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日记(35)
接下来，郜就在导演的示意下开始了他恶搞娇妹的“旅程”，他先做了一个双手呼啸划过娇妹双耳的模仿飞行的动作，以表达此刻的兴奋，眼神里透着恶作剧般的神态，嘴角的微笑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快意。他提起了笔，郜化妆师上线了，导演还在旁指导，“你可以在这边乱画，画的时候要画得尴尬一点，你喜欢卷起来一点胡子吧？”，郜瞟了一眼导演，有点开心又有点佩服导演的循循善诱的神态。注意！这不是莞莞姐在指导，而是，导演在指导他化妆，莞莞姐的神情很漠然，站在墙边，看着这一出化妆闹剧。我心想，这样跨界好不好啊？可是，现场反正山水导演就是大王，他说好就好吧。
“受害者”——娇妹这时有点无可奈何地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画得俏皮一点啊？”她还在为她的美好形象作最后的努力呢。导演就没搭她的话，娇妹只有转向郜，有点讨好地说，“看你的了。”郜却笑而不语，（谁叫她平时抓住时机会就“整”他呢），导演对郜说道，“看你心情吧！”意思就是让郜自由发挥，郜笑着说，“这边来一个八字”还用手比划一下，导演又重复一遍，“这看你的心情了。这样画胡子也是画啊！你拿出一只貌似碳铅笔的东西，观众反正也搞不清楚！”（还打算蒙观众）导演的语气完全就象是怂恿，他怕郜心软手就软，因为，娇妹此时正可怜巴巴地看着郜，导演在现场就是一言九鼎，哪怕一个暗示郜也是必须领悟执行的，更何况今天这种情况，所以，可怜的娇妹！心痛三秒她吧！可以想像，几秒后，她的形象就全毁了，作为一个清纯女子的形象啊！导演还在旁督促，“你画的这个很快复原的。”意思就是郜现在设计画的八字胡还是太轻了，会很快就没的，让郜别觉得对不住娇妹，让他下笔狠一点、快一点。这时，郜化妆师总算在导演的指导下，完成了从演员到化妆师的转变，准备妥当，正式抬笔了，只见他左手准备托着娇妹的脸，可是，他犯犹豫了，好象很怕弄脏人家女生的脸，于是，他又放弃了托她的脸，刚才他就问过娇妹有没有觉得“很MAN”的味道，一定是处女座的洁癖症又犯了，他本来断不能在飘着“很MAN”味道的男厕所，没有清洁手就去托娇妹的脸的，但是，在山水导演的淳淳教导下，在大伙儿的“殷切”的期望下，他犹豫了几秒，就扶住娇妹的卫衣帽子，开始认真地画起来，还不忘做一个手势，捂一下脸，意思就是让娇妹此刻就把脸交给他算了。娇妹心领神会了，她央求他，“画好看一点啊！”导演这会儿又说了，“你等一下拍的时候是快速的完成的，你现在就要画得差不多的。”原来，郜画了一会儿，也没在娇妹的下巴上留下什么胡子印，导演担心郜的画作是按娇妹的要求来的了，画得俏皮好看了，他又紧急召唤：“莞莞！过来指导一下。”莞莞姐立即冲过来，抬起了笔，还说道，“这边，这样画！那边，那样画可以！要重一点啦。嗯，你拿笔不对，要这样啦！”化妆师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马上就指出了郜同学的问题，原来握笔都不对，当然，画不上去。我却觉得，其实，郜很可能就是怕把娇妹弄痛了，所以，他就故意那样画，不会画，导演也没辄啊，他画的胡子一点都不明显。不过，在导演的监督下，郜总算从莞莞姐那里，学了一点手艺，这次开始正式画了，他说道，“好，不要笑啦！”他一看娇妹在笑，就怕自己画不下去，可是，说完，他又怕娇妹不高兴了，又说道，“好吧！你笑！”，总之，郜