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19)

“好啦,干干净净啦。”华阳公主将帕子递给侍女。

月皊弯了弯唇,一下子想到小时候自己懒床,阿娘也曾对她说过无数次这句话。

月皊抬起脸,望着阿娘慢慢翘起唇角来,说出和小时候一样的撒娇话:“下次不懒床了。”

华阳公主用指背轻轻刮了刮她的面颊。

江月慢笑着走进来,道:“呦,果真是廿廿又懒床,让我们一大群人饿着肚子等你。”

“这就起了!”月皊赶忙下床。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偏生唇角是挂着笑的。

到了前厅,江厌辞已经等在了那里。沈家兄妹倒是没来,他们自己吃过了。

一家人简单用过早膳,便要启程入城回府。今日的大年初一,宾客少不了,而且下午还需要进宫一趟。

今日外面飘着雪,虽不大,华阳公主也没让江厌辞在前面骑马,而是让他坐进了马车里。

华阳公主的车舆很是宽敞,坐了一家子四个人也绰绰有余。回府的路上,华阳公主细细问着江厌辞这些年生活在外面的经历。

江厌辞难得很有耐心地跟华阳公主说了许多这些年身边发生的事情。当然了,他可不是个会诉苦的人,对于遇到过的苦难那是只字不提。就算华阳公主格外问起,他也只是只言片语地带过。

“倒也顺顺当当长这么大。”江厌辞给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来了个总结。

华阳公主上下打量着儿子,欣慰地点点头。若说昨日第一次见,儿子面对她十分生疏,让她心里一点谱也没有,今日再细细观察,倒也对亲生儿子的品行性子品出个大概。

月皊安静地坐在姐姐身边,仔细听着阿娘和江厌辞的对话,又细细打量着两个人的神情。见两个人和和气气地说话,没有半分不融洽,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江厌辞忽然望过来。

“我骗你什么事情了?”江厌辞直接问出来。

月皊懵了。

他怎么可以当着母亲和阿姐的面儿,这么问她呢?他脑子里的弦都是直来直往,不能稍微拐个弯儿吗?

果然,华阳公主和江月慢都转过头望向她。

月皊能怎么说呢?说好了亲亲你你就对阿娘多笑笑,结果依然板着脸?

这让月皊怎么能说出口呢?

月皊蹙着眉,目光躲闪着,正挖空心思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车舆忽然停下来。

侍卫在外面禀话:“禀公主,正好遇到了诸位皇子去宗庙的车队。”

今日是正月初一,皇子们一大早就要出宫去宗庙祭拜。往年陛下会亲往,今年倒是没亲自去,而是让皇子们代往。

华阳公主下令让车队停到一侧,避让着。

“下车吗?”江月慢问。

华阳公主皱了皱眉,颇有几分不愉。她道:“你与厌辞下去一趟,我便不了。”

江厌辞和江月慢下了车,候在路边。江厌辞远远看见坐在马背上的几位皇子。他第一眼看见李漳,李漳却并非为首者。江厌辞的视线挪到为首之上。

坐在最前一匹马之上的皇子年岁不大,面如冠玉温润俊隽。几位皇子身上衣衫皆以龙纹为饰,唯有他着明黄之色。

当今太子,李淙。

江厌辞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车舆。

车舆一侧的小窗开着,垂帘也被挑开一角,露出月皊半张朝外望去的面靥。

江厌辞刚将落在李淙身上的目光移开,李淙便望了过来。李淙深看了江厌辞一眼,又顺着江厌辞的目光,望向停在路边的车舆。

李淙亦得了消息——恰巧碰见华阳公主回府的车队。他握了握马缰,略放慢马速,经过车舆时,将马停下来。

江厌辞看见小窗前的帘子被彻底垂放下来。

“皇姑,”李淙温声道,“今日有事在身,改日登门拜岁。”

“去罢。”车舆里传来华阳公主略显冷淡的答复。

李淙深望了一眼垂帘遮挡视线的窗口,未多言,带领着众人继续往前行去。

李漳稍离了队伍,绕到江厌辞面前,笑着说:“有空的话,下午来府小坐。”

江厌辞颔首,这便是应了。

李漳也不多言,驾马往前追去。

待皇家的车队经过,江厌辞和江月慢回到车舆之上,车队继续前行。

安静的车舆内,江厌辞望向月皊。

她安静地坐在华阳公主身边,一手端着一个小瓷碟,一手捏了一块白玉糕,正小口小口地吃着。

华阳公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江厌辞的神色,实在没看出什么来,又将目光望向月皊。

刚刚一壁之隔,李淙就在车舆之外。李淙开口时,月皊分明握了握她的手,可是当华阳公主再望向月皊时,她却神态自若,什么都瞧不出来。仿佛被月皊握了一下手的小动作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上一篇:承平年少 下一篇:枕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