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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宝(264)

“小王爷,给我看看!”冯秀才再次说道。

“好!”杨康点点头,把手表递了过去。

“百达翡丽啊!”果然,对于这个奢侈品控的冯秀才,这款手表简直就有着难掩的杀伤力,“我一直想要……”

“百达翡丽?”郭胖子突然说道,“小王爷,你手上的也是?就是今天早上汤辰给你的?”

“嗯!”杨康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手上这个也是。”

冯秀才把手中的递了过来,说道:“小王爷,把你手上的那款给我看看!”

杨康也不在意,当即就脱了下来,递给他道:“你还真控奢侈品啊?”

“我本来就控奢饰品啊。”冯秀才说道。

冯秀才一边说着,一边反复看着,然后他居然骂道:“我靠,汤辰太有钱了,这可是矢车菊蓝宝石……世界上最好的蓝宝石啊,居然用来镶嵌在手表中,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冯秀才一边看着,一边哭丧着脸骂着。

“小王爷,我和你商议一个事情。”冯秀才说道,“你既然有那款红宝石的百达翡丽,不如把这个卖给我?”

杨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豹子实在听不下去,他是汤辰身边亲近的保镖,自然知道,这块手表是汤辰特意给杨康定制的,而那颗矢车菊蓝宝石,更是价值不菲,当即说道:“我们家少爷不差钱,不会卖给你的。”

“豹子,你别说话,给我开快点。”杨康说道。

“大哥,小王爷不是你家少爷好不好?”冯秀才很是不满,反复的看着那块矢车菊蓝宝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货——”杨康看着郭胖子,比划了一下子,问道,“他还控宝石?”

“嗯!”郭胖子点头道,“否则,如何能够成为奢侈品控?我和你说,去年港城有个拍卖会,有一颗矢车菊蓝宝石,还没有你这个大,成色也没有你这个好,镶嵌成了一条女装手链,你说,那是女式的,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去竞价吗?

好吧,他去拍,还忽悠着我借钱给他,成了,我们都认了,谁让我们认识了这么一个损友?可他妈的,竞拍的时候,一个美妇人频频出价,价钱高过我们的估价太多了,他放弃了,拍卖会结束后,他竟然把那个美妇人拦着一统乱骂。我感觉,我和猴子的脸面都让他丢光了。”

“秀才,你居然还做过这么生猛的事情?”杨康愣然说道。

“这……个,那个……那天天不太好,哈……”冯秀才想想也是感觉尴尬,“小王爷,我说真的,你把这个手表卖给我,你看看,这个手表简直就是特意给我量身定制的,我太喜欢了,我可以分期付款,我一定给钱的,我的人品还是很可信的,对了,我可是律师。”

“你要是不给我钱,你还是律师,我找人打官司都未必说的过你。”杨康说道,“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律师啊,胖子,你说对吧?”

“对对对!”郭胖子连着脚都举了起来。

“你又不喜欢蓝色,你不是喜欢红色吗?”冯秀才很是无语,说道,“何况,你戴我们老板送给你的那个就可以了,你总不能够土豪的带两只手表吧?”

“这玩意事实上就和珠宝差不多,都不是用的,而是收藏的,不管是汤先生送我的,还是邵老板送我的,对于我来说,都有特殊纪念意义,我不会卖掉的。”杨康笑笑,说道,“得了,过些时候,我想法子给你定制一块。”

“真的?”冯秀才说道。

“不过,我没有矢车菊蓝宝石,得找珠宝店问问。”杨康说道。

邵文墨离开如意坊后,车子直奔机场,在机场的停车场停好车之后,他的二个保镖就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叫道:“老板!”

“走吧,去换登机牌。”邵文墨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好的!”其中一个保镖答应着,两人走到前面,其中一个保镖去换登基牌,邵文墨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另外一个保镖就站在他身边。

半夜时分,机场的人相对来说要少一点,就在距离邵文墨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礼服,脸上却带着大大的黑色墨镜。

那是一个相当清俊的年轻人,就算他带着墨镜,遮掩掉眼睛的部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邵文墨却是越看他越是感觉眼熟……

他一定见过这个人,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哦……对了……”邵文墨再次看着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也看着邵文墨,然后,他拿掉墨镜……

“小寒?”邵文墨很是意外。

小寒点点头,温和的笑道:“您要走了?”

邵文墨笑笑:“二点多的机票,你呢?怎么在这里?”

“很多年没见你了,有些想!”小寒说道。

“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掉了。”邵文墨笑道。

“怎么可能啊?”小寒苦涩的笑,“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我爸爸要走的时候,对我奶奶说——前途未卜,他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对于他的这么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所以,从他离开之后的点点滴滴,我都不敢忘,我怕忘掉一点点,从此就错过了。所以,我一直都记得你,我还记得……那个孩子。”

邵文墨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很是幸福,比我幸福!”小寒继续说道,“这些年,杨先生都宠着他,有父有母,还有您的关照,爷爷偶然也会来金陵看望他。今夜,汤府举办盛大的晚宴,邀请金陵的名门望族过来,给他过生日,而你也特意从国外赶回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邵文墨问道。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小寒突然问道。

“记得,小寒呗!”邵文墨说道。

“当年我爷爷把我接走的时候,你对我说——你会回来看我,但是这二十年,你回来看过我吗?金陵和杨城只有一江之隔,可你每次回来,只是看他,你看望过吗?”小寒心中苦涩之极,为什么是这样?

“原本,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我以为,这世上除了我爸爸,还有人会疼我,虽然爷爷不喜欢我,但是不要紧,你曾经很是喜欢我,我不是那个人人都讨厌的坏孩子。可是,我最近才知道,当年你养我半年,只不过是受我爷爷托付,把我藏起来,不让我爸爸找到我而已,而用我去胁迫我爸爸。”小寒继续说道,“邵先生,你叫了你半年的爸爸——作为一个绑匪,你能不能不要哄着人质叫你这么亲切的称谓?”

邵文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小寒说道,“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

“好吧,名义上来说,我确实是一个绑匪。”邵文墨说道,“你今天来见我,就是想要指控我是绑匪?”

“不,我是来告诉你,当我知道那幅画害死了杨叔叔之后,我很是后悔、内疚,我甚至还害怕,所以我抹杀了一切可以抹杀的痕迹,如果不是汤皓那边没有做好,杨康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但我现在却发现,一饮一啄,皆有因果,邵先生,您和我爷爷,就是那个二十年起前种下因的人,而这个果,却要让我和杨康来承担。

你和我爷爷,才是那个侩子手。”

“你想要怎样?”邵文墨皱眉说道。

“念在当年和他的交情,念在您曾经养了我半年,所以,我送了他一份别致的生日礼物,嗯,他应该在赶来机场的路上。”小寒邪气的笑笑,“邵先生,你匆匆赶回来,难道不见他一面就走?或者,你就能够容忍汤辰的种种作为?”

“我是很想见他!”邵文墨轻轻的笑了一下子。

“邵先生,您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对吧?”小寒突然问道。

“嗯!”邵文墨笑道,“所以,我喜欢孩子,这也是我养你半年的缘故,我事实上不算一个合格的绑匪。哦……不对,小寒,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