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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87)

江厌辞一边给她揉着,一边问:“疼不疼?”

月皊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地软声:“她一定疼死了……”

江厌辞凝望着月皊盈满泪水的眼睛。她总是很爱哭,一点小事都能让她难过得掉眼泪。可是这一刻,望着月皊湿漉漉的眼睛,江厌辞能够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悲戚。

月皊抬起手,将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啜涕地低语:“这里好难受好痛……”

江厌辞望着她涟涟的泪,忽然就明白了这段时日里,他频频因她而生的心口闷涩之感是什么。

原来,是痛啊。

江厌辞偏过脸,吩咐杵在一旁跟着哭的花彤去给月皊拿干净衣物,还有外伤药。

他将月皊弄脏的外衣褪下来,抱着她往寝屋去。他刚将月皊放在床榻上,花彤立在门口叩门,送来了月皊的衣服和外伤药。

江厌辞将花彤关在了门外。

他拿着衣物和外伤药走向床榻,在月皊身边坐下,问:“身上有没有摔伤?”

她身上肌肤娇嫩,摔了几次,怎么可能没有伤处。

可月皊像是没听见江厌辞的问话似的,一声也不吭,仍旧呆呆目视前方,不停地默默掉眼泪。

江厌辞迟疑了片刻,拉过月皊的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拉,果然在她的手肘处看见了擦伤。他拿了药倒在掌中,再轻轻揉在她的伤口处。

“我、我想再见见二婶娘……”月皊垂下眼睛,便会带下一颗泪,“我想知道我自己的母亲长得什么样子……”

“好。”江厌辞答应。

他已给月皊涂抹好了手肘上的擦伤。他应了一声好之后,便立刻问:“腿上还有没有摔伤的地方?”

月皊慢吞吞摇头。

江厌辞以为月皊摇头是表示腿上没有伤,将外伤药放在了一旁,才听见月皊喃声:“不知道……”

江厌辞只好将月皊的裤腿慢慢往上提,提到膝处,果真看见些划伤与红痕。裤子再往上提,却是有些难了。江厌辞也怕裤子再勒碰到她的伤,便解了她的腰带,将她的裤子褪下来。

她的右膝果然破了一块,连带着周围都跟着红肿起来。她肌肤比寻常姑娘家要白上许多,这伤痕落在她雪色的腿上,尤显得刺目。

江厌辞俯身,轻轻给她吹了吹,再拿起外伤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

外伤药刚刚抹好,江厌辞还未将外伤药放下,华阳公主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廿廿?”她心焦地直接推门进来。

月皊下意识地去扯被子,将自己的一双腿裹起来。

华阳公主愣了一下,视线扫了一眼床榻外侧的中裤,才看向月皊。

江厌辞解释:“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刚给她膝上抹了药。”

华阳公主“哦”了一声。她心里却琢磨着,小女儿露着两条大腿被江厌辞上药不觉得有什么,她这个母亲进来,她倒是着急忙慌地拉被子来遮?

华阳公主收了收心思,在床榻上坐下,拉住月皊的手,柔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咱们慢慢去查。就算你生母不在了,咱们也得把你别的家人寻出来。”

“好……”月皊点头。她往前挪蹭着,偎进华阳公主的怀里。

华阳公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劝慰着。心里却想着若是自己遭了难,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也这么难受。她转念又嘲笑起自己的幼稚,倒像是在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争女儿。

不过那个女人的确很惨。

华阳公主叹息,凝望着偎在怀里的小女儿。

江厌辞立在一旁,看着依偎抱在一起的母女两个。若是以前,月皊会伸着胳膊让他抱。

果然啊,人有了想走的念头,也不愿意抱他了。

·

江云蓉一身黑衣从侧门回到江府,眉眼间带着些厌烦之色。在家里的时候,她衣着打扮不需要太多讲究,可若是出门,她一个被休弃之人,就不能着艳色。

回来的路上,她恰巧遇见了月皊追囚车的那一幕。这无疑让她心里的厌烦又被扩大了无数倍。

“真就没想到三郎是个傻的。面对占了自己位子的人居然一点不生气。”江云蓉越说越烦。

江云蓉觉得月皊的日子可比她好多了。

东篱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以前她是真心替二娘子伤心,万事也都以二娘子的命令是从。可这段时日,作为离江云蓉最近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二娘子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想法也越来越极端。她每日跟在二娘子身边伺候着,偶尔也会生出惧意来。

江云蓉沉默地望着刚摘下来的黑纱,忽然说:“我想让她死。”

东篱吓了一跳,飞快地望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娘子不要说气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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