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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剪红线[快穿](1569)+番外

“不是,大王,这事不是穆伦做的。”沈柔跪地辩解道。

然而她的辩解未尽,却已经被旁边疾步走过来的青年踹了一脚:“不是他还能是谁?!”

“父王,杀了他们!”旁边一坠金青年同样愤恨道。

沈醇的手指轻轻收紧,摸上匕首的手收了回来,从地上扶起了妇人道:“娘,你没事吧?”

现在杀戮,能走出营帐也难走出草原,南溪一族亲贵颇多,此事只能慢慢筹谋。

“你说!”那生的十分孔武的大王道。

他的眼角也有泪水,只是拳头紧握强忍着,最心爱的大儿子死去,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是重击。

但他所承认的儿子也只有那几个而已。

沈醇说道:“是乌蹄突然发疯。”

“你为什么会骑着乌蹄回来?!”大王呵斥道。

沈醇松开了妇人,沉了一口气看向了旁边几个面有不善的人道:“因为我被捆上了马背,带到了雪山湖,刚好碰上乌蹄被带回来了。”

“你倒是命大。”大王说道,“身上也不见什么伤痕。”

几个王子投来了警告的眼神,沈醇捋开衣袖,露出了其上的鞭痕和各色青紫的痕迹。

帐中有一瞬间的寂静,三王子开口道:“这只是陈年旧伤而已,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害大哥的动机。”

“我要是想害大哥,就不会杀了乌蹄了。”沈醇说道。

“那么多侍卫都不敢上前,你倒是勇猛。”大王死死的看着跪地的六子,杀与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

“父王,尚朝今年多攻伐我南溪,说不定他二人就是奸细!”四王子说道,“还是杀了好!”

沈柔身体颤抖着,却是跪地求饶道:“大王,穆伦不敢,柔儿也不敢,他可是您的血脉,怎会叛您?”

她的头磕在地面上极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中央处的男人。

“既然有一把子力气,就去前线杀尚朝人吧。”大王盯着沈醇道,“你母亲留在这里,好好证明你的忠心。”

“父王?”

“你有何异议?”大王看向了旁边几子。

他是不喜六子,但那确实是他的血脉,而他的几个儿子也确实欺人太甚。

既有他的血脉,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

“不敢。”旁边的青年低下了头,略有些厌恶的看向了中间的少年。

“是,父王。”沈醇行礼后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妇人。

天色渐暗,王帐附近点起了火把,哭泣声不断,进行着丧葬仪式。

坐在小帐中的妇人却在哭泣着,看着面前的沈醇道:“他让你去那里,岂不是让你送死。”

南溪国人大多生于马背之上,骁勇善战,可尚朝守卫之人也不是吃素的,而她的儿子才不过十六,生的弱小又不曾习武,到了前线与送死无异。

“与其在王帐之地勾心斗角,还不如上阵杀敌。”沈醇说道。

与其在此处扮演什么乖顺的儿子,还不如大权在握,南溪之人生于马背,也崇尚有武力之人,不喜酸儒软弱之举,因而对尚朝人格外排挤。

自然,其中也夹杂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慕强之心从未改变。

这对原身是磨难,对他而言却是送到手的机会。

“你……你不知其中关系,那军队中人皆是各方王子的势力,在王帐中还能顾忌大王几分,出了此处,你哪有余力?”沈柔说道。

沈醇略有沉默道:“此事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的儿子已经被那群毫无顾忌的人害死了。

营帐中有些安静,沈柔看着面前的儿子,觉得他好像与从前有些不同了:“罢了,你自己注意吧,你若死了,娘也不独活。”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收拾着包裹,在天亮之前送沈醇上了马背,似想要说什么,却也只是抿了唇,转身进了营帐。

沈醇拉了拉那瘦马的缰绳,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大王,此举是放虎归山啊。”王后跪在男人面前道。

“他要真能成虎,也不枉费死了扎木耶一个了。”大王说道。

“大王?!”王后错愕抬头。

“草原的儿郎是狼,不是羊。”男人手扶着膝盖道,“跟着你们这些女人全学了那些阴损的伎俩,他哪怕真成了能吞了我的狼,我也心甘情愿!”

雄鹰高飞之时,沈醇执着手令进了营帐。

打仗这种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既是什么身份,便做什么身份的事。

……

尚朝新起一将,名为田战,虽只有弱冠之龄,为先锋时却是一马当先,与其父配合,更是一战便收服了西南部族作乱之地。

如今西北之地南溪部族虽每年有岁贡,可草原部族不臣之心从未消失,田战将军率兵征战,直破草原部族,捷报本是频频传来,却突然三月未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