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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120)

作者: 尾翘 阅读记录

中间薛愈去前面整理一些公文,阿清捧来了热茶和两朵云唠嗑,顺便里里外外把徐颂宁的身体关怀了一通。

徐颂宁在她说话的间隙插进去一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侯爷的伤口怎么样了?”

“其实并没有好全,只是侯爷急着回京,所以才匆匆忙忙地回来。不过侯爷也算是好运道,伤处虽然溃烂,但是在冬日里,也没有伤到血脉经络,不耽误平日里用手。”

徐颂宁听了这话,才点一点头。

阿清又把话题拐了回去:“适才听她们两个说,姑娘的癸水好多天没有来,最近也恹恹地不乐意吃饭,叫我给摸一摸,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吧。”

徐颂宁把手腕伸出,阿清的指节在那上头搭了片刻,沉吟许久,又仔细问了一些她身体近来的状况。

待一切了结,她回头就对上两朵云期盼的目光,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侯爷走,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姑娘若有孕,那么至少也是两个月前的了,脉象上怎么也该显现出来,我适才把脉,却半点痕迹没有。”

确实,一个多月的时候脉象不稳,把不出来是常有的事情,但大多数都能在二三月间摸出来的,那时候母亲就算再粗泛,总也能有所察觉。

这样的事情不说好也不说坏,徐颂宁却觉得心里霍然松了一口气。

她才嫁来不到半年,很多事情不想那么着急,也实在不确定,眼下的她是否准备好了,去养育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她为人温厚宽和,但性子其实总带一点冷淡。

她曾被她母亲融入骨血里疼爱,并因此总是担忧,她自己也许做不到那么无私而无所求地去疼爱一个人。

两朵云适才虽然期待,但眼下知道没有,到也说不上很失望:“姑娘还年轻,身后又没有长辈催促,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正说着,薛愈从外头进来,身上裹着冷冰的夜风,肩头堆积霜雪,挟了寒气扑面。

徐颂宁轻咳一声,站起来要去迎他。他站得远远的,摆一摆手,示意她坐着等候,自己先抬手掸去了飞雪,又把大氅挂上架子,人才进来。

“在说什么?”

奔波一日,又忙碌许久,他就算再强硬的身体也支撑不住,更何况还带着没愈合的伤口。

此刻他面色透出一点憔悴的苍白,唇色也淡下去,嗓音沙哑着,对着徐颂宁的时候,倒还勉强笑得出来。

阿清几个对视一眼,都没吭声,徐颂宁接了话:“没事,只是前两日身上不舒服,还以为是有了…叫阿清来摸了摸,原来是个误会。”

“嗯。”他点一点头,唇边抿出点笑来。

“这样的事情不急,有了孩子,许多事情都不松快。”说着在她身边站定了,看向准备要走的阿清:“你家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可还好吗?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才疑心到这个上面吗?”

徐颂宁愣了愣,阿清已经答话了:“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最近两个月事情有点多,累得很了,所以食欲有些不振,因此才叫我来摸一摸,试一试。”

薛愈点一点头,摆了摆手。

他似乎是累到极致了,再多说两句话也没了力气。

两朵云和阿清各自收拾了东西出去,只留下徐颂宁和薛愈两个人相对,他坐下来,喝了口茶:“再…等一等,过了这阵子,就松快了,到时候你就不必为这些人、这些事忧心了。”

徐颂宁点一点头:“我只是从前身子太弱了,并没什么大碍的,不必太挂心我——侯爷要沐浴吗,我命人在后面备了水。”

薛愈点一点头:“嗯,你先休息吧。”

他并没急着动,先喝一口水,眼皮抬起看着她:“…阿怀。”

徐颂宁彼时也正看着他,听见他说话,略一偏头,就见这人又叫了一声,声音更轻了一些:“怎么了?”

薛愈摇一摇头:“没事。”

他揉着眉心站起身来,留一个单薄萧瑟的背影给她,转过屏风去准备沐浴。

徐颂宁已经洗漱完,人也疲惫,揉了揉后颈,准备先去歇着,后头却忽然传来好大的响动,她起身去看了,先见的是薛愈影影绰绰靠着浴盆的上半身。

他解了发冠,黑长的发披散开,半遮半掩地盖着背上的疤痕。

她曾在夜间将手攀过那一处,在泪眼朦胧间抓挠过他的脊背和肩头,于昏沉蒙昧之间听他讲述那些疤痕的来龙去脉。

“没事。”

他回头看见她,倒是很坦荡:“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东西。”

他沐浴的时候身边不要侍女伺候,叫个小厮来又有些奇怪,若是从前,徐颂宁大约会搭一把手,可如今两个人之间隔了点什么,彼此之间相处难免不对劲,于是他只好带着伤自给自足,到底是不方便,把挂晾毛巾的架子碰倒了,正要站起来披衣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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