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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184)

杨延宗刚跨出门槛,后头的苏瓷一掀被子跳下床,她追上来,“我也去!”

“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杨延宗回身:“你军医营没事了吗?”

苏瓷摇摇头,大致都妥当了,青蒿素起效,疟疾疫情基本定局,而她的驱蚊剂已经全部配备完毕,并且运出去正在使用当中了。

大局已定。

“行。”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杨延宗一掀大披风,直接把她兜头罩住,他身上仍有淡淡的血腥气,但更清晰还是他熟悉的气息,暖暖的。

苏瓷笑了下,扯下披风一角,露出一双骨灵灵的大眼睛,和杨延宗刚好对视上。

两人都笑了下。

“走吧!”

杨延宗翻身上马,把她拉上来,用披风罩住她挡去晚风,他笑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苏瓷讶异:“你还有朋友?”

杨延宗揉了一把她的发顶,笑骂:“我怎么没有?我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他在她心里究竟是怎么一个形象?

他有点狐疑盯着她。

苏瓷嘿嘿两声,她赶紧转过脑袋装没听见。

“喂喂,你别掐我呀!……”

马蹄声疾疾,一行黑甲轻骑悄然而过,只留下了几声轻脆的嬉笑声。

第57章

快马轻跃奔驰,沓沓沓沓的蹄铁声褪去紧绷压抑,变得又轻又快。

苏瓷问:“咱们还有多久才到?”

“大概一个时辰。”

她“哦”了一声,又回头问:“那你要不要睡会?”

他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休息过一样,等会又不知得忙多久呢,她冲他挤了下眼睛,十分有男友力地拍拍自己的肩膀。

杨延宗哑哑低笑两声,挑眉瞅了她细瘦的肩膀一眼,行,他从善如流,把缰绳交给她,两臂圈住她的腰,侧了侧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唇角微微翘了翘。

苏瓷:妈呀,好沉。

感觉左边肩膀陡然一坠,这家伙的脑袋好有分量啊,她赶紧顶住了,以免两人都沦落到摔下马的下场去。

杨延宗本来只打算逗逗她,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她的腰,苏瓷有点想笑,但还是努力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要睡不睡,你丫的。

但渐渐的,眼皮子就有些沉,杨延宗还真曾经在马背上睡过觉的,还不止一次,有时候打仗得连夜急赶,人疲极倦极的时候疾驰的马背上都能睡得着。

他感觉阖了一下眼,但再睁开已经出了皋边城,正快马疾驰在奔往古关口的驰道上,还有十来里地的时候一拐弯,转进山里。

路变得颠簸,一颠,杨延宗就醒了,他醒了也没动,静静靠在她的肩膀,苏瓷细白的脖子在月光下有些朦胧,她正努力挺直腰背,他静静靠了一阵,亲了她脖子一下。

苏瓷哧一声,那地方和她肋下一样是敏感点,杨延宗呼吸一路她已经忍得很辛苦,突然被袭击,有点忍不住了,知道他醒了,她胆子也大了,哈哈扭了一下,妈呀好痒!

膘马蛇形拐了两步,杨延宗单手持缰扯了一下,大棕马立即恢复原来轨迹,“咦?”苏瓷突然发现了,“大黑呢?大黑怎不见了?”

“受伤了,正在治疗。”

杨延宗轻声说。

但其实不是,大黑马牺牲了,北戎大军退去后打扫战场,杨延宗亲自去给它闭上眼睛并命人抬回安葬。

这匹大黑马,是杨延宗多年的战场伙伴。

但他摸摸她脑袋,这些还是不和她说了,不然她肯定会情绪低落。

“那太好了!”

苏瓷果然高兴起来,刚才有一瞬她猜大黑马没了,心里还难受了一下。

杨延宗也笑了笑,他睡了一觉,精神头大增,侧头亲了她一下,他单手搂着她持缰,伸手进腰带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

苏瓷举起来就着月光一看,居然是个小蚱蜢,很小很小一只,用草编的,不过大概编了不止一两天了,碧绿的草梗已经变得成干黄色了。

很精巧,连触须都有,苏瓷哇哇两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有心哄人高兴,那可是真超会,这玩意一看就是他编的,这可比什么贵重礼物都好使多了。

她哧哧笑了几声,想起贵重礼物,忽又想起成亲前一晚他直接来她屋子搁下的那一箱子金银首饰,套路完全不一样了哈哈。

她眉开眼笑,杨延宗就问她笑什么,她小小声说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斜眼睨她:“怎么?送你东西还不乐意了?”

那箱子可是在他私藏的战利品里挑的,一部分是外域样式,另一部分是取了金银去让人重新打的。

“不不,很喜欢,多多益善。”钱啊,谁嫌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