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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32)

她不愿意落泪,眼泪没有用。

“今晚就住在这里。”江厌辞道。

李姝遥摇头,道:“不可以。他不准。”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现在还不能帮你杀了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查清楚。”

他要弄清楚羽剑门和安祁王的关系,他想知道过去的十七年,他到底是陷在一个谎言里,还是陷在两个谎言里。

李姝遥重新笑起来,笑出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她说:“没有关系的,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急于一时。我可以等哥哥。”

月皊惊讶地望着李姝遥,惊于李姝遥喊江厌辞哥哥。月皊慢慢将目光移到江厌辞的身上,逐渐蹙了眉。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江厌辞。

李姝遥在月皊家中又待了小半个时辰,才坐进马车回家去。

月皊和江厌辞并肩立在院门口目送李姝遥的马车远去,待她的马车看不见了。月皊才轻轻拽了拽江厌辞的袖子,用一双疑惑的眸子望着他。

“安祁王是我义父。”江厌辞道。

月皊眉头皱巴巴的,显然还有一肚子不明白。安祁王、羽剑门、李姝遥的伤……

江厌辞看着月皊绞尽脑汁自己瞎琢磨的样子,他说:“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事情很杂乱和你也没有关系,你听了也只会添烦。”

“我想知道。”月皊软声,“我想知道更多……”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

月皊咬了下唇,用更低的声音喃喃:“不过我好像有点笨,说不定会听不懂。如果三郎不想说,那就不用说……”

她知道江厌辞不怎么爱讲话,让他对她解释杂乱的事情,她怕他不喜欢。

“走吧。”江厌辞握住月皊的手,又将手搭在月皊的后腰,将她纤细的身子揽进怀里。

他今日胸口有些烦闷,便没有回屋去,而是带着月皊坐在屋脊上。

江厌辞从未这样对别人说起过往,甚至连自己回忆也极少。坐在这样满月与繁星下的春夜里,先讲了李姝遥不可能是安祁王的女儿,只能是遮掩他不能生育的幌子。

再用低沉的声线向月皊讲他的过去。

讲他是如何被安祁王收养,又如何被安祁王送去羽剑门。再讲羽剑门的灭门之事,讲师父如何拖着病弱之躯残喘着照顾他们,如何恶狠狠地将仇恨的种子埋在他们的心里,将师父的死。

最初只是三言两句地概括,月皊一次次追问,江厌辞便越说越详细。

春夜凉,江厌辞解了外衫,披在月皊的身上。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样细细碎碎地向别人诉说自己的过去,更没有想过将那些或大或小的事情说出来,心里会是一阵轻松。

“你哭什么?”江厌辞望向月皊泪水涟涟的面颊。

月皊摇头,用手背去蹭脸上的泪。

“如果……”她哭得打颤,“如果这些年能一直都能陪在三郎身边就好了……”

江厌辞忽然就笑了。他说:“月皊,你真的很喜欢我。”

月皊愣了一下,继而因他这话哭笑不得,她哽咽地说:“三郎你真的很不害臊!”

江厌辞笑笑,将她纤细的身子锢在怀里,动作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他望着夜幕里闪烁的群星,低声道:“月皊,你不愿意你离我太远,那样我不知道你是哭是笑,是不是安好。”

“我要离开长安半个月,等我回来的时候能有答案吗?”江厌辞抬起月皊的脸,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蓄满泪的眼睛。

月皊眼睫轻颤,蓄在眼眶里的泪便落了下来。江厌辞俯身,吻住那滴泪,辗转含在舌尖。

他有些后悔对月皊讲那些事情,他不想月皊哭。她哭时候,那一颗颗眼泪好似尖忍的小刀片落在他的心上,让他心中闷涩怪异。

如今他已知晓,那种滋味是痛。

·

又过了五六日,月皊正在调香室里专心调一种香料打算送给李姝遥,府里的下人禀告李秀雅过来了。

月皊有点意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造访。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去花厅见李秀雅。

李秀雅在花厅里渡着步子,欣赏着各处摆放的插花和盆栽。见月皊进来,她笑盈盈开口:“你这里的花好好看,每一瓶每一盆都像艺术品。出自哪个花匠之手?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县主。”月皊福了福身,才弯着眼睛说道:“没有什么花匠,是我闲着无聊自己摆弄的。”

月皊缓步走进去,笑着问:“县主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自然是有事情想向你打听!”李秀雅不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在椅子里坐下。

月皊走过去亦坐下,柔声询问:“什么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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