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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251)

气氛一下就变了,本来有点劫后余生的催泪感以及惊喜交加的,但他冷不丁这一句气氛一下一变,她心里一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那你记得活久一点。”

她抱着他的手臂,细细端详他一眼,却发现他状态实在不怎么样,厚厚的牛皮重铠被割开很多道大小不一的口子,浑身干涸的血迹,连发根都有,一时都分不清究竟都是别人的还是掺和着他的,可以想象他刚刚经历的是怎么样的一场凶险激战,他好不容易平安归来,苏瓷并不想在他最疲惫的时候追问些有的没的,他能这么轻车简从回来已经说明很多东西了。

枕着他的胳膊,端详他一会儿,“先洗洗吗?”再上点药。

他哼了一声,斜眼:“你伺候?”

苏瓷:“……”

行吧,大佬你为了全家,辛苦了。

也看在他的那封匆匆写就的信上,行吧,来吧。

苏瓷笑了一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斜睨他一眼,“行啊。”

她勾勾手指:“来吧!”

第74章

苏瓷拉着杨延宗的手进了正居大门,浴桶和热腾腾的水已经抬进来了。

他把佩剑和头盔扔在桌上,揉了揉眉心,这才展开双臂。

他这身重铠足有七八十斤,沉甸甸的,本人是没法单独卸穿的,苏瓷一个人在也不行,实在太重了,得阿康在旁边辅助着,两人互相配合七手八脚,才将杨延宗这身的明光重甲一件件卸下。

铠甲落地“哐当”重响,阿康和大铭小心一件件捡起,抬出去清洗保养去了,铠甲撕下来,杨延宗身上还一层层的血痂子,暗黑赤红,一时都没法分清楚究竟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他踢掉靴子进了浴桶,坐下来,躯体被热腾腾的温水浸透,四肢百骸神经并紧绷的肌肉这才慢慢放松,人这才那场紧张的血腥厮杀抽离出来。

苏瓷用瓢舀水,浇在他没有浸到水的肩颈上,还有头发上。

一遍遍浇透淋软了,才用棉巾给他把血痂子细细揩下来,他身上也有伤,最长的是胸膛一条,足有两个巴掌长,但好在不深,都只是割破表皮。

“等会上点儿药,还好没大事儿。”

苏瓷抬起他的手掌,凝结成一块的血痂的护掌浸了会,一层层把黑色纱布撕下来了,她扔了纱布,低头看了看,还好,没事。

给他搓干净血痂,又捏了捏肩,之后喊他起来,换了一遍水,让他重新进去,这回干净清爽的,他头枕在铺了棉巾的桶壁上,她用瓢舀了热水,打了胰子,给他搓头发。

湿漉漉的黑发,一遍遍浇下来,她柔软的指腹按摩着他的头皮穴位,杨延宗忍不住舒服叹谓一声。

热气蒸腾的,他睁开眼睛,伸手抚摸她的脸,往后一仰,微微侧头,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在热意腾腾的斗室里,两人的唇碰在一起。

他的勿又凶又急,水瓢落地,“哐当”一声,苏瓷没有拒绝,正按摩发根的十指伸了一下,紧紧扣着他的头皮,她微微闭目回应他,唇舌交缠来得十分凶猛,他手一扣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拽进水里按在浴桶壁上!

两人没有在一起很久了,自从八月那场分歧至今,后来苏瓷失踪又受伤,养伤这好长一段时间里,也都没有过,“哗啦”一下急促水声,他站起身,甚至没来得及撕去她身上湿透的衣物,这久旱过后的首次,来得又凶又急。

热汽蒸腾,水声哗哗,一双玉白色的手指,紧紧扣住桶壁,半桶水泼洒在地面上,等完事以后,苏瓷是被他提着腰抱回内室的。

她瘫软趴在被垛上,废了一会儿劲儿,才扒拉开抽屉取出金创药扔给他,本来打算给他涂涂的,现在他自个来吧。

“脸上也搽搽,别给毁容了。”

她懒懒调侃道。

到了这会,苏瓷才有空问问:“宫里怎么了?”

“坤皇后鸩杀皇帝,坤国舅诛小赵王。”

言简意赅,过程凶险一律不提,非常杨延宗式的回答,不过这个结果也算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了。

苏瓷不由想起小赵王,那个整个皇宫唯一对她说了“有劳”,差不多谢谢意思的小孩,想起那个懂礼貌又腼腆白净的小男孩,不免有几分惆怅。

不过叹谓一声,也就这么罢了,坤国舅是不可能放过小赵王的,是个人都知道的事。这么个身份,是享尽人间富贵了,但也不知幸是不幸。

“那陛下是驾崩了吧?”说的是官方公告。

“嗯,午后我们就回府。”

杨延宗挑了点药膏,随手抹了抹脸颊和其他几处较大的割伤,把药瓶一扔,俯身贴着她温果的背部,头一低噙住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