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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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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闪而过,距离月皊和江厌辞大婚之日,只剩下五六日了。

江厌辞立在书房窗前,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信筒,取出里面的密信一目十行地扫过。然后他取下灯盖,将这封密信放在灯中烧毁。

青山在密信里告诉江厌辞,人很快就会带到长安来——那个本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

江厌辞垂目,望着这封信逐渐被烧成灰烬。如今他心里已经平静不少,并非当初得知他还活着时的错愕和复杂。

江厌辞转身走出书房,去寻月皊。得知月皊和微生黎、李姝遥一起出门去玩了。江厌辞想了想,倒也没追去。

月皊和微生黎、李姝遥一起去九环街逛逛胭脂铺子、尝尝新式的点心。月皊近日来因为婚事很是忙碌,可还是挤出了一天,和微生黎、李姝遥一起出来闲逛。因为她们两个很快都要离京。

“我好舍不得你们。”月皊低落地说。

李姝遥笑着去拉月皊的手,软声:“说不定我以后还会来长安呢?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呀!”

安祁王被关在牢里,都说安祁王犯了大罪,李姝遥这个郡主可能当不久了。李姝遥倒是不在乎这个郡主的身份,心情很是轻松。

至于微生黎,能够与亲生父亲相认团聚,心情自然也很不错。

闲逛了大半个下午,微生黎先借故离开。微生默以使臣身份来京,必然不能多留。因微生黎想要参加月皊的婚宴,微生默才尽量将启程的日期往后延了延。

微生黎与月皊、李姝遥分开之后,去了玉澜畔。

红儿早就等在了舫上,带着微生黎要的东西。

微生黎知道,这将是她离京之前最后一次来玉澜畔。她轻轻提裙,缓步登上画舫。

画舫里,几个箱笼打开着,里面装满她亲手叠的河灯。她与红儿一起将这几个箱笼搬出去。她蹲在舫侧,将一盏盏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在水中。

“娘子,要我帮忙吗?”红儿问。

微生黎摇头,阻止了红儿的帮忙,不紧不慢地将一盏盏河灯亲手放在水中。从半下午开始,一直到绚灿的晚霞烧满天边。红色的霞光落在潋滟的水面上,温柔照着铺满河面的河灯,一盏又一盏,随波轻摇着,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改了名字,却依然要面对分别。

微生黎望着飘满河面的河灯,慢慢湿了眼睫。她知道,此次一别,今生恐再也不能与他相见。

甚至,连一个告别都不会有。

晚霞将要烧尽时,李漳带着一队侍卫,骑快马经过玉澜畔。他下意识地偏过脸,望向身侧的水面上绵绵不断的河灯。

有点眼熟。

他皱了皱眉,深看了一眼那些飘在水面上的河灯,又下意识地抬眼想要去寻那艘熟悉的画舫。只是他如今经过的地方距离那片热闹的河畔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一眼望过去,那些亮着彩灯的热闹画舫只是远远的一点,并看不真切。

要事在身,他收回目光。马速很快,很快带着他离开了那片飘满河灯的水畔。

越往前走,前方的路越偏僻。灯光也越来越少。待最后一点晚霞的余韵藏到群山后,这天地之间只剩了黑色。李漳带着这队亲信的身影逐渐隐在夜色里。

李漳之所以脸色严肃的驾马赶出长安城,是因为他得到密报李渡有所动。

李渡当日在圣人的寿宴上求了恩典,想要回到封地养身。他并非当日拒婚的说辞,没过几日,府中真的开始收拾东西。他似乎随时都会离开长安。

李漳不放心。

今日半下午,李漳忽然得到消息,李渡的王府里偷偷运出去一个人。

据说,是他养在府里的那个女人。

可是李渡这些年实在清心寡欲,不仅没有成家,身边也没有美妾环绕。每每有人给他说亲,他都以身体不好为由,将婚事拒绝。

李渡这样一个好不贪恋的女色的人,李漳不得不怀疑他藏在府里的那个女人有什么蹊跷。

是以,李漳要看一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李漳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李渡藏在府里的是个女人,说不定是日后帮他篡位的有用之人。

当然,李漳并非只是要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是个很重要的人,他当然要将这个“女人”握在掌中,他日以挟李渡。

事情并不是李漳做的。他找了江厌辞。李漳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江厌辞下手会比他亲自动手要方便和安全许多。

快马穿过一片树林,再穿过很长的一段路,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前停下。这片地方很是荒凉,这条孤零零的巷子里的宅子也都简陋破败,曾经的住户也都搬走了,几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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