只是二娘子居于府中亦当抄书思过,即日起不要再出自己的院子了。”

“你放肆!”江云蓉站起身,伸手就要甩吴嬷嬷巴掌。

吴嬷嬷轻易握住她的手腕,又甩开她的手,将她甩了个踉跄。

立在江云蓉身后的东篱和西栅面面相觑后,赶忙去扶江云蓉。

吴嬷嬷略屈膝行了个得体的礼节,便不再管她,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你们几个即日起守住院子,只许进不许出!”

“谁给你们的能耐居然想软禁我?笑话!”江云蓉冲出去,却被两个守在院外的侍卫扬起的刀阻了脚步。

江云蓉怒言:“我要见江厌辞!”

吴嬷嬷回头,冷声道:“会帮二娘子转达。只是三郎正要出门,大抵要等他回来才有闲暇见你。”

言罢,吴嬷嬷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江云蓉在后面的大声喊叫要死要活。

此时,月皊已经坐上了停在郡王府正门外的马车。并非王府里往日那辆宝马雕车,而是一辆颇为不显眼的马车,整个长安随处可见。

花彤一边往车里塞东西,一边碎碎念着:“娘子还病着呢,怎么就要出远门?”

“不远的。”月皊反驳。

宜丰县挨着长安,的确算不得远。

让花彤真正担忧的是这次月皊出门不带着她。娘子出了长安,而她不能伴在身侧,可不是远吗?

她直接抱了床被子塞进车里,叮嘱:“要是冷了就围着被子,可千万千万别再烧起来了!还有还有……”

花彤拿过流霜怀里捧着的盒子,仔细放进月皊脚边,叮嘱:“里面都是娘子要用的药,风寒药、外伤药、跌打药,还有治疹子的药。娘子记得自己上药,照顾好自己!”

月皊使劲点头,又冲花彤弯着眼睛笑起来。她知道花彤是真的关心着她,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恰似寒冬暖阳,让她整颗心都陷进一汪暖融融。

“对啦,替我跑一趟琳钗铺子。”月皊叮嘱,“前日我被劫走的时候,从琳钗铺子拿来要修的首饰都丢了。取了盒子里的金子赔偿人家。”

月皊不想被外面的家丁听见,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窘迫地补充:“若是不够,去跟离娘借一些……”

花彤应下。

月皊明显眸色一黯——她第一次想挣钱,不仅没挣到,反而要赔光了……

从府门出来的江厌辞看见花彤连棉被都塞进车中,不由多看了一眼。

“孩子!”老太太从后面追出来。刘嬷嬷搀扶着她。

江厌辞刚刚正是与老太太说了一声要出门之事,没想到老太太又追了出来。

“路上要当心些,多穿些衣裳!”老太太仰头望着高大的孙子,一声声叮嘱着。

月皊坐在马车里,掀开垂帘一角往外望去,凝在老太太身上。纵使没有在老人家身边长大,纵使不亲近,月皊以前每一次唤她祖母都是真心实意。

然而……事情发生到现在,老人家别说给她只言片语,就连见都没见过她。

月皊放下垂帘,垂下眼睑,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反正她现在也不会再唤她祖母就是了。

不多时,江厌辞登上马车。令松“驾”的一声扬鞭,让马行起来,前往宜丰县。

在江厌辞和月皊的马车离开江府一个时辰后,另一辆马车停在江府门前。

两个利索的婆子先下马车,抱着一块块长缎布接连铺在车下,一直往前铺去。

江府家丁一看这阵势,立刻明白是县主回来了!赶忙一个来迎,一个进府通禀。

江月慢踩着脚凳下了马车,踏上缎布。纵使连日奔波,也未能带给她一丝一毫的憔悴和狼狈。她永远高傲地昂着头,带着天生的贵气与傲慢。

她款步往前走,踏着精致缎布,脚不沾泥,步履雍容又典雅。一大群婆子、侍婢跟在其后悄声簇拥着。

虽性格天差地别,然月皊往日出行也是这般。

江月慢本不该才回来,是连续两晚的风雪耽搁了归程,恰巧错过月皊跟着江厌辞去了宜丰县。

得知月皊与江厌辞刚离府,江月慢轻轻颔首,也不先去给祖母请安,而是去了观岚斋。

她立在月皊住过的昏暗小间,沉默着。她倒也庆幸母亲没有一并回来,否则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

月皊自得了阿娘寄来的信,知道姐姐会提前回来,便开心盼着,却不想今日错过了。

她对姐姐已回到江家全然不知,此时已经抵达宜丰县,跟着江厌辞下了马车,走进一家客栈。衣裳先留在马车里,她只抱着装着药的大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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