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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是红颜祸水(103)+番外

作者: 糖仔小饼干 阅读记录

冉祈就那样跟在苏佳叶和冉文雪的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走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把琴袋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苏佳叶去给妹妹接了杯水,递给她,然后安抚她:“别怕冉冉,可以修好的,相信我。”

冉祈这才缓缓地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苏佳叶,看得苏佳叶心都跟着疼了,才轻声说道:“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我的琴。”

年轻的少女垂下头,把脸埋在了手心里,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气里的蔓延,她一遍一遍地重复:“都怪我…这是爸爸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我居然…”

苏佳叶心中一恸,手覆在女孩头顶,宽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一股无名的火让她只想冲到隔壁把那个罪魁祸首拎出来狠狠揍一顿。

一旁的冉文雪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抽了纸巾,捧起了小女儿的脸。然后擦干净她的泪水,轻声安抚道:“你爸爸他…他不会怪你的。”

女人沉静又文雅的声音在房间里的氤氲:“你爸爸是那样一个温和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生你的气,你是他的骄傲。”

小小的女孩把脸埋进女人的怀中,小声地、哀哀地哭着,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冉文雪的手一遍一遍在她的背后顺着气,抚平她的伤口。

有些伤疤留在心里太久了,终究会溃烂,时间不能让它愈合,只会让那道伤口越划越深,是时候,亲手替她剜去那道烂掉的伤口了。

冉文雪想起前夫几天前的叮嘱,有些失神地想。

……

警察到的很快,连陈钰都被叫来做了笔录,于一笛已经被取消了下午的比赛资格,她的父亲陪她一起被带走了。

中午冉文雪的助理叫了餐,在后台的工作间一起吃了饭,冉祈不想错过下午的比赛,苏佳叶开车回去替她拿了新的琴。

苏佳叶问她的时候,冉祈想了想,才带着鼻音回答她:“我要参加的,第一名本来就是我的,我凭什么不拿。”

惹得一旁的陈钰气的要吐血:“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作为你的热门竞争对手的我?”

苏佳叶轻轻的、带点欣慰地拍了拍妹妹的脸蛋:“那么,要拿哪一把新的琴过来?”

冉祈想了想,告诉她:“左边第二个,如意头的那把,琴面右下角落了师傅的名字。”

那把琴是冉青云送的,作为冉大师的关门弟子,那把琴上用墨笔在琴面上画了一簇散落的桃花,极具意境之美。

可惜就是…过于浮夸。

所以冉祈很少用那把琴,但是今天的比赛曲目是《葬花吟》,拿那把琴刚好。

……

下午三点十二分,顾云起结束了训练赛打车赶到了冉祈的决赛现场,走进场馆,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孩抱着琴往台上走,不禁长舒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收到冉祈的消息,直觉地有些异常,这股子异常在看到冉祈抱着的那把琴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然后他看着他的女孩鞠躬坐下,手覆在琴上,她轻抬起眉眼,一弦一挑,如泣如诉,那股子哀怨缠绵在她手指尖流泻。

她怎么会有那样悲伤的神情呢?顾云起想不通。

她明明没有哭,只是眼尾带了一点点红,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手和手中的琴,可是顾云起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眼前,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赋予了她所有的痛苦与悲伤,主宰着她的喜怒,却吝啬地不肯再给她留下一丝欢颜。

现场一片静谧,考官们拱手聆听着这场听觉盛宴,就连现场的观众都没有交流声,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

她到底失去了什么呢?

那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还是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小姑娘已经独自走过了许多路,她走过本该幼稚甜蜜的童年,走过孤独又黯淡的年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走啊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啊?

少年站在大厅中央,像一座雕塑一般,红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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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跟你们说我为什么半个月不更新。

因为我考完教资之后每天晚上都被我哥我爸叫出去练车。

我拿驾照三年了终于摸到了方向盘。

现在我终于成功出师了。

前几天我开我妈的车出去玩,我妈站在阳台上目送我远去,一脸想把我从方向盘上抠下来的样子。

第46章 霸王卸甲(四)

2005年8月14日,冉文涛先生乘坐的由上海飞往广州的飞机失事后,作曲家协会曾公布过他未完成的一部分手稿,其中就包含《葬花吟》的改编。

而那首改编的署名里,除了冉文涛先生自己的名字以外,还紧紧地跟着一个名字:冉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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