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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过后话更年(18)

作者: 心言 阅读记录

地邻都夸我心灵手巧又能干,一般的男孩子都不如我,我只是轻轻一笑,谦虚的说,我哪有那么厉害。

既然选择了不上高中,我也就草草了了的初中毕业了。心想,如果考好了,不上,对不起自己,上吧,不现实。

如果不管不顾的就一味的坚持上学,考得上大学考不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妈妈吃不消会累坏的,爸爸操心也不能安心工作。倒不如,舍我其谁。

转眼暑假过半,两个哥哥都没回家,大哥实习结束落实工作,分配到农林局当了技术员。

二哥也是为实习做准备,忙。

他们俩没一个过问我的学习,当然了不回家,那个时候又没手机,有事都是把电话打到大队部,村广播员再通过广播叫你接电话,可费劲了。他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也不怨他们。

哥哥们吃国家饭,干的是正事。爸爸一个人顶三个电工干活,这私企老板给爸爸双倍的工资。

两个小妹妹学习也很棒,妈妈忙完家里忙外面,我主打那五亩田,妈妈帮忙,我很开心,干劲十足。

伏天,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的,仿佛要把地上的一切烤化。

第13章 倩茹有梦

整整一个下午,顶着火热的太阳,我总算把剩下的半亩地、锄完了草,开完了苗。

汗水顺着头发流淌,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就像洗了个澡。

头,热的有点胀痛、有点晕。用遮阳的围巾擦擦汗水,在路边的大水沟边洗手、洗脸。

大水沟边生长着一丛丛芦苇、三棱草还有野蒲黄。两三只水鸟被我打扰了,扑楞着从苇丛里飞起、又落下,又飞进岸边浓密的草丛里不见了。

大水沟的水又清又凉,一群群小鱼在水面上欢快地游来游去,一会儿,又消失在水草里。

虽然是三伏天,听老人们说,这大水沟有多少年了,中间很深,没干涸过,-沟底有泉眼,不然,这水在伏天不会这么清凉。

这么多年,这条又大又长的深水沟,灌溉着方圆几十里的农田从未干涸过。

沟边的一棵大柳树身子斜斜的长在沟的岸边,这是棵馒头柳,它的树冠像个大大圆圆的馒头形状。

因为树身是斜着生长的,那绿阴罩在水中,有几片柳叶伏在水面,有小鱼游来荡去,还有水叮当在水面自由爬行。

我忽然就想,我要是坐在那一叶柳叶小舟上,伸手就能和小鱼握手,与水叮当滑旱冰,再把柳叶船划到苇丛、野蒲黄的里面,跟野鸭、水鸟做个朋友。

晚风吹拂彭湖湾、白浪逐沙滩,寻着歌声抬头望过去,在大水沟对面的土路上,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小青年,一人一辆二八自行车,白衬衣扎在黑色的裤子里面,脚上穿着白袜子、趿拉着一双轻便黑布鞋。

他们一个手里拿根竹竿,竹竿上绑个镰刀,另一个手提四个喇叭的双声道日本三洋录音机,这在当时是最流行的歌曲,也是最时髦的录音机,歌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就在这里吧,这里有很多。”

“行,这里就这里。”

他们把自行车支在路边,来到沟边,这个细长眼睛的小青年、拿带镰刀的竹竿,割水中的水草。

另一个大眼睛的小青年,把又唱着乡间小路的录音机,放在自行车旁,给割水草的小青年帮忙。

一会儿他们就割了很多,“怎么弄走啊?”大眼晴小青年问道。

“还真是的,出来的时候没想想,这湿不拉叽的,我鞋子都湿了。要是有个袋子就好了。”细长眼睛的小青年,擦擦脸上的汗水,也有点后悔地说。

「我有,给你们用吧」。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心想,认识人家吗?

“哎,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又不认识。”大眼睛小青年带着笑意对我说。

“你是哪个村的,王家台儿的吗?”细长眼睛的小青年接着问我。

「对呀」。我一边回答,一边上岸边的自行车筐里,给他们拿袋子。

我拿了装化肥的尼龙袋子准备送给他们。

“你在沟的那边,我们在沟的这边,怎么拿呀?”

拿录音机的长着一双大眼睛的小青年有点无奈地说。

“用带镰刀的竹竿,一勾就过去了。”我大声的告诉他们。

那细长眼睛、拿着带镰刀竹竿的小青年连忙说:“对呀,大姐说得对呀。”

“谁是你大姐!看清楚再说!”

“好、好,同学,叫同学总行了吧?”

拿竹竿的细眼睛男孩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坏笑着把带着镰刀的长竹竿,递到了对岸我的面前。

要没有这镰刀,这竹竿还真不够长。我心里说着,把尼龙袋子挂在镰刀上,告诉水沟对岸的细眼晴小青年,准备好了,听我命令。行,你把竹竿慢慢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