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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令:妃临城下(311)

目送黑白圣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龙天行才看向了月飞羽,冷眸沉思,他实在不出月飞羽眼中的这份自信是哪里来的,他真的有本事留住他吗?

“见也见过了,谈也谈了一些,本少主觉得纳日雪景,也没什么看头,那就此别过,他日再会。”

傲慢的话语一落,龙天行便绕开了月飞羽,白衣拂动,风姿绰约地向外走去,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里。

可他没走多远,便隐隐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由远而近,似飓风嘶吼又夹着一声声烦躁的兽叫,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那是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龙天行,你以为纳日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吗?”

月飞羽转过身,看向了龙天行,手掌抬起,用力一拍。

“这次轮到你们了,你们要人,我要龙珠……”

几声脆响的巴掌声之后,突然暴风吹至,席卷着漫天沙雪,一股脑儿地向龙天行围攻而来,前后左右,都没了退路,几乎无孔不入,让龙天行感到吃惊的不是这些风雪的狂烈,而是风雪之中隐约显出四大影像,一个状如马,有鳞,口中喷火,一个状如牛,猬毛,体大惊人,声如嗷狗,一个形如虎,毛长,面如人,拖着长尾,一个形如人,体白肥胖,身披六个翅膀,这不是传说中的四个凶兽饕餮,混沌,梼杌,穷奇吗?龙天行在圣地神书里看到过,四个凶兽齐显,灾难将至。

眼看着影像逼近,他似乎明白了,这就是月飞羽对付他的杀手锏,父亲龙帝曾经说过,龙族最不畏惧的就是战斗,但有一种情况却一定要避开,就是凶兽集合,纠缠不断,它们具有不死精神,就算死耗也会将你的体力耗光,然后分而食之。

风雪越来越狂,在四大凶兽的后面,龙天行隐约又看到一个罕见之物,就是异兽犼,犼凶猛异常,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食龙脑。

这一切都是冲他来了,专门给龙族奉上的盛宴。

是谁,为他布下了这样的天罗地网,龙天行似乎无法得答案,以月飞羽的能力,如何能叫来这样的凶兽帮忙?无疑,月飞羽借助了高人的力量,可这些高人是谁?

精灵仙城……

圣地忽略了这一千年来精灵仙城的壮大,为了对付龙族,抓回神女,他们没有一刻停止修炼,直到掌控了一整套可以对付龙族的本领,其中一种就是猎龙阵。

暗藏的力量,总是防不胜防的,龙天行后退了数步,知道自己轻敌了,他想在必须马上脱身离开这里,待飞跃而起,妄图打破僵局的时候,身体迅速被蜂拥而来的风雪淹没,兽吼不绝于耳。

风雪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原形苍穹,将龙天行和异兽关在了其中,外面风雪久久没有散去,吸纳更多的风雪将圆形的困阵扩大,加厚,这就是精灵仙城研究已久的猎龙阵。

强大的风系,将月飞羽推出了几百米之远,纳日皇宫飞沙走石,惨叫不断,临近猎龙阵的宫殿尽数被飓风扫倒,瓦片,砖头,木屑弥漫了半个天空。

“大王,快避开!”

若不是禁卫军及时冲上来,将呆愣的月飞羽强行拉走,他一定会飞来的墙坯击中。

月飞羽一直退至了安全的雅闲阁内,眼看着远处的九光塔轰然倒塌,到处都是扬起的烟尘,混着天色,一片昏暗,还有那些来不及躲避,被风暴卷起摔出的宫女,均被风卷起,撕成了碎片。

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抓拿龙天行,到底值不值?月飞羽脸色苍白,良久处于沉默之中。

纳日都城外,沈落血点燃了最后一个粮仓,举目向皇城方向望去,发现皇城的上空笼罩在阴霾之中,一个巨大的云朵腾空而起,电光,雪光,砂石在云朵周围急速飞窜,那里到底怎么了?

