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45)+番外
“钟应,你是不是觉得夫子我脾气太好,不会罚你啊?”裴闻柳先将矛头指向钟应。
钟应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认罚。”
钟应前世可谓是身经百战,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瑶光院的惩罚他都体会过无数遍,清楚的不能更清楚。他刚刚不过是大声喧哗罢了,最多再治个“不敬师长”。
这般小错,罚他饿个一两顿,或者去饭堂洗一两天碗、清扫几天台阶就够了,根本够不上去禁闭室的标准。
“既然如此,限你七天之内,把太玄经抄一遍。”裴闻柳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开口,“抄不完就罚你抄两遍。”
钟应微楞,一时间想不起来太玄经是什么玩意。好一会儿,他才记起来自己储物袋里有一大摞经书,其中最厚的一本就叫什么太玄经。
钟应平生最恨经书典籍,一翻就打瞌睡,想到自己要抄这么厚一本,脸瞬间有点儿绿。
裴闻柳又看向君不意,话语调侃:“这小子都受罚了。”指了指钟应,“你就快回答他吧,省的他白白被罚。”
钟应回神,紧紧盯着君不意,心想不就是泡个澡吗?这点小事而已,君不意不可能拒绝吧?
可是君不意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眼帘,睫毛覆盖了所有情绪。
钟应心中一咯噔,便见他唇瓣微启,道:“抱歉。”
“为什么?”这次轮不到钟应不解了。
君不意只答了三个字:“我不去。”
随后,他侧过身子,微微弯下腰身,向着裴闻柳又道了一声歉:“给夫子添麻烦了。”
裴闻柳看戏看的欢快,自然不会觉得麻烦,轻叹:“可惜。”
摇了摇头算略过此事,裴闻柳招呼众少年们继续前进。
君不意跟着夫子,天风翻起广袖和长发,背影清隽如莲,却一言不发。
钟应脚底扎了根似得,半天不动弹,直到胖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慢吞吞的缀在了众人后头。
“应兄弟,你也别难过,不就是一本太玄经吗?你熬过这七天,就什么都过去了。”胖墩这个罪魁祸首试图搂过钟应肩膀,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应不领情,一把甩开了胖墩的手臂。
胖墩再接再厉:“你也别觉得丢脸,再丢脸也不可能比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滚下台阶更丢脸的了。”
“……”钟应脸色更臭了。
秋时远偷偷拉了拉胖墩,提醒胖墩别在人伤口上洒盐。
“那个……”胖墩明白过来了,眼珠子一转,“那个我挺佩服应兄弟你的,看中了就敢上,从来不拖拖拉拉。这次失败没关系,再接再厉,好女怕郎缠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钟应总算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胖墩一见有效,继续道:“何况你大庭广众下问她,姑娘家就算心里对你有意思,也不好意思啊。”
“姑娘家……”钟应重复这三个字,心中翻江倒海。
抄书什么的,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钟应哪里会为了这点小事闹脾气?真正让他梗住的是君不意那句拒绝。
君不意那句极轻的“抱歉”和胖墩说的“姑娘家”在钟应脑海里反复转悠,钟应难得思考了起来。
面具、一直扣的紧紧的衣领,少年人还未完全发育成型的体型,极好的脾气,不愿跟他一起去泡澡……
为什么?
一瞬间,一个奇葩的想法划过钟应脑海:难道君不意真的是姑娘?
这个念头一闪过,便跟扎了根似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钟应心痒的难受。
他和君不意斗了数百年,最后败在他手上,总不能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搞清吧?
那岂不是显得前世的他太无能?
但是他以前沉迷跟死对头死磕,都还来不及找温柔又贤惠的姑娘当魔妃,根本不清楚男女身体上的细微差别……
想到这里,钟应定定看了眼胖墩。
钟应想:孟长芳这个色鬼天天把美人挂在嘴边,肯定清楚……
就在胖墩疑心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或者钟应受到打击“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时,钟应压低声音开口:“放堂后别跑,我有事问你。”
胖墩:“……”
钟应加快脚步,跟上了众人。
胖墩拉住了秋时远的手臂,苦哈哈的问:“应兄弟刚刚那个眼神,不会是想放堂后打我吧?跟我秋后算账吧?”
秋时远结巴:“我、我也不清楚。”
胖墩想了想,无所谓的摊手:“管他了,就应兄弟那个垫底的修为,肯定谁都打不过。”
秋时远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新生们已经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完全被裴闻柳口中的秘境宝地吸引。
有好奇的少年便忍不住问:“裴夫子,您刚刚说玉馨七院都有其独特之地,那么瑶光院最独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