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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174)

作者: 参苏饮 阅读记录

饭后,苏乞儿在后厨里烧洗澡水,抬头便见先生提了一包中药进来,他慌得从矮凳上站起。

卫殊扫了眼灶台上的锅碗,问他,“药罐呢?”

苏乞儿忙从架子里找出一个药罐,放到灶台上,“先生,你哪里不舒服,这药还是我帮你煎吧。”

卫殊驳斥着他:“谁告诉你我不舒服了?”

苏乞儿拘谨地站着,他知道不该多嘴,一番挣扎过后,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先生,那你这药是煎给谁的?”

“楚娘子。”

卫殊洗净了药罐,拆开药包,将里面的药材全都倒进罐子里,而后从广袖里摸出一张药方,仔细地看了起来。

“水煎是放多少水?”

“先生,我来给师娘熬药。”苏乞儿拿过药罐就要去量水,被卫殊伸手拦住,把药罐拿了过来。

“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苏乞儿回道,“三碗水。”

卫殊用碗量了三碗水倒进罐子里,他把药罐放到灶上,从烧水的灶膛里把柴火匀过来熬药,而后坐在矮凳上,耐心地守着水开。

苏乞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师娘摊上事了。

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师娘宁死不喝中药,先生此番亲自煎药,来势汹汹,师娘怕是想躲也躲不过了 ,他想给师娘报信去,却被先生的一道眼神钉在了原地。

卫殊看向苏乞儿的眼里挑起了微芒,那眼神摆明了告诉他,要想出门通风报信可以,先得试着活着从这里出去。

苏乞儿僵着没敢动。

卫殊不再看他,见罐子里的汤药汩汩地沸着,他凉声道,“这得沸多久?”

“半柱香时间。”

卫殊估摸了半柱香的时间,命了苏乞儿,“拿碗过来。”

苏乞儿将瓷碗拿过来,卫殊看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碗,冷笑了两声,“拿喝汤用的那个汤碗过来。”

先生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乞儿不得不从。

他回天无力地看着先生倒了满满一碗浓稠刺鼻的中药,端着托盘走出了厨房,走进了师娘的厢房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天佑师娘,挺过“阎王爷”的这个“鬼门关”。

楚兰枝盘腿坐在床榻上,案桌上摊着一个账簿,她细细地核对过账目后,拿笔在那里算个不停,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你的一品红妆开业,赚了多少银子?”卫殊将托盘放到临窗的木桌上,让风吹晾凉。

“还没算完。”

“那你为何偷着乐?”

楚兰枝搁了笔,望向他的眼眸里清透地亮了,“这笔账算多了我乐意,算少了我巴不得多算几遍,怎么着我都乐在其中。”

卫殊看着她在那里加加减减,最后算出了一个数来,在账簿上浓墨地记上一笔。

“多少?”

“二十三两银子。”

她也就是见钱眼开,才能笑得这么愉悦。

卫殊满不在乎地说起一个事来,“你那牌匾上的“一品红妆”四个字,是找许珏写的?“

楚兰枝嗅到了一丝不对的苗头,她敏锐地觉察到这厮的夜里不睡觉,绝不会是找你聊两句那么简单,纯粹是找茬来了。

“郎君,你不写春联,就连三味书院的牌匾都让岁岁来写,还不是因为你的字金贵,搁外面挂着要是被人偷了去,那多可惜。“

她张口就是一顿猛夸,企图掩盖不找他写牌匾是因为麻烦,这厮的多难求,还不如找许珏爽快,大笔一挥就给她写完了。

卫殊信她个鬼,“娘子,那你怎么不让岁岁写?“

这个问题没有难住楚兰枝,“毕竟许珏是岁岁的师傅,怎么说他也在三味书院教书,我让岁岁写牌匾,那他这做师傅的脸往哪搁?“

卫殊抬手将她散落的鬓发拢到了耳后,不轻不重地捻着她的耳垂,眼底深黯地看着她说:“娘子,失了牌匾事小,丢了面子事大,你让个外人在你的铺面上题字,让我这郎君的面子往哪搁?“

她就知道这厮的是来找茬的!

“郎君,你觉得我这胭脂生意会不会越做越大?“

“怎么才叫生意做大?“

楚兰枝扯下他捏住她耳垂的那只手,正经了神色道:“我以后会把‘一品红妆‘的分店开遍整个临安城,到时候第二家分店的牌匾,留给郎君来题字。”

卫殊不稀罕去写她的第二块牌匾,“那这块牌匾你不打算拆下来?”

楚兰枝挑了声音道:“郎君,你这是砸我招牌?”

“拆下来,我重新给你写一块上去。“

“那不行,我这牌匾挂上去还不满一天,拆下来人家还以为我倒闭了呢,出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谁也别想动我的牌子。“

楚兰枝怎么可能拆牌匾,那可是她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招牌,岂是他想拆就能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