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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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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被缚了双手堵了嘴塞进一张棺材里。棺木被抬着往前走,穿过夜市,也经过江府派出来寻找她的家丁。

月皊脸色煞白,一动不动。

棺木里漆黑一片,只几个细小的透气孔。外面天色已黑,透不进光。

这样的黝黑,让月皊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狭小的牢房。她幼时患过眼疾,视力本就不好。到了夜里,牢里没有灯火。她在潮湿狭小的石头房里,纵使睁大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她听着那些老鼠啃噬的声响,听着不知从哪间牢房里传出的凌虐之音,日夜不能入眠,时时陷在惊恐中。

教坊那种让人变色之地,于她而言也比牢中好上一千倍。

她努力让自己忘却在牢中的那几日,可是这个黑暗狭窄的棺木让她无比清晰地忆起曾经。

月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上的战栗才稍缓。她微微用力地转过身,费力地想要拍击棺木求救。

可是她不知道能向谁求救。

没有人会救她。

棺木被放下来,被打开。忽然的火光,让月皊双眼完全不能适应。她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正愁着用什么法子将你骗出江府好下手,没想到你自己跑出来了。”陈六郎笑嘻嘻地说。

月皊听出了陈六郎的声音。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白茫茫的视线里才有了光影,看见了陈六郎呲牙笑的嘴脸。

“瞧瞧这额头上的冷汗,小美人吓坏了吧?”陈六郎扯去月皊口中的棉布。

等了会儿,见月皊抿着唇不吭声,陈六郎笑着道:“早知道你不喊叫,就不塞嘴了。瞧瞧,这嘴角都破了。”

小厮小跑过来,道:“六郎,轿子到了。”

陈六郎挥了挥手,让人将月皊塞进一顶小轿。

月皊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安安静静的。长安即使是夜里也是热闹的。如此寂静之地,除非占据整条街的高门侯府。

冬日寒冷的夜风迎面吹来,月皊冷得瑟缩。她从轿帘被吹起的缝隙望见摇曳灯笼下,龙飞凤舞的匾——端王府。

李潜的府邸?

李潜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忆起他临去斡勒前对她说过的话,月皊打了个哆嗦。

“你该不会以为太子能一直护着你吧?”李潜在热闹的街市冲她笑得阴恻恻,“江月皊,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中。”

轿子停了。

寒凉的泪珠儿掉下来一颗,月皊立刻闭上眼睛,努力将余下酸涩眼泪憋回去。她才不要在李潜面前哭。

李潜昨夜归京,今晚在府中设宴招待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太子算个屁= =

第二十章

孔承泽也在受邀之列。酒过三巡,李潜朝孔承泽举杯,笑道:“庆贺承泽摆脱悍妇。”

孔承泽赶忙举杯,汗颜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李潜饮尽杯中酒,他懒散倚靠椅背,慢悠悠转着指间酒盏,道:“听闻承泽休妻,和妻妹还有些关系?”

孔承泽心头一紧。纵使他心里的确对月皊有些不齿的念头,可到底是不该生的想法,哪能宣之于口。再言,旁人不知,他们几个和李潜走得近的,不是不知道五殿下对月皊有意。他急忙道:“没有的事!都是那悍妇胡言乱语!”

旁边有人醉醺醺地接话:“这样的女人休了好!承泽兄择日再聘贤妻!”

孔承泽尴尬地笑笑,没有接话。休妻这样的事情,被休的女人丢脸,休妻的郞子也不见得多光彩。

这个时候三殿下李渡来了。

李潜设宴,自然要请几位皇家手足。只是如今留在京中的只有大皇子李漳和三皇子李渡。李潜和这两位皇兄的关系很是一般。

他做做面子也要请人。两位殿下自然也都会过来走个过场,来得不会太早,也不会久留。

李潜起身相迎,笑着寒暄几句,再请李渡在他右手边入座。如此,这宴桌只空了一张椅子,摆在李潜左侧。

“兄长还没到?”李渡望了一眼空椅子。他身体不太好,和满屋子饮酒后脸色发红的郎君们一比,越发显得苍白病弱。

“赚了功勋回来,今时不同往日了。谁知道还愿不愿意搭理咱们兄弟。”

旁的话,其他人还可以接。牵涉到皇家人,其他人都不敢贸然接话。

李渡笑笑,道:“兄长归京日短,许是忙碌。再言我来时外面已经飘了雪,兄长府邸不近,路上耽搁了吧。”

这话再说下去就没劲了。李潜不再提,举杯敬李渡。李渡亦端酒,不过只抿了一口。接下来旁人饮酒时,他都以茶代酒。

话题绕到别的地方,宴席上的气氛逐渐热活起来。窈窕的美人跳着曼妙的舞,席间佳酿又饮去不少。慢慢的,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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