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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52)

江厌辞望一眼李漳冻红的脸,道:“昨晚的车舆多谢了。”

李漳:……

李漳无语地收回目光,不再多说,和江厌辞同行进了元乾殿。

江厌辞望着远处宫殿漆红檐上的积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一旁的陈大人也惊诧他的从容淡定。

这是江厌辞第二次入宫。上一次也如今日一般,和李漳同行。那次是他刚回京,进宫承陛下授爵。从那一日起,李厌辞变回江厌辞。

圣上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李潜的尸身蒙了一层白布摆放在厅中。昨夜于端王府参宴的人都在,包括三殿下李渡。

还有几人身穿官服,和去江府请江厌辞的陈大人一样,都是负责这桩耸人听闻命案的官员。陈大人并非主审,长了一张国字脸却生了一双犀利鹰目的赵大人才是这桩命案的主审。

纵然是狠心帝王,丧子之痛也让高座之上的九五之尊面带悲戚。

进了殿,江厌辞随李漳一起行了拜礼。

圣上挥了挥手示意平身,悲痛让他不太想开口。

赵大人迈前一步,盯着江厌辞,沉声开口:“臣奉命调查五殿下遇害之事,有几个问题。”

他顿了顿,见江厌辞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下去:“五殿下昨夜在王府设宴招待友人,洛北郡王并不在受邀之列,却深夜造访杀人生事,可有此事?”

“陈六掳走我的女人,又谎称是从江府买的人欺瞒五殿下。劫持郡王府女眷为罪一,欺瞒殿下为罪二,生事离间我与五殿下为罪三。一气之下将其斩杀。”江厌辞说得坦荡,“厌辞知罪。”

一片寂静中,李渡抬眼打量了一下江厌辞。

赵大人微眯了眼,聚神盯着江厌辞的神情,以期发现些什么。他打破了殿内的安静,微提高了音量:“洛北郡王好大的气性,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讲究个快意恩仇!”

江厌辞抬眼望过来,淡淡问:“所以赵大人遭遇此事会不动气,非常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

赵大人呼吸一滞,又很快反应过来,逼问:“所以恩怨分明的洛北郡王归家之后还是未能消气,再次回到端王府杀害了五殿下!”

李漳侧过脸,有些担忧地望向江厌辞。

就连高座指上的圣人也抬起头,望向江厌辞。

偏江厌辞还是那个从容淡然的模样,他缓声道:“看来赵大人手上有我谋杀五殿下的人证和物证了?”

赵大人又是一窒。

他要是有人证和物证,已经直接让官兵将江厌辞扔进大牢,也不会殿前审讯。赵和正为官多年办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案子,从未像今日这般棘手。案发之地可是守备森严的王府,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根白羽,只查出凶手用的是剑。若说一刀下去将头颅砍下来或许不难,可是若用剑,要么是极其锋利的宝剑,要么用剑之人剑术了得,才会使伤口那个样子。

仔细检查过李潜脖子上整齐的伤口,以及检验了案发地,便验证了后者。昨夜有雪,李潜的寝屋内完全没有留下他人痕迹,窗户倒开着,凶手剑术当相当了得,赵和正揣测凶手根本未进屋,只在窗外挥了剑。

至于那根白羽……

赵和正皱眉。

那是羽剑门的标志。当年羽剑门的人仗剑行凶,每杀一人便会用一根白羽放在被杀者的剑伤处,任由鲜血将白羽染红。

种种迹象都表明昨日杀害五殿下李潜的凶手是羽剑门的人。可问题是,羽剑门十几年前一夜之间横尸满门,早已不复存在。

当然了,赵和正并没有排除江厌辞杀了人之后故意做出羽剑门杀人的假象。

他深吸一口气,不答反问:“听闻洛北郡王当初于万人敌军中救下大殿下,剑术高超,敢问师从何处啊?”

江厌辞抬抬眼,瞥向赵和正,略显烦意地问:“你见我用过剑?”

李漳开口:“父皇,儿子与厌辞相识三年,他向来使用一把重刀。儿子从未见他用过剑。”

这根本不需要李漳解释,众人皆知江厌辞刀法了得,没人见他碰过剑。甚至上次入宫时,圣上慨于他英勇无畏救下李漳,想要赐宝剑,也被他拒绝了。

他说他用不惯剑,软绵无力,不如刀顺手。

赵和正再开口,这次底气足些:“那么敢问您昨夜离府去了何处?将人带进来!”

进来两个侍卫,皆是昨夜巡逻之人。一个人说昨夜在九环街看见过江厌辞,一个人说在丹胜路见过江厌辞。

“小夫人受惊,我瞧着心疼。知她喜甜食,遂夜访玲膳阁,跟手艺师傅学做透花糍。想亲手做一些哄她开心。”他面无表情,用毫无情绪的语调说着。竟让殿内宫女不由望过来,竟生出几分百炼钢绕指柔的浪漫情绪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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