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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2)

陪着月皊去换衣的女伙计也看呆了。再好看的裙子也要看穿在谁身上,这条裙子裹在月皊身上,旁人恐怕再也不敢穿同款,只怕被比成鱼眼珠子。

直到那层薄纱也彻底安分下来,江厌辞才将落在她裙摆上的目光上移,望着她柔亮的眸子,“嗯”了一声。

她的眼睛带着笑,欢喜藏不住,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委屈地掉眼泪。江厌辞忽然觉得小姑娘的悲喜竟是这样简单,又可爱。

“走吧。”他说。

“等一等……”月皊朝一侧的黄梨木长架走去,仔细去瞧上面挂着的衣服。

好半晌,她拿了两身衣服朝江厌辞走回来。

一件宝蓝色,一件正红色,都是男衫。

她弯着眼睛笑,说:“三郎生得明艳,穿亮色更好看。”

这倒是江厌辞头一遭听人当面这样评论他的长相,他在“明艳”二字上多品琢了一下。

店里的伙计自然不会错过任何做生意的可能,马上顺着月皊的话说,还邀江厌辞去试一试。

“不用试了,装好送去江家。”月皊将衣服递给伙计。江厌辞身上有伤,她担心他换衣不方便,再磕碰了他的伤。

想到江厌辞身上骇人的伤,月皊收了笑,说:“是该回去了呢。”

两个人回到马车旁,月皊先扶着车壁钻进了马车里。江厌辞立在原地,回头朝一间茶肆望了一眼,他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登上马车。

月皊瞧着江厌辞登车时身量笔直,不像她需扶着些什么。她琢磨了一下,想着等下回也试试什么都不扶着登车,好像身姿更好看些!

孔承泽坐在茶肆里,眼睛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他的手握着一个白瓷茶盏许久未动,甚至手指朝一侧微倾,茶盏里面的茶水溢出来,流在他的指背上,他也浑然不觉。

自从在海棠春巧遇了月皊,他便鬼使神差地跟踪了她好一阵。如今看着江府的马车远去,知道她要回府了,他也没办法再继续跟着。

孔承泽脸色不太好看。

江家的变故那么突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月皊被关进牢狱时,他急得整夜睡不着,就怕她在牢中受欺负。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忽然被关进牢中,她怎么受得了?他想去牢中看看她,可是父亲警告了他——江家犯了欺君的罪,日后如何不得知,不准他在那个时候和江家有牵扯。

挣扎犹豫之后,他为了自己的家族,沉默接受。

后来月皊被送去了教坊,他曾偷偷去过两次,远远地望着她……

“阿兄,你怎么在这里吃茶?”孔兮倩带着婢女寻过来。

孔承泽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手中的茶盏,默默放下,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孔兮倩“哦”了一声。

孔承泽有些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这个妹妹贪玩,今儿个出来逛,难得这么早愿意回去。

回去的马车上,兄妹两个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家,兄妹两个敷衍道别,各回了各的院子。孔兮倩回到自己的闺房,坐在梳妆台前让婢女给她拆了发。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长久地发呆。

不多时,孔夫人笑着过来,贴着女儿的耳朵说话:“昨儿个问了你自己的意思,你确定更看好赵家的郞子?”

孔兮倩一怔,急急说:“母亲!我、我……我忽然觉得太文弱的书生也不好。”

孔夫人颇为意外地打量着女儿。女儿到了婚嫁的年龄,她疼女儿,在可选范围内,愿意把选择权交给女儿手里。适合当女婿的人选有那么几个,她委婉问了女儿,女儿昨天那话不是暗示想嫁赵家的孩子吗?这怎么过了一天就要变卦?

到底是终身大事,孔夫人只当是女儿也没考虑好,她点点头,笑着说:“不急,咱们慢慢考虑就是。”

“女儿舍不得阿娘,还想多陪陪阿娘!”

“傻孩子。”孔夫人笑着摇头。

“咱们不说这个了……”孔兮倩目光躲闪地转移话题,“对了,咱们家和江家要这样一直僵着吗?”

孔夫人收了笑,眉宇间勾出几许愁容来。

孔兮倩打量着母亲的神色,试探着继续说下去:“如今小郡王归家,女儿瞧着他很受大殿下器重,日后说不定有大作为呢。都住在京中,也不好因为阿兄的事情让两家彻底断了往来。阿娘说是不是?”

这话哪里用女儿说?孔夫人早就因这事犯愁了许久。

·

马车回到江府,月皊看着江厌辞身姿挺拔地走下去。她出车舆的时候,将扶着车壁的手收回来,想学着江厌辞的模样挺直了小腰杆往下走。

她垂眸瞥了一眼,不扶着一侧,怎么就忽觉这般高?她望着下方的脚凳,一时不敢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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