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过后话更年(65)

打也没用，骂也没用。犯错了，就任你们打骂，也不言语，你们打骂完了，帮着交了罚款，后面，不知道哪一天，一打电话，没别的，准是让你拿钱。

没过两天，那个想把孩子送给我的女人又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想把孩子送给我。

女人说着好话，流着眼泪，讲述着自己的不幸。

原来，她是河南信阳人。十九岁和大她五岁的男人自由恋爱。

都在一个工厂上班，相互认识，一来二去，那男人连哄带骗，就跟了人家。

没有婚礼，没有彩礼，没有婚房，租了个房子就搬进去，算是结婚了。自从结婚以后，男人就变了。

喝酒抽烟还玩上了赌博。当十月怀胎生下女儿，男人更加不务正业。

男人不上班，不种田，也不做小生意。管你娘俩吃不吃喝不喝，男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天在赌场。

女人没办法，娘家太远在安阳。自己嫁给这个男人，娘家是不同意的。

但是，生米已成熟饭未婚先孕，自己当时又死活乐意。结果，自己也没想到，觉得找个大点的男人会疼自己，会赚钱过日子，却不知道男人这么渣。

女儿才不到两岁，这女人又怀孕了，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带着大女儿，一边经营地摊小商品，一边攒饯等着生孩子。

二胎终于生了个男孩，可是，男人不但不出去赚钱，赌输了欠了高利贷，这男人趁女人哄儿子顾不得女儿，竟然偷偷地带女儿去武汉把女儿卖了二万。

男人还了一万的高利贷，接着又赌。女人一直认为男人带着女儿。

结果，半夜回家只见男人一个人回来，女人急了，一问女儿呢？男人倒是实话实说，告诉女人，跟着咱俩活受罪，给女儿找了个新家。

女人一听就知道男人把女儿卖了。她和男人吵，和男人打，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不认识字，也没去过武汉，又带着喂奶的小儿子，怎么办呢？

一气之下，女人气的拿根木棍对着熟睡的男人就是一棍子，血，当时就出来了。

女人以为把男人打死了，吓得连夜跑出来，小儿子在睡觉，女人竟然吓得忘了带小儿子走。

女人跑到村口公路上，黑灯瞎火地，见一辆长途大巴车驶了过来，女人急忙招手，车还真就停了。

上了大巴车，人家问：「去哪」？她说：“随便。”

人家说我们终点是河北胜芳，她说行、就胜芳。

幸亏口袋里装着两百元钱。不然，真不知该走向何方。在胜芳下了车，女人茫然的不知所措。一辆面包车停在女人面前，问："去鱼塘喂鱼吗？”

女人此时也不害怕，心想，只要给吃的、有住的就行。

就这样，她跟着人家两个男人，去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洼、水塘。

在那里，一个水塘挨着一个水塘，每天，要和两个男人把饲料掺上碎青草，菜叶子，往水塘里扔了喂鱼。

男人买了米、面、鱼肉，让女人做饭。偶尔有几个人开车过来钓鱼。

鱼塘边上有间小屋，女人住，两个男人住旁边的窝棚。

有一天夜里，一个男人敲门想进屋，女人吓得不敢出声，因为另一个男人开车出了鱼塘，晚上没住这里。

凑合着到天亮，那个开车出去的男人回来了，女人央求男人，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医院买药看看妇科病。

男人开车带女人来到镇上的卫生院，女人趁男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跑了。

女人再没回鱼塘，也没人找，女人在镇上捡破烂，打零工，后来就跟着别人来到我们这个小城，收废品来到批发市场。

在离批发市场不远处的大学城的附近，有一个出租大院，都是外来打工人员在此租住，女人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做白吉馍的男人，女人连男人具体是山西人还是陕西人，都没搞清楚，就与男人在一起有了孩子。便有了上次女人想送我的那个男孩的故事。

至于说女人说我帮过她，我真不记得。当女人的电话铃声响起，只听女人说，美丽姐，人家这个老板娘说不要孩子，我都给人送来两次了，人家都不要，人家说不认识我，我这瞎话都没法说了。

虽然女人说着一口听不太懂的河南话，但是经常接触客人说各种方言的我，差不多女人与电话里的一通对话，我还是听了个差不多。

当女人叫美丽姐三个字时，我头都大了。我赶紧拉下脸，严肃地问这女人，“你认识王美丽？”

“啊，认识，噢，不认识。”

“不认识？说实话，我放过你，废品归你收不要钱。不然，你私自卖孩子，我现在就报警！”

“哎！别报警，我和你说呀，在吉林道有个好就来餐厅，那老板娘叫王美丽，她说你想要儿子，生不了想买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