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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传奇(157)+番外

作者: 雨露云薇 阅读记录

“普六茹坚,你含血喷人!你可知污蔑朝臣是何重罪?”宇文护开口说污蔑,也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独孤信参与了赵贵谋害他的案子。

玉楼听他这么说反倒觉得不好,必然要将事情的根源追到她和平坚身上。

平坚也想到这一点了,连忙一口咬定是宇文护怀疑独孤信才逼他自杀:“大司马身边的谋臣宇文盛何在,他可以作证,国公去世时宇文盛亲口所说,称国公爷乃是参与了赵贵谋害大司马一事,故而要追究国公爷的罪责,否则要拿独孤家的族人是问。”

宇文护听他提及宇文盛,气不打一处来:“宇文盛被你们谋害致死,你还要来污蔑孤?”

“大司马还请慎言,想来大司马长久以来都是凭一己之言定他人的罪?我父亲何辜?宇文盛何辜?他们死于非命,却要来说是我们谋害?天理昭昭,朗朗乾坤,岂容你颠倒黑白?”玉楼看他乱了阵脚,抓住宇文盛的死,让他气急败坏。

独孤罗在一旁跪下:“皇上,我父亲贵为大宗伯,封开国卫国公,何事能严重到要让他自缢?”

“好!独孤罗问得好。此事还需问问你这个妹妹,独孤伽罗,问她到底是谁?问她如何嫁给普六茹将军的?皇上难道不想向大家解释一下吗?”宇文护将矛头直接对准了玉楼。

此时众人纷纷看向平坚和玉楼。才看清这个女人品貌非凡,只在那里站着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一时间朝堂之上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司马既知道她是独孤伽罗,就该知道她是我妹妹,有何可问?”

“只怕你这个妹妹大有来头,鸿胪寺卿何在?”宇文护果然有备而来,“皇上,据微臣所知,五年前南陈国后被江湖人称‘玉面公子’的呼延天城掳走,后经辗转来到我大周,被人私藏起来,不知皇上是否知情?”

“大司马哪里话,朕倘若知道定然将此女送回南陈,焉有私藏之理?”皇帝言语间有畏惧之意,宇文护见状以为软弱可欺,更加肆无忌惮,朝臣们心中不平者大有人在。

宇文护又咄咄逼人:“传言普六茹将军府里原有一位女子,此女正是南陈国后,孤原本是不信的,可传言有鼻子有眼儿,宁可信其有。此事皇上既然不知情,想必也是被人蒙蔽。鸿胪寺上官德、李青苗二人曾在南陈的凤凰台见过此女,传闻此女登凤凰台,天降祥瑞,被人称为天命之女,当时他二人奉命前去南陈朝贺,想来是看过她的容貌,你二人近前去瞧瞧普六茹将军的夫人,看看可是故人?”

平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大司马此举于礼不合,君王见臣妇尚且需要避嫌,况乎,他二人既见过又何须近观。”

玉楼知道躲不过,索性也就坦然了:“无妨,我这就让他二人瞧仔细。只是我竟不知这朝堂上皇上是不做主的?虽说君不见臣妇,大司马毕竟位高权重,虽不是君,却胜似君。”

“大胆!”宇文护听她话里画外句句指责他权高盖主,“区区妇人胆敢妄议朝堂之事。”

玉楼走到他面前,逼视着他:“我今日既在朝堂,这里就有我说话的份!大司马既将我牵扯进来,我就是冒死也要说两句。不知皇上准否?”

皇帝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看向大司马。“怎么?这么点小事皇上也做不得主?”

宇文护已经怒气腾腾,却又碍于朝堂上众目睽睽,不好发作,只好微微点头。皇帝方说道:“既让你来,你只管说就是。”

“臣妇父亲之死,明眼人都知道,其中定有蹊跷,彼时又适逢大司马在独孤府上,大司马无事不登三宝殿,千载难逢去一次独孤府,就赶上我父亲自缢身亡?何况大司马既无拜帖也无请帖,去我独孤府,所为何事?”白玉楼分析得头头是道。

“孤乃是去独孤府例行询问赵贵谋害朝臣之事,想来独孤信是知道孤要去,故而畏罪自杀了。”宇文护不得不把赵贵的事牵扯出来。

平坚也开口问:“好,那么请问宇文大司马,赵贵谋害朝臣可有人证物证?”

“赵贵邀请孤去其府上,宇文盛亲眼所见刀斧手藏于帐下,因顾忌孤的随从,未敢下手。”宇文护振振有词。

平坚见他上当,心中暗自高兴:“适才大司马说,宇文盛死了?那就是赵贵一案,连唯一的人证都死无对证了?”

独孤罗道:“家父与赵贵有往来,方才遭此无妄之灾。还请皇上和诸位朝臣明辨是非,还我父亲清白。”

宇文护发现说来说去,又说回了自己身上,给其党羽使了个眼色。

大理寺卿程前书道:“宇文大司马险些遭赵贵谋害一事,已经查明确系事实,此事人证宇文盛虽死,其留下的证供尚在,赵贵府上一个管事奴才也已招供,当日赵贵的确埋伏了刀斧手等待大司马到府里来,可是中途一个人进来传了话,赵贵知道事出有变,未能及时动手,故而谋刺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