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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5)+番外

“你呢?”苗柏月见他把酒当水喝,都已经上头了,红到耳根,“你社畜如何?当初你爸要把你送出国,你死活不干——”

苗柏月突然一凛:“操,该不会你爸知道了?你和梁总地下恋被发现?棒打鸳鸯?所以你才跟这买醉?”

“不是。”米贝明拄着下巴,摇头道,“不是。”

“那是什么?”

“也还行吧。主管是个欺软怕硬的,让我加班,我加班,让我干活,我干活。但是我最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他还他妈的威胁我打报告。他敢告诉我爸,我就让他滚蛋。傻逼,一秒就不吭声了。”

苗柏月直击重点:“你的心情出什么问题了?”

米贝明看着他,说:“你知道吗,苗儿,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苗柏月无语,连番话题跳跃是要干什么,他撇嘴,一句“那我给你形容形容女孩儿的手多好摸”还没出口,漂亮的女生就举着三角杯来到桌前,把两个一顶一的大帅哥瞧一瞧,最后选了米贝明,发出游戏失败,前来冒险索吻的请求。

米贝明往后一靠,好像是默认了的姿态,可表情却不大对劲儿,紧接着他就反呕一口,差些直接吐出来,好险嘴巴闭得紧。

米贝明冲去卫生间,留下苗儿和女孩互相翻白眼。

卫生间设计得人性,有两个专门用来口泄彩虹的隔间。米贝明扶墙吐得眼泪直流,他自嘲到,想酗个酒都不行。

再回到座位里,啤酒已经被苗柏月给送回吧台去了。

他重新认真起来:“大米,你——”

“大个几把。”

苗柏月抿住唇,硬生生憋了憋,没憋住:“你又这样江山易改、口无遮拦,当心被梁总知道又要你好看。”

“他不会知道的。”

苗柏月真的不懂了,故意道:“烦了啊,再他妈要说说,不说拉倒。今儿立冬,我不回家吃热腾腾的饺子,我陪你在这猜哑谜,没空。”

米贝明摸着脖子,里面被胃酸烧得一阵阵发涩难受,嗓音变得嘶哑。

他问:“立冬?”

立冬了,冬天很给面子,白天下雨,入夜后下起茫茫大雪。

苗柏月喝得少,负责开车,按照米大少爷的指挥,先去商场里买面粉和肉馅,还有脆皮烤鸭。

“饺子皮有现成的,不用费劲儿自己和面擀皮儿。”

“自己擀的好吃。”

苗柏月点点头,行,他是大爷,大爷要亲自包饺子给自己吃,就别那么话多扫兴了。

但苗儿还是要问,他已经察觉到了:“是不是和梁总出问题了?”

“是,分了。”米贝明看着车窗外成双成对挽着手的情侣,依偎在大雪里,要不了多久就能淋成满头雪白。

“分了。”他又说一遍,“彻底的。”

面粉、肉馅要三分肥七分瘦、小葱、一只片皮香酥烤鸭。

商场里人多还开暖气,一通采购下来热得满头是汗,出来却又直面风雪,几步路就被吹得凉透。

苗柏月打着哆嗦钻进马卡龙,看米贝明的脸红成熟虾,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生病发烧。

“快到家了。”苗儿说,“这房子是我毕业之后唯一能继续持有的东西。车被没收,零花钱被没收,我爹说我不发愤图强,一年后房子也给我没收,让我去大街上喝西北风。”

“我爹倒没说。”米贝明扯开一个笑,“我爹忙得不见人,留我在家听我妈打快板。”

“啊,没爹管着真好。”

米贝明转过头,回忆前七天的嗜睡如命,浑浑噩噩,又回忆今天终于像个人会喘口气儿。

他笑道:“有苗儿陪着真好。”

厨房全部交给米贝明,苗柏月很想拍照发朋友圈,不被允许,只好靠在门框上扯闲天。

又说回之前摸女孩儿手的话题,苗柏月怂恿道:“忘了一段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到新的一段情中。你当初和梁总是意外,你都没跟女孩儿谈过恋爱,说不定还能直回来。”

对,意外。

一提起这事米贝明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拌好馅,盖上盖子闷闷香,开骂道:“现在那个傻逼在哪儿呢?二十岁就会下药搞Omega,现在能耐是不是更大了?早晚把药下到自己水杯里,毒不死丫的。”

“在哪儿不知道,谁管他。”苗柏月看他娴熟地和面,好奇道,“以前都不知道你会下厨,跟梁总学的?”

米贝明垂着眼,“嗯”了一声。

苗柏月不吭声了,片刻后有点感慨:“当初你真跟梁绪在一起,我不是极力反对来着么?你嘴上说马上就分、就是玩玩,没见你付之于行动过。后来我又觉得挺好的,梁绪一表人才的,他这种Alpha,想要什么没有,着了魔似的只喜欢你,狗都没他这么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