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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剪红线[快穿](1590)+番外

……

牛羊马蹄之声隐隐传来,齐语白睁开眼睛时身上有一种绵软无力的感觉,像是没睡够,又极舒服。

冬日夜长,即使屋里燃了炭火,他也很少有起来时手足皆暖的情况。

然而轻轻动身时却发觉了情况的不对,耳边有呼吸声,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腰身被扣住不说,手指也是交缠的状态。

他昨夜不是睡在床边么?为什么会是这种状态?

齐语白微动,蓦然察觉身后呼吸变短,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未想出挣脱的主意时,听见了身后沙哑的声音:“醒了?”

“嗯。”他轻应一声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握的更紧了,“大王,松开妾身吧。”

沈醇睁开眼睛,看着他微红的耳垂,凑过去亲了一下道:“昨夜好眠?身体可有不适?”

齐语白微有瑟缩,勉强抽出手指道:“没有。”

“没有就好。”沈醇松开他的手指隔着衣服贴上了他的腹部道,“素闻女子来葵水时都会腹痛,你这时间虽然不调,身体倒还好。”

齐语白腹上一暖,却察觉了另外一件事,蜷缩起身体道:“多谢大王关心,既已醒来,便起身吧。”

沈醇轻轻起身,看着他紧张的侧脸道:“莫非是要更换月布?”

齐语白压根没有什么葵水的事,此刻跟他谈论这事,心火上涌:“嗯,大王先起身吧,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他面颊红艳,沈醇掀开被褥,抿了唇边的笑意下了床。

他自行穿戴,只用宝石缎带固定了头发,再配腰带,其他饰物一应放在原处后撩开了帐篷。

兰月已在外等候,见他时神情一紧,行礼道:“大王。”

“进来吧。”沈醇说道。

兰月捧着水进来不敢乱观,直到男人洁面漱口,披上斗篷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床边:“殿下,您没事吧。”

齐语白掀开被子起身道:“没事。”

兰月替他捧来了衣物,看他穿着,并不近前侍奉,只是目光打量,总觉得他气色上佳:“殿下,他没有欺负您吧?”

齐语白落地抬眸,眸光微漾:“未做行房之事,其他事无妨。”

反正都是男子,也无甚贞操要守,就当被狗啃了。

“您没受委屈就好。”兰月在他起身时收拾着床榻。

齐语白坐在妆台前挽起了长发,已是婚嫁,该梳妇人发髻,长发如云,鬓边轻扫,再配戴上耳饰珠钗。

镜中之人衣衫一如既往,却不知为何眼角眉梢好似多了几分艳色。

兰月整理了被褥,近前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帮我伪装月布拿去烧了。”齐语白从镜前起身道。

“是。”兰月应声,端盆裹布出去了。

齐语白轻松一口气,坐在床边手指摸向了枕下,未触及硬物时心神一紧,掀开两个枕头,都不见之前藏匿在其下的匕首。

难道是兰月拿出去了,可兰月一般不会擅自动他的东西。

兰月匆匆而返,捧着食物进帐时却见榻上的人眉头紧蹙:“殿下,怎么了?”

“你收拾床榻时可见了我在枕下的匕首?”齐语白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兰月将烤肉放在一旁道:“奴婢未见,殿下的匕首不见了么?”

“糟了。”齐语白叹了一口气。

不是兰月拿的,就只能是穆伦拿的,他发现了,但又是何时发现的?

拿走匕首是警告?

若是不想打草惊蛇,发现后应该放在原处才对。

兰月也反应了过来:“殿下,要真是大王拿了怎么办?”

“应该会防备。”齐语白沉思着,那个人比他想的心思更深,楼关一次失算,他竟不敢随意猜测他的心思为何,“只能静观其变。”

沈醇拔出了匕首,以发梢至于其上轻轻吹过,发丝已断:“尚朝的锻造技术不错。”

【白白绝对没有刺杀您的意思。】521说道。

【当然,他顶多用来自卫。】沈醇将匕首还回去。

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自己亲自动手杀他,他的阿白还没有笨到那种程度。

这东西约莫是给实在无路可走的处境准备的。

不过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

帐外热闹,远远可见绿地远接天际,齐语白却没有擅自出去,而是在帐内吃着早餐。

南溪的饮食与宫中不太一样,馕饼,烤肉,还有羊奶是主要的食物。

齐语白没吃几口就端过茶水漱了口,兰月在一旁问道:“殿下,不合胃口么?”

“有些腻。”齐语白起身道,“去给太后行礼吧。”

“殿下不用去了,太后说草原没有那样的规矩,新婚时不用那么麻烦。”兰月说道。

“太后与大王的关系你能看出几分?”齐语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