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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75)

月皊在华阳公主这里待了很久才回去观岚斋。她躺在床榻上,一边等着江厌辞回来,一边想着如何与他说。

等来等去,没有等到江厌辞回来,她先合上眼睛睡着了。

·

宫中。

皇后心中不可能不惊慌。她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会被李漳掌握了罪证。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李漳急于除掉李淋,那他是打算什么时候将罪证揭出来?她开始动手污他与陈贵妃之时?

皇后慌乱地跌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捧起一盏茶。茶盖与茶身相碰发出细微凌乱的声响。皇后垂眼,望着晃动的茶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她忽地变了脸色,强自镇静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面上。

除了拿来交换的罪证,李漳手里还掌握了多少?这才是让皇后最为惊惧之处。

这些年,她仗着圣人的宠爱,顺风顺水,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皇后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迫于想见到圣人。她问身边嬷嬷:“圣人今晚在何处?”

“今日是静贵妃的生产,陛下在静贵妃宫中。”

皇后面色变了又变。终是满腹心事,夜不能眠。被捧到高处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心中第一次有了惧怕,急于寻些慰藉。

圣人身边去不得,她便急匆匆摆驾去了东宫。

皇后到东宫时,正好看见几位大臣从东宫出来。她疑惑地踏进去,见到坐在书房里的李淙,立刻问:“你这么晚召见大臣做什么?”

“查几件事情。”李淙随口道。

皇后往前走,走到太子身侧,放软了声音:“都这样晚了,何必这般操劳,你最应当注意的是自己的身体。万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皇后有些后悔当初支持李淙出使斡勒,之前李淙的身体分明已经养得大好了,这奔波了一趟,他又开始咳。瞧着李淙日渐消瘦的眉目,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心疼不已。

“母后说的是。”李淙应。

皇后笑笑,吩咐宫人去端药膳汤,又亲自看着李淙喝下,才离开东宫。

李淙起身相送,立在书房门口,便被皇后阻了前行。她笑着说:“夜里风凉,你好好养身体最重要,不用送了。”

皇后顺手整理了一下李淙的衣袖,转身往外走。

“母后慢走。”李淙立在书房门口静望皇后离去。

他拧眉,明朗疏俊的星目藏着压抑的痛楚。

李淋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李淙很清楚李淋的踩地捧高。李淙知道李淋并非良善之人,也同样知道李淋的色厉内荏,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构陷宫中妃嫔与皇子有污?

这不可能是李淋做的事情。他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能力。

李淙回身走回书房,望着案角放的那碗药膳汤,缓缓闭上眼睛,压抑着胸腔里的痛与苦。

他问自己——

若调查结果真如他所料,你要怎么做?李淙,这个人,是你的生母。

·

翌日,月皊睡醒后只从身侧被动过的枕被得知江厌辞昨夜回来过。而此刻,他又走了。

昨日三郎说今日会带她去见离娘,如今不见了他人影,月皊一直在等江厌辞。

虽一整日不见他,可月皊总觉得三郎答应她的事情不会失约,就算他有事耽搁了,也会派人告诉她。

半下午,江厌辞回来了。

月皊坐在开着门与窗的方厅,时不时望向小院的门口,江厌辞出现在院门口时,她立刻发现。月皊欢喜地起身,快步走出去,立在檐下望着他逐渐走近。

“三郎,回来了。”她望着他,去瞧他的神色,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天答应的事情。

“需要回去换衣服吗?”江厌辞立在阶石下,问道。

月皊反应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才连连摇头:“随时都可以走。”

“走吧。”江厌辞连屋子也没进,转身就走。

月皊赶快跟上他。

江厌辞将月皊送到一处宅子,他并没有留下,留下一句“晚上来接你”,便匆匆离去。

月皊瞧见离娘憔悴的模样时,急急在床榻边坐下,拉着离娘的手,问:“怎么就落水了?现在好些了没?还烧不烧?”

“已经没有事了。”

离娘有些急切地问:“听说四殿下被打进了天牢,是真的吗?”

月皊点头,说:“四殿下不知为何要陷害大殿下,如今被揭穿,被圣人去了皇籍。”

离娘神情有些恍惚,继而浮现几许自责与悲痛。

“是我坏了他的事情……”离娘喃喃着。

她那双天生的媚眼,此时只剩下浓浓的悲戚。她真恨不得自己葬身在水中,死前透过飘摇河灯再望他一眼,也算是幸事。

“什么事情?”月皊疑惑不解,“你在说大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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