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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剪红线[快穿](633)+番外

白竺捏着香囊的手微顿道:“他平常都住桌上,那榻还是你的。”

魏舒白看向了此处,默默的别开视线看向了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的。

那个榻也是他的独属。

友人……呵……

那人进来时谷主脸上的喜悦太过于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自如,宛如在自己家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的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有人信的。

“多谢阿白。”沈醇笑道。

一应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整理,沈醇带的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一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了。

多出一人,果然是有些麻烦。

夜色渐深,那桌上的东西总算收拢好了,白竺上了床,沈醇则脱去了鞋子上了榻上,魏舒白蹭上了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自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笑。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了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了几下。

“睡不着?”沈醇听到了他翻身的声音时问道。

“这几日总是下雨路滑,睡的有些多。”白竺说道。

“那我先睡了,我这几日都在赶路,有时候直接睡在树上,困的不行。”沈醇打了个哈欠道。

“好,你好好休息。”白竺说道。

沈醇应了一声,翻身闭上了眼睛,他倒不是不想跟白竺说话,只是中间还隔着一个人,有些话不想讲给对方听。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白竺闭上眼睛,听着屋中两道呼吸声,一个是魏舒白的,另外一个则是沈醇的,他的呼吸有些绵长,明显已经睡熟了。

魏舒白躺在桌上,本该好好休息,到此时却毫无睡意,敌人找到他的踪迹是一回事,这二人全然当他不存在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那睡在榻上的人言行好像都没有针对他,可他仍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排挤他,宣告着这里的领地权以及那躺在床上的人的归属权。

狼子野心,他是,那个人也是。

只是他如今势弱,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

魏舒白翻着身,屋里响起了些许吱呀的声音,这长桌到底不是用来睡人的,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难免会有些不堪重负。

白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点儿想让对方快点儿离开了:“你轻声点儿,别扰了他。”

魏舒白本还按捺着思绪,此时却有些心头火气:“如今我是伤患。”

“那又如何?”白竺放低了声音道。

“他受伤时,你也待他如此冷漠么?”魏舒白问道。

白竺想起自己初时对沈醇的态度,心中有些愧疚:“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魏舒白知道自己不能如何。

因为他对于此处只是过客,对方对他的态度也远不如对今日所来之人亲厚,不能对比。

白竺觉得莫名,魏舒白心里忍耐着烦躁之意再次翻身,那长桌咯吱一声,在他心神提起的时候晃了一晃,本已平复,就在他慢慢松下心神的时候,不知哪里噼啪一声,整张桌子直接塌了下去。

轰的一声传出了很远,仿佛连这木屋都要抖上三抖,即便是酒醉之人都能在此时吓得清醒,更何况只是睡觉。

白竺蹙起了眉头起身道:“你做什么?”

沈醇睁开了眼睛,从榻上蓦然坐起,剑身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直接抽出,划破了夜色般,直接架在了趴在地上半晌无法起身的魏舒白的脖子上:“你在做什么?”

魏舒白从未如此时这般狼狈,可那架在脖子上的剑寒气逼人,他只能勉强整理着思绪,忍着那份羞赧道:“桌子塌了。”

“哦?”沈醇自然看见了,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他轻笑了一声收起了剑,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看着趴在躺在断裂的木柴之中的男人道,“阁下可有伤到何处?”

他的话语虽是关怀,可魏舒白却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伤口恐怕震裂了,疼的厉害。”

沈醇看向了他的腰腹,他倒也没有说谎,那处本来干燥的布上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桌子塌了?”白竺摸索着想要下床。

“嗯,他的伤口恐怕加深了。”沈醇说道,“你不用下来,我来处理就行。”

“你能治伤?”白竺问道。

“这次带了不少的金疮药,要不然这大雨天里从哪里给他找治伤的药草去。”沈醇蹲身,将魏舒白扶了起来,说了一声得罪,直接将他拎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