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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魔君转世(56)

作者: 笑脸猫猫 阅读记录

哪怕暂时学不到武功,但只要跟在他身旁,至少不需要担心生命安全,什么人来找她麻烦,那都是自找麻烦。

唯一的烦恼就是……天天这么吃,她很快就会变成一个胖子。

似没料到她竟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谢天令定定看着她。

一簇烟花在天空炸开,五彩斑斓的光倒映在他侧脸上,似用人用水彩在他脸上作画,半晌,画面褪色,被烟花声掩盖的人声,重新在他耳边响起。

“走快些,戏就要开演了!”

“今天演什么?”

“听说是达官贵人从江南请来的戏班子,新排了一出戏,叫做《雪衣娘》,张大家在里头演魔君谢天令!”

游人如潮,涌向一个方向——一座张灯结彩的戏楼。

“有意思。”谢天令一勒缰绳,马头换了个方向,笑,“走,陪我看看这个时代的‘谢天令’。”

戏楼。

帘幕未揭,一群人坐在昏暗的观众席上,交头接耳,有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哭声,以及跟朋友走丢,着急寻找的声音:“张云,小月……”

突然间,调琵琶,拉胡琴,黑暗中,一只苍老的手轻拍在单皮小鼓上。

咿呀一声,拉开大红帐幔,帐后热热闹闹的喜堂,丫鬟穿梭,似一只只搭鹊桥的喜鹊,正一团喜气时,一个背上扎着根断箭的男子冲上来,在一片惊叫声中,摸爬到戏台旁,伸手哀叫:“夫人,夫人,大事不妙,少爷他……他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颤巍巍的嗓音自幕后传来。

“魔君谢天令在城里出现了,因桌子上的菜不合口味,便杀了厨子,店小二,店内的客人,还不解气,扬言要屠城,少爷为保护城中百姓,已经带领兵马,前去阻拦他了!”

看到这,台下的王银翘倒吸一口凉气,偷眼看身旁的谢天令。

谢天令摸着下巴,眼睛里写着迷茫,似乎在说:这说的是我?

“艺术创造,艺术加工,艺术来源于现实,却高于现实。”王银翘只能硬着头皮,替后人解释。

谢天令呵呵一笑,不置与否。

“你说什么?”一位身穿嫁衣的戏子粉墨登场,盖头一掀,露出一张芙蓉面,颤声道,“大婚的日子,他竟丢下我,去对付魔君,他……他若回不来,我该怎么办?”

侍卫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封和离书:“这封和离书,是少爷临行前叫我交给您的,说是若他回不来,家产便都留予您,随您一同改嫁。”

新娘怒道:“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怎可说这种话?”

刚说完,又一个侍卫从门外冲进来,跌跌撞撞冲到新娘面前,跪下道:“夫人,求您救救少爷!”

新娘忙问:“怎么了?”

“那魔君谢天令抓了少爷,听说少爷有一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名为雪衣娘,便要您换上一身雪衣,用自己去赎他!”

看到这,王银翘又倒吸一口凉气。

台下观众席,更是时不时爆出几句:“禽兽!”

“禽兽!”王银翘发出同仇敌忾的声音,“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谁写的戏,有没有考据过?谢天令一代魔君,怎会是如此急色之人,还急的是□□之色!大人,我们走吧,这样的烂戏不看也罢!”

“艺术来源于现实,却高于现实。”谢天令竖起一根手指头,贴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接着看。”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王银翘还能怎么办?只好闭上嘴,在一旁陪他看戏,内心一片忧虑:“这戏谁写的?哎,只能怪他命不好,撞上被改编的那人揭棺而起,搞不好,这部戏就是他最后的遗作了。”

戏台上,雪衣娘为救夫婿,无奈之下,只好垂泪同意,回到房中,换下身上的嫁衣,身旁侍女奉上一只盒子,盒中盛一件雪衣,上面横斜了几枝梅花,色艳如血,雪衣娘悲唱着:“便叫我一身雪衣,以身饲魔,换天下太平!”

看到这,谢天令叹了声:“这可真是个太平盛世。”

王银翘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啊?”

“现在的人,敢写也敢演。”谢天令懒洋洋道,“一百年前,若有人敢这么干,不等天亮,至少杀个作者祭天。”

王银翘小心翼翼问:“……那您今天晚上是打算?”

台上戏还在演,台下,谢天令突然站起身。

有人眼尖,立刻冲过来,占了他的位置,王银翘也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大人,大人等等我!”

她滚下山坡时,一条腿受了伤,虽然事后包扎了一下,但走路时还是会一瘸一拐,等她赶到后台,大门口就看见一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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