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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23)

宽大的雪色棉巾披在月皊的肩背上,隔开了江厌辞,匕首隔着棉巾,时不时地碰着月皊。

直到身上的水被擦干,开始穿衣裳,月皊才终于缓了口气。她匆匆穿衣服,不想让江厌辞帮忙,可是发颤的手指头竟是两次也没能拿起架子上挂着的心衣。

江厌辞探手,替她取下来,又替她穿。他一边帮月皊穿着,一边低声问:“抖成这样,你怕什么?”

怕什么?月皊也不知道,她回答不上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现在脑子里好像是一团浆糊,连冷静思考都做不到了。

江厌辞将心衣细细的带子给她系好,才抬眼望向月皊,他漆色的眸底有克制,又艰难地在这种克制里挤出似温和的笑意。他抬手,宽大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月皊的脸颊,低声告诉她:“不要怕。今日不继续了。”

月皊好不容易从乱糟糟的思绪里挤出点清明的理智,她知道江厌辞应该是想继续的。她小声问出来:“为什么?”

江厌辞正在给她的小裤翻到正面来,闻言,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望过来,问:“你想?”

月皊一怔,轻轻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江厌辞继续将另一条裤腿翻过来,然后将小裤递给月皊,道:“不能让你未婚有孕。”

月皊指尖颤了一下,才伸手去接。也不知道是她没接住,还是江厌辞先一瞬松了手,裤子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月皊听见江厌辞轻笑了一声。很快,江厌辞拿了条宽大的棉巾随意地裹了自己下半身,然后他把月皊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剩下的衣物,江厌辞没有让月皊再碰,尽数是他帮她穿。

月皊凝望着蹲在她身前帮她穿鞋的江厌辞良久。

她反复思量着江厌辞刚刚与她说的话。她生出迷茫来。

三郎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何要考功名?他如今刚刚高中,正是入仕时,她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影响了他……

她低语轻轻唤了一声:“三郎。”

“嗯。”

待江厌辞抬眼望过来,月皊慢慢弯了弯眸,露出一张温柔的笑靥来。她说:“三郎让我再想一想好不好?”

“好。”江厌辞立刻应下,没有半分犹豫。

“你要想多久都可以。”他说。

月皊将手朝江厌辞伸过去,她轻轻抱住他,将脸枕在他的肩头,长久地凝望着从屋梁上断断续续滴落下来的水珠。

·

暴雨如注时,将离娘离去的脚步拦住。她此时正在李漳的书房里。未落雨时,她赶过来劝李漳明日不要陪她一起去阳英镇。

如今距离圣人大寿已不远,并非离京的合适时候。阳英镇距离长安并不算多远,依离娘之意,她不愿意李漳陪她走这一趟,耽误他的事情,他若是担忧她的安危,多派几个侍卫随行便是。

她劝了一会儿,李漳倒也答应了下来,让她自己路上当心。离娘刚要离去,外面忽降暴雨,便将她留在了李漳的书房等雨停。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瞧着李漳处理公事。

离娘以前便知道李漳很忙,今日倒是头一回困在他的书房里,安静地望着他专注办公的模样。

她的唇畔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一抹柔情的浅笑。这大概便是情衷,只是这样凝望着他,心里就会被满足的小幸福填满。

李漳刚写完一封信,闭上眼睛,略显疲惫地向后倚靠着椅背。离娘犹豫了一下,缓步朝他走过去,立在他身后为他捏捏肩。

“殿下好些了吗?”离娘软声问。

“好多了。”李漳睁开眼,拉过离娘搭在他肩上的手,阻止了她继续捏肩的动作。

离娘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却暂时没有被放开。

“说说话吧。”李漳道。

离娘想了一下,问:“殿下觉得我是那个姚族人的女儿吗?”

这个疑问悬在离娘的心里已经太久了,这段时日,她心里一直是那样的忐忑不安。她拼命告诉自己那个姚族人一定是认错人了,此番不过白跑一趟。只有这样想,不给任何希望,最后才不会失望。

李漳没有回答,反而问:“你对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甚至就连母亲也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也曾将我放在别人家寄养失踪了一段时日,等母亲再回来接我……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母亲瘦了一大圈,人很憔悴,没有胃口吃东西,还总是呕吐,看了大夫也不好。她时常抚琴哼唱着家乡的歌谣落泪……”离娘摇摇头,“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就出事了,她出事的时候,我只四五岁,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李漳见离娘一直站在他身侧,动作自然地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给她讲他查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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