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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188)+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宜宣一直在低头忙碌,却突然抬头瞧了她一眼,随即把旁边的毯子抱过去盖在她腿上。

“好在这书房和卧室只隔了一面墙,打了个门就不用走外面。不然你穿着这睡袍走一个来回,非受寒不可!”他看看若溪身上奇怪的睡袍,又瞧瞧地上并排摆着的一双拖鞋,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都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穿起来是挺方便又好看,两只拖鞋上分别用碎布攒着半颗心,放在一起便是整颗心。

若溪还帮逸浚和菲虹做了,上面是小动物的图案。宜宣也有一双,素色没有图案看起来很大气。洗完澡他便会穿上,晚上起夜很方便。他尤其喜欢若溪身上的睡袍,宽宽大大越发显得她娇小玲珑,而且方便他吃豆腐。

“再等我一下,然后就抱着你睡觉去。”他轻佻的捏了一下若溪的下巴,柔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可是还有一些事急需处理,他只好生生忍住。

若溪听了啐了他一口,嗔骂道:“谁是故意等你了?不过是睡不着想看看书罢了。你忙,我这就去睡了。”说罢站起来扭身就要回卧房。

宜宣哪里肯这样放她回去?从后面抱住她,温存了好久非逼着让若溪说等他的话来。

“真是个磨人的主!”她微喘着,眼睛里流转着媚人的风情。

宜宣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那被自己亲吻得微肿水汪汪的红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嘶哑地说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帝王尚且如此,何况我呼?”说罢拦腰抱起若溪,大步进了卧房。

“不要了~明天是老太君的生日要早起~”

“宝贝,我会速战速决,一次就好……”

卧房里的灯被熄灭,月光穿透薄纱幔帐射进去,小麦色的肌肤和雪白如玉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喘息、吟呻、低低私语,痛苦的呜咽伴随着压抑的兴奋,最终全部化作酣畅淋漓的低沉嘶吼。

第二天是老太君的生日,若溪等人少不得早起,几位老爷全部告了假,今日学里也歇息一天。侯府上下由侯爷带着给老太君磕头拜寿,先是儿子带着媳妇,随后是孙子带着孙媳妇儿,最后才是没成家的孙子孙女等人。得脸的管事婆子和媳妇也都过来给老太君磕头,众人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

长一辈的每年都给老太君过生日,只照比往年准备贺礼就行了。倒是两个孙子媳妇儿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二人的贺礼上面。

看见若溪拿出萃华楼的首饰,田氏不由得面露笑容,也赶忙拿出一套头面。她的这套是陪嫁,当时她母亲找了个曾在内造办专门给娘娘们打首饰的师傅,仿照宫里最流行的样式打造了一套。描金点翠,不吝惜材料,赤金、猫眼石、东珠,一股脑都用上,每一件都是华丽非常。

“德妃娘娘有一套星光璀璨,前年过年内命妇觐见的时候我见娘娘戴过。看样式差不多,不过这套显然是没敢越逾用一样的花样。”侯夫人见了笑着说道,“我听说湖广两地有些富贵人家喜欢找内造办出来的人,仿照宫里娘娘们御用首饰的样子仿造类似的,不过价钱却贵得离谱。想来这套首饰应该是侄媳妇的陪嫁,做贺礼送给老太君足见孝心!”

这份礼可是够贵重,老太君笑着命胡嬷嬷收起来,眼尖的瞧见若溪手里还拿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

“你这丫头是不是还有新鲜玩意儿?”她笑着问道,眼中有些期待。

若溪见状赶忙把盒子递过去,笑着回道:“我织了一件毛衣给老太君,不知道合不合身老太君能否喜欢。”

她接过去亲自拆开包装,把那件毛衣打盒子里面拿出来,众人见了都面露好奇之色。

“手感柔软摸着舒服,看样式有些像背搭加了袖子,可这扣袢又都在正中间好生奇怪。”她前后看看,扭头对胡嬷嬷说,“我就说这丫头的礼物还能有几分看头,果然没让我白白想了一回。先不说穿上如何,单看这线、花样就从未见过,竟然不是用剪刀在布上裁剪出来的,难不成是用羊毛搓成线编出来的?”