“妤缨……”

沈落血担心妤缨出了问题,扔下火石,飞奔而去,还不等跑到纳日皇宫的城墙边,就见黑白圣煞背着一个人迎面而来,那背上的,不就是安若妤缨吗?

“沈落血,赶紧带着八公主回南戈,我们要回去帮主人。”

“龙公子?”

沈落血这才意识到,那诡异的云朵可能和龙天行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困住了他。

妤缨从白圣煞的脊背上跳了下来,目光羞涩挑起,看向了沈落血,先是显出些许委屈的神情来,很快,便板起了面孔,哼了一声。

“我自己有脚,能走,为什么要跟他回南戈去。”

“妤缨,别任性。”沈落血伸手出来,可安若妤缨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扬起下巴,转过身,独自向南走去。

黑白圣煞救主心切,他们无暇理会沈落血和八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飞身向纳日皇城奔去。

第二卷 第312章 :杀后手中的刀

眼看妤缨耿直着脊背,一副故作坚强孤傲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在生他娘和他的气,沈落血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一直走回南戈?”

“不要你管。”妤缨头都没回地哼了一声。

茫茫前路,沉雪被狂风扬起,打在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用手遮住脸颊望向了远方,冒烟雪几乎看不清道路了,若步行前进,不等走出纳日帝国的地域,怕就冻死了,她的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想找辆马车也不可能,又固执地走了一会儿,停住步子回头看时,沈落血还不远不近地跟着,黑色披风随风舞动着,好像雪夜的妖孽。

“你,有金叶子吗?”妤缨喊了一声。

“有。”

沈落雪走了过来,眉毛都结了冰霜,手里还提着那把刀,手指紧紧地压在刀柄上,不管走到哪里,他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刀。

“我想雇一辆马车,给我点,我回去,一定加倍还给你。”妤缨拉紧了衣服,觉得更冷了,说话嘴巴都麻木了。

“马车就在前面,拐角就是,我已准备好了,很冷吧。”

沈落血的嘴角挑了一下,隐约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妤缨知道他在笑什么,心里越发气闷了。

“谁说冷,一点都不冷,要马车只是为了快点回到南戈,我有话要问西子。”

妤缨白了沈落血一眼,转身迈步超前走去,可她才走出了没有几步,肩头上就多了一件厚重的披风。

“穿上,我可不想路上照顾一个病人。”

吱嘎吱嘎的脚步声走到了她的前头,迎面的狂风暴雪,丝毫没有影响他前进的步伐,妤缨慢慢拉上了披风,咬着唇瓣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说起来,沈落血也没什么错,人也不坏,要怪都怪他那狡猾的娘擅作主张,自私自利。

有了披风,她感觉暖和了许多,走路也快了一些,到了拐角处的时候,果然停着一辆大马车,还有一匹黑马,马夫穿着棉衣棉裤,看着倒是暖和。

到了马车前,妤缨将披风脱下来,扔给了沈落血。

“回去后,你别再管我的事情了,也别来找我,我们以后互不相干,那件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沈落血抬眸看着妤缨一眼,伸手拉开了车帘,催促着她。

“上车吧。”

“我问你行吗?”妤缨爬进了车厢,车帘关闭的一刻,她又追问了一句。

“不行!”

沈落血只回答了她这样的两个字,便将车帘用力地拉了下去,瞬间风雪还有他的面孔一起被关在了外面,风声也小了很多。

妤缨以为听错了,呆坐在车厢里,他竟然说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他回到南戈皇城,还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好一个沈落血,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男人?道貌岸然,口是心非,伪君子一个,他不是说不强迫女人吗?怎么尝了一夜的甜头,就变了心思,打算逼迫她一次次就范了?他以为她是谁啊,她是安若妤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儿。

“沈落血!”妤缨一把扯开了车帘,意图狠狠训斥自以为是的男人时,突然暴风雪之中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狂笑声,虽然逆着风,却还是那么尖利刺耳,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