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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299)

最后两人都折腾出一身的汗,苏瓷是热的,这套按摩真的很费力气,而杨延宗直接被搓出的一头一脸一身的大汗,骨头缝子到皮肤火热滚烫,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他喘着气,回头看她,她笑着,用手腕在额头摸了一下汗,问他:“舒服不舒服啊?”

“嗯!”

很舒服。

不但是身体,还有心。

他不知怎么睡过去了,浑身滚烫,比泡过温泉水还要舒适,他就记得她给拿着大毛巾给他擦汗,先擦了脸和发根,接着是胸腹和后背,擦着擦着,他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他听见几声秋虫轻鸣,有朦胧的天光投在东边的厚窗纱上。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正偎依在他身畔正睡得正香,两人都换上了干净寝衣,他黑发披散在软枕上,头皮一阵轻松。

——每当秋冬的时候,她就不嫌他热的慌了,热爱蹭着他睡。

不过等到夏季,这丫头通常就翻脸不认人,用手推用脚踹,一脸嫌弃。

“真坏。”

他轻声嗔她,可手却像有意识一样,把怀里的人紧紧抱着。

他微微支起一点身,接着那一点朦胧天光,用手轻抚、细细看着她的脸,用指尖一点点描绘她的轮廓。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爱,但她就像长在他心尖的一块肉,割不去,难断离。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到底是不甘心啊!

情到深处,渴望回应,这原是人的本能,而杨延宗性格使然,只会更加执着,他渴望与她彼此深爱的情绪早已深入骨髓。

那一天,苏瓷哭着说别逼她好不好?他心慌意乱,只道:“好,好,别哭了,别哭。”

他懂了,渐渐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他知道她心里并不是一点都没有自己,她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杨延宗也并未忘记自己的承诺。

但这几天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到底是心有不甘啊!

这些话他没跟她说过,因为他承诺过了,他没忘,可这桩事只要一想起来,他心里又抓心挠肺地难受。

他迫切想做些什么,去打消她的顾虑,让她别再害怕,让她感觉到安全,他想她爱他,同时也想她可以更快乐更敞开心扉的过日子。

而不是难得糊涂,不肯涉足。

可他想遍了,他没有一点办法,谈心过后,让他待她多了一分小心翼翼,让他投鼠忌器,他捧着围着,不敢用力,团团转,饶是他再是武功卓绝智虑双全,绞尽了脑汁,也不得其法。

天光微微,他微蹙眉头,把脸贴在她脸颊上。

他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啊。

不过他倒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了,杨延宗立马坐直,把苏瓷轻手轻脚放回被窝了,自己翻身下床,几步行至苏瓷的梳妆台前,抽开妆奁最底层的那个小抽屉。

——那支该死的梅花簪正静静躺在最里头一个垫了软绒的小格子里。

哼!

如果说杨延宗对苏瓷是不知怎么办才好?那对待季承檀,那就是另一个极端了。

他恼得恨不得杀了此人!

苏瓷这边也就罢了,她婚前确实给他说过,也对他剖白了,他也就认了。

可季承檀,哼!单单婚前与他瓷儿谈过一段就已经让他如鲠在喉了,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对他的妻子念念不望,婚后还想方设法和苏瓷见面并当着他的面还什么定情信物,当时那一脸的难舍难分。

杨延宗简直怒发冲冠!

说句真的,倘若这季承檀不是季元昊的胞弟,利害瓜葛纠葛太深,甚至可以说,但凡季元昊对季承檀少重视几分,杨延宗都能真设法杀了他!

竟敢惦记他妻子,这是不想活了!!

一想起这个,他就一脸阴沉,冷哼一声取出那支簪子攒在手里。

低头瞥一眼,却见那支打磨极好的梅花簪子在朦胧晨光下折射出柔和的晕光。

那簪头的梅花居然还是并蒂莲样式。

杨延宗心里,登时是又恼恨,又酸溜溜的,他突然又想起,他和苏瓷之间都还没有定情信物呢!

而且再想想,从前的时候,苏瓷和那个姓季的小白脸拥抱过,甚至亲吻过。她在最稚嫩美好的年华与他相遇,与他相视而笑,少年男女,牵手,嬉戏,偷溜出门,约会玩耍。

他一颗心登时就如同浸进了一缸陈年老醋,酸得咬牙切齿。

杨延宗一把将这支簪子折成两段,清脆的“啪”一声,去你妈的定情信物!

他尤自不觉解恨,等和苏瓷一起吃过早饭,他独自去了外书房时候,杨延宗直接吩咐人点了火盆进来,把那已经折成两段的簪子又掷进火盆里!

不料他刚把这支该死的簪子给烧了,后脚的阿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绸包裹的长条小木匣出来,“主子,这个要给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