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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到荼蘼(90)

在她的世界里 …总是充满着无限的遐想。

她的眼前都是五色斑斓,阳光普照,素雅的小雏菊充斥着她的视野,向她挥着手,翠绿的枝叶,随风摆动的宽大叶子,和煦的暖风,还有草坪里蹦跳的孩子。

高哲在晚清醒来后,在岛上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大家都惊叹这个美丽的新娘,清纯落寞,但是晚清的目光呆滞,身体瑟瑟发抖,惊慌失揩地看着往来的宾客,她只信赖高哲,婚礼上,她一直紧紧地的抓住高哲的手,有时会胆怯地躲在他的身后,畏惧地看着那些陌生人。

“他们是谁?”

“参加婚礼的客人?”高哲安慰地搂住了晚清的肩膀,悉心地解释着,并将挡在她脸上的白纱撩开了。

“谁的婚礼?”晚清疑虑地说。

“肖晚清和高哲的婚礼…”高哲鼻子酸涩难受,他尽量地保持着笑容,但是晚清的话却将他的心撕得片片零落。

晚清似乎明白了,她微微地点着头,突然抬起头,询问高哲。

“我们认识他们吗?为什么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晚清 …“

高哲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怜惜地说 “马上就好了,我叫医生带你回去。”

“哦 …”

晚清摸了一下嘴唇,有些羞涩了,那一刻她脸上的红晕,让她看起来妩媚动人,高哲的心悸动的同时,又哀婉了超来。

假如她是正常的,假如她知道高哲是谁 …高哲就是幸福的,可是他很悲哀,晚清的精神分裂症十分严重,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着他的心。

婚礼刚刚举行完,新娘就被私人医生带走了,仅仅这一次,大家以后再也役有如此近距离的见过这个女人,她的美停留在了婚礼的那一刻。

晚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寂寞地着着窗外,她不明白为何她来到了这里。

突然一只飞虫飞来,撞在了玻璃上,吓了她一跳,她惊恐地站了起来,双手颤抖的后退着,那飞虫在她的眼前似乎越变越大,冲破了玻璃撞向了她 …“啊 ! ”

高哲扔下了楼下的客人,飞奔着上了楼1,晚清扑倒在了床上,拼命地拉着被子,掩住了头部,大声地尖叫着。

“晚清,晚清…”

高哲轻轻地拉开了被子,看着头发凌乱的晚清,将她拥入了怀中,眼睛瞬间湿润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怯能治好她,她日日生话在梦魇之中,看到的任何场景,对干她都会产生致命的视觉冲击力。

“我害怕 …害旧……”

晚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地搂住了高哲的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我不会扔下你 …”高哲轻声地安慰着她。

海岛的日子接部就班的过着,私家医生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稳定了下来,这是一位资深的精神科退休老医生,高哲将老医生的全家接到了海岛,让他们定居在这里。

在老医生的指导下,晚清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那一年,高哲有了一个小女儿,漂亮的小公主,孩子的来临,让忧郁的晚清几乎变了一个人,每日都洋溢在幸福之中,疯癫的现象越来越少,随着孩子的长大,晚清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这是妈妈让我采的 ! ”

四岁多一点凌子扬着手里的小雏菊,飞快地向着爸爸奔跑了过去。

高哲哈下腰,将女儿抱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小雏菊,不由得面色大变。

这花是哪里来的,为了避免让晚清触景生情,诱发顽疾,海岛是禁止有这种花出现的,所有海岛的居民都知道这是禁花。

但是为什么凌子的手上会有?

“妈妈告诉我,这是小雏菊,妈妈种在了别墅的后花园里了。”

后花园?

晚清在后花园偷偷地种了小雏菊?

高哲担忧地将孩子交给了仆人,紧张地鼻尖上渗出了汗珠儿,晚清的病才有了起色,任何的刺激都可能让她再变得痴痴呆呆。

匆匆地赶到了别墅的花园里,晚清正呆呆地坐在一块青石上,身上的纱衣被清风吹起,长发飞扬着,她眼神凌乱地凝视着满地盛开的小雏菊,泪水大颗地流下了面颊。

大哥已经死了,这是她病情转好后,第一个意识到的事实,她偷偷地种了这些花 ……那似乎是一种缅怀,她曾经的那个不算温暖的家。

高哲的站在了花园前,望着遍地的小雏菊,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何时种的,但那些盛开的花朵,触动了他的神经。

晚清扭过了头,看向了高哲,泪水仍然盈在眼眶中。

高哲沮丧地后退了一步,虽然他己经放弃了一切,来到了海岛,转行做起了养殖生意,仍然无法摆脱肖家的阴影,他的幸福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愉愉地溜走,难道他是个注定得不到幸福的人?

正当他万分悲伤的时候,晚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突然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不肯放开。

“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那一句话,将所有的忧虑都消除了,风将小雏菊的淡香传送了过来,萦绕着深情相拥的两个人。

很多人都知道在那个岛上住着一个富翁,靠养殖起家,海岛上豪华的白色别墅就像一个庞大的宫殿。

宫殿里住着一个美妇人,一身洁白的纱衣,就像一个纯美的天使,她很少露面,偶尔出现在海边,面颊上总是带着甜美的微笑。

宫殿里还有两个帅气的小王子一个小公主。

入夜的时候,海岛异常的宁静,如果你注意听,仍能听见宫殿里传出幸福的笑声。

第三卷 第164章

十五年以后……

肖均寿出狱了,他已经是一个将近五十余岁的人了,鬓角早早地爬上了白发,推开监狱的小门,他用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监狱外面怡人的草香。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在监狱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高个子的军官从车上跳了起来,然后走到后门,打开了车门。

“妈,慢点!”

一只手伸了出来,搭在了军官的手上,接着肖晚清的头探了出来,除了岁月沧桑印下的痕迹,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十几年了,她每日都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迎接二哥出狱,在海岛上安享晚年。

晚清下车后,向监狱的大门望去,看到了二哥,眼睛瞬间湿润了。

肖均寿抬起头来,看到了晚清,酸楚上涌,内心都是感叹,他终于可以在监狱的外面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在监狱里,他得知了父母病逝的消息,痛恨自己不能在他们面前尽孝,更加懊悔他的大好年华就因为贪婪而葬送在监狱之中。

大哥的死,曾经让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监狱生活,他渐渐地看开了,人生很短暂,转眼即逝,曾经的恶事,让他们兄弟阴阳两隔,假若能早醒十几年,也许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晚宁在国外嫁了人,生了孩子,过得还算不错,期间回来看过二哥肖均寿一次,在晚清的海岛上住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来了。

倒是晚清经常带着小宝前来,小宝是快经商的材料,现在也企业的大老板了,晚清一直怕他想他父亲一样,盯得很紧,还在那个孩子懂事,让晚清十分放心。

豆丁大学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讨厌经商。

这个高个子的军官是高哲在海岛上收养的孤儿,海生,是一个遗弃儿,一直在岛上捡烂鱼为生,有时候还会偷盗高家的海产品,一次偷盗海产品被高哲的工人抓住,遭到了鞭打,高哲及时制止,海生那双不服气的眼睛,让高哲有些震惊,他觉得这个孩子一个人在海岛生活,太可怜了,经过晚清的同意后,收养在了高家。

海生和小宝同龄,比小宝打了一个月,所以排行老大,他抱着感激的心态在高家生活,却总是沉默不语,他就像当年的赵斯年,却多了一份纯朴和谦卑,成年后,海生就参军当了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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