房贵妾见了也好奇地问道:“看这袖子和身子处严实合缝,花样也是连下来的,到底是怎么做的?刚刚侄媳妇儿说是织了一件毛衣,难道这种手法就是织?黄师傅在女红上有专攻,可也没听她说过有这种技艺啊!”

若溪织得是插肩的毛衣,袖子从领口连织下来,自然是没有接缝的地方。几个正在跟着黄师傅学女红的姑娘围了过来,她们又惊讶又好奇。

三房的七姑娘彩瑕嘴巴巧像房贵妾,她扯着若溪的衣角撒着娇说道:“早知道二嫂子会这般高超的技艺,我们何必跟着黄师傅学?这可真是眼前不花钱的真佛不知道拜,反而拿着银子去求小庙里的神。”

“我怎么能跟黄师傅比?不过是原来在田庄上住过,田庄里养了一大群羊,剪下来的羊毛多的堆在屋子里放着。我见好好的羊毛放着浪费,便把它们搓成羊毛线,动手试试居然能织出衣服来。穿在外衣里面竟然轻薄暖和,比棉衣贴身看着不臃肿。眼下正是换季的时候,脱了棉衣穿它正好,所以我便织了一件。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好玩意儿,倒真是没花一文钱。”若溪笑着回道,“那套首饰才是贺礼,这件毛衣不过是陪衬。”

旁边的田氏见状暗暗撇嘴,虽然也想近前看看那件毛衣,不过一想到又被若溪出尽风头便忍住。

她想了一下笑盈盈地说道:“送礼向来是讲究心意,二嫂子又何必纠结花多少银子?都是对老太君的一片孝心,有银子使银子,没有银子就使力气。老太君什么好物件没见过,还能稀罕咱们晚辈那点子东西?”

二太太听见儿媳妇的话眼睛一亮,心道这个儿媳妇可算是开了窍,不仅变着法拢住了儿子的人,眼下说话也这般占俏。哼,二小子媳妇的出身低到不能再低,原本就是个做妾室的命,可偏生阴差阳错成了正室。以她的家底还不老老实实低调做人,偏生爱在老太君跟前出风头,真是遭人恨!

她听见儿媳妇暗讽若溪没什么银子,心里爽快极了。再看若溪的淡笑又恼起来,真不知道她是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怎么就没有点儿反应?

若溪岂能因为田氏一句话便跳脚?这不是她的性格,况且她从来不做口舌之争。老太君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房贵妾却笑着打趣道:“三侄媳妇儿是心疼那套首饰,这功夫便后悔了?”

“三姨婶母说笑了,既然拿出来做贺礼,又怎么会有心疼后悔一说?”她赶忙回着,“那套首饰唯有老太君戴着才能戴出尊贵大气的感觉,送给老太君才算是物尽其用了。”

“三侄媳妇儿就是个实成人,禁不起玩笑!瞧瞧,她竟拿我的话当真了。”房贵妾笑起来。

二太太闻言也笑着说道:“你再怎么说也是她长辈,你说的话她岂能不往心里去?今个儿是老太君的生日大伙高兴,你就别吓唬晚辈了。”

“二嫂这个婆婆真是没话说,疼儿媳妇比疼姑娘还甚。”房贵妾状似无意的回着,却见二太太眼神一闪。

上次田氏大闹荣家胡同,老太太就曾说过二太太这个婆婆太过纵容儿媳妇。眼下房贵妾此言一出,她便心虚的瞧了一眼老太君,心里暗暗怨恨房贵妾。

这个房贵妾仗着自己是老太妃的亲戚,在老太君跟前得宠,说起话来比正经三太太还要肆意。还不是她好生养,接连下蛋似的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而三太太多年没有己出,这才让她越发的目中无人。

她在三房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眼下竟不时就在言语上踩挤二房,每每出言帮衬大房那边着实恨人。看来她是打定主意奉承大房,哼,世子之位还没落定,等宜浩有了儿子再瞧!早早晚晚有让她后悔的那一日,先让她得意几日,说破天还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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