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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85)

江厌辞脸色微青。他深吸一口气,望着缩在树上的娇小身影,沉声:“跳下来。”

月皊没动。

江厌辞便又抬脚,在树干上更加用力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属实不轻,整棵树都剧烈摇晃起来,尤其是树端晃得厉害。

月皊颠了一下,屁股离了坐靠的枝干。她十分有志气地咬住了唇,不让自己惊呼丢脸。可是裙料柔滑,屁股从所坐的枝干滑下去,朝树下去跌去。她使劲儿用双臂去抱摇晃的树干,可是她哪有那么大的臂力?整个人终是风筝似的从树端掉下去。

摇晃的枝杈在月皊的视线里不断后退着。

月皊愣愣睁着眼睛,本能地伸出手去乱抓,企图能抓到些什么救命。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可是月皊睁大了眼睛,却觉得掉下去的失重时刻是那么漫长。

她有着摔下去的恐惧,心里又隐隐埋着一颗种子,那颗种子碧绿的色泽,生机盎然地在她心头挠痒痒,预示着她还在期盼着什么。

她的后背终于落到了实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江厌辞的胸膛。

月皊在他怀里抬起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当真的被他接在了怀里,月皊才恍然原来她在心里一直坚信会被他接住。

江厌辞面无表情,并没有看月皊一眼。他目视前方地往前走去。

月皊抿了抿,终是先颤声开口:“放下去,会、会压到三郎手臂上的伤……”

江厌辞好似没听见一样,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脚步更是没有半分停滞。

月皊心里想着他今日拉弓时还扯到了伤口,如今小臂又在她膝窝下压着……

她犹豫了一会儿,抬起手来去攥江厌辞的衣襟,轻轻地摇了摇:“三郎……”

“你最好不要说话。”江厌辞道。

月皊捏着他衣襟的指尖儿颤了颤,怯生生地抬眼去看他。

江厌辞这才低头望向怀里的人,冷声:“你爱走就走爱留不留。”

好半晌,月皊慢吞吞地点头。她想说好,可是记得他不让她说话,慢慢抿起唇,一声也不吭。

江厌辞不想看她了。简直是越看越生气。

江厌辞抱着月皊走回去,羽剑门的几个人仍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见江厌辞抱着月皊过来,余愉赶忙站起身,笑着说:“廿廿,你怎么累得自己走不动道儿了吗?”

“没、没有……”月皊小小声地应了句,立刻去瞧江厌辞的脸色,立刻又抿起唇。

几个人也都看出来江厌辞的脸色不太好。

独眼十四硬着头皮站起身,诚恳道:“门主,乱编瞎话是我的错。我再不……”

独眼十四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和旁的几个人都发现江厌辞脚步毫不停留,甚至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给过他们几个,抱着月皊直接下山。

几个人面面相觑。

“吵架了吗?”白衣书生问。

阿梅皱着眉,没接话。

浮离径自倒了一杯酒,语气随意地说道:“门主和十四当初被阿梅抛弃时的表情有些相似。”

独眼十四骂骂咧咧地抱着胳膊倚靠在一侧的山石上。

十一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江厌辞离去的背影。

江厌辞一路沉默地抱着月皊下山。

两人本是骑马上山,可是上了山之后,那匹马竟自己跑到了山下,去寻马车的另一匹马。

江厌辞不是执意想抱着月皊,而是嫌弃她走得太慢,他急于立刻回府。至于被月皊腿弯压到的伤口,反正他没有痛觉,也无所谓。

到了山脚下,他将月皊扔进马车里,冷着脸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去。

月皊坐在车厢角落里,抬起眼睛来端详着江厌辞。他垂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些话压在月皊心里犹豫了那样久,如今说出来也是那样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

既然已经决定,又何必再这样频频望过去。

月皊默默收回视线,望着自己的足尖,强迫自己不去看三郎,不去关心他的喜怒。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洛北郡王府。又沉默地先后下了车舆,继续沉默地往观岚斋去。

眼看着快要走到观岚斋,月皊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那、那我去荣春……”

“不是要放妾书?”江厌辞沉声。

月皊怔了怔,才低低地“哦”了一声,继续默默跟在江厌辞的身后,跟着他进了观岚斋。

江厌辞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进了寝屋。

月皊亦跟进去。

她咬咬唇,小声:“我帮三郎研磨?”

江厌辞闭了眼睛,再睁开,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过来。”

月皊走过去。

江厌辞忽然转身,单手握住月皊的腰,将人转过身去,又用力一堆,让月皊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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