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低眸看他，挑眉。
“就是那股金色的力量，那是你吧？可那力量是什么？我的好像是紫色的？”许思立问道。
看着他因好奇而熠熠生辉的双眸，司盛微抿唇，别开视线道：“精神力。”
惜字如金，不过还是解释了。
许思立有些恍然，原来那就是精神力啊！
他也看过不少玄幻魔幻小说，对精神力的概念，还是比较能理解的。
同时，他也再次意识到了司盛的强大。
要不是他的帮助，他刚刚都看不到酒馆里的场景呢。
许思立回忆着那时的感觉，忽然，在一处小摊前站定。
这是一处饰品摊。
摊位上摆放的，都是些看上去很粗糙的首饰，有手链，耳环，戒指之类的，像是纯手工制作。
少年的目光，被一条项链吸引了。
那是一颗深蓝色的石头，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穿了孔，用编制的草绳绑着。
普普通通，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许思立一眼就看中了。
司盛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看向那条手工制作的项链。
小皇帝想要吗？
他正准备伸手去拿，少年却已经先他一步，将那条项链提了起来，将那蓝色的石头捧在手心里打量。
司盛看着他，默默将抬起的手放下。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少年将项链打了结，然后忽然转过头来看他，笑着踮起脚尖，将那条蓝色石头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盛有些怔然地望着他，灰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几分迷茫。
许思立给他戴上后，仔细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
他正准备给摊位老板付钱，就听到男子略微低哑的嗓音，有些缥缈地响起：“这是……什么？”
许思立头也没抬，下意识道：“礼物啊。”
第29章
小巷中，霓虹灯的光芒与夜色交错，人影幢幢，喧嚣嘈杂。
然而这一刻，司盛的世界里，一片寂静空白，唯独，只剩下了面前的少年。
他怔怔地望着他，接着右手轻抬，捧起挂在胸前的蓝色石头，垂眸凝视。
很普通，却……
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美。
神明大人也送过他许多宝物，也总是这般轻描淡写，像是把全世界都送给他，都无足挂齿一般……
是啊，祂可是神明。
手掌陡然握紧，他抬起眼睫，望着面前正在结账的银发少年，他对老板微微笑着，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司盛张了张口，却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等待的时间太久了，真到了这一刻，他竟有些无措。
真的是祂……对吗？
“老板，这项链怎么卖？”
许思立没发现司盛的异常，他看着摊位老板，出声问道。
正招揽客人的摊主，循声看了过来，然后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因为突然发现摊位前站了两个人而惊讶。
不过很快，他眼中的惊讶变成了疑惑，随后是恍然和激动。
是守……守护神大人……
还有，还有……
陛下？！
“老板，项链怎么卖？”
许思立看着他，再次耐心地问了一声，嘴边依然带着温和的浅笑。
摊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此刻，他咽了咽口水，又紧张地看了看左右，似乎有些困惑，其他人怎么没发现面前这两位大人物？
不过他也不敢声张，只慌忙摆了摆手。
“不……不用……”
老人家结结巴巴的，脸色胀红，缓了一会才终于把话说完整。
“送给大人，算是小民的一点心意。”
“那可不行。”许思立摇摇头，“老板也是小本生意……”
“不！真的不用！”
看到少年要掏钱，摊位老板的音量不自觉提高。
一旁发怔的司盛回过神，不禁皱起眉头，眼神凌厉地看向他。
摊主一下子僵住，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沉甸甸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让他险些软倒下去。
然而，他望着司盛的眼神，依然充满崇拜和感激。
“大人，我……我真的不能收您的钱……”老人家说话都在发抖，眼眶也湿润了。
“三……三年前的兽潮，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的小孙子……”
老人家的声音满是颤抖。
“您和这位……这位小少爷，能看中我的项链，是我的福报，请您一定要收下！”
许思立闻言，不禁看向司盛。
看来这位守护神，在罗兰德帝国是真的声望很高。
不过，此刻因为老人家激动的声音，周围渐渐有些人关注了这边。
司盛的“路人光环”，只是能降低别人的关注，可不是完全隐身。
就像这位摊主，在许思立出声后发现了他们，便将他们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