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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47)

许久,她忽然拂袖,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拂到地面。

一阵噼里啪啦。

·

府里的人都会有什么反应,月皊心里清楚。甚至不仅是府里的人,外面的人日后会怎么议论,她也能猜个大概。

这些事情,在过去寒冷的日子里,她已经反复想过了很多次。

所以,当她终于点头时,才会觉得自己自私。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坐在江厌辞身侧,将治疗外伤的膏药抹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涂在江厌辞脸颊上的伤口。

“浅浅的一道,应该很快就能好。”她软声碎碎念着,“月底的时候肯定能好的!”

“好啦。”她收回手,拿了一旁的雪帕子,一边反复蹭着指腹上粘的药,一边嘀嘀咕咕:“怎么身上不是这儿有伤就是那儿有伤,这也太不小心了。”

月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觉得只用帕子不能将指腹上粘的药膏都擦净。她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盆前去洗手。

江厌辞看了她一眼,迅速拿起搭在水盆边缘上的湿帕子,飞快地用湿帕子蹭了蹭自己的脸,将脸上黏黏糊糊的药膏蹭去。

这么一道浅浅的伤,实在不值得上药。黏黏糊糊不舒服。

不过月皊的手指头柔压的感觉倒是很舒服。

月皊洗洗完手转过脸之前,江厌辞已经将帕子搭了回去。

江厌辞熄了几盏灯,只留一盏。光线暗下来,月皊便看不出来他脸上的药膏被蹭掉了。

月皊回头,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江厌辞抬抬眼,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 作者有话说 】

小江:你还想往哪走= =

第八十九章

月皊望着江厌辞脸上的神色,隐约觉察出自己似乎又说了不应该的话?她蹙了蹙眉,小声嘀咕:“还、还……还没成亲呢。”

江厌辞不说话,冷眼看着她。

月皊再望一眼江厌辞的神色,又软着声音小声嘀咕:“那以前是你小妾,睡在你身边是理所应当的。以、以后成亲了也应当。现在不太行……”

江厌辞问:“那在织云巷的宅子里为什么允许我睡在你身边?”

“有、有吗?我不记得了……”月皊嗡声低语。她说到最后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了。

江厌辞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来。他站起身,直接朝床榻走去,上了榻。

月皊立在原地望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问:“三郎今天吃粽子了吗?”

江厌辞没有理她,而且闭上了眼睛。

月皊软绵绵地“哦”了一声,自言自语般:“三郎急着端午赶回来,应该是累了……”

江厌辞仍旧没有再开口。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月皊犹豫了一下,甚至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房门。最终她磨蹭着,慢吞吞地朝床榻走过去。

她立在床边,悄悄打量着江厌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累得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弯下腰来,慢动作地脱下鞋子。她的腰还没来得及直起来,江厌辞的手臂便已经先一步环住了她的细腰,用力一带,就将月皊纤细的身子带上床榻,让她结结实实地伏在他的身上。

月皊瞬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要将手和脚往哪里放。一只手攀在江厌辞的肩上,另一只手勉强撑在江厌辞的身侧。至于那一双腿,只好老老实实地压在江厌辞身上。

她终于不乱动了,江厌辞才睁开眼睛望向身上的她。

“三十四天不见,怎不见你想我?”他沉声问。

月皊微怔,还在找落脚之地的腿不再乱动了。她蜷长的眼睫颤了颤,望着近在咫尺的江厌辞。她望着他的眼睛,又望进他的眼底,继而在他的眼底看见一个面色浅绯的自己。

她撑在江厌辞身侧的小臂软下去,不再强撑着,由着自己的上半身软绵绵地压在江厌辞的胸膛。她低下头来,将脸贴在他的颈侧,贴着他的颈侧轻轻点头。

“想了的。”她小声说。

江厌辞声调略沉地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没看出来。”

想他?想他就是站在李淙的身边喊他哥哥?

江厌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因为突然闯进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噌”的一声窜了出来。

他搭在月皊后腰的手忽然抬起来,朝月皊的腰下打了一巴掌。

月皊缩了缩肩,抱紧他的肩,低声:“疼……”

江厌辞再次抬起来的手就没能再落下。他的手掌悬在那里好半晌,才缓缓放下来,搭在她的臀上。

江厌辞沉默下来。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只是这样轻柔的力度,她就觉得疼了?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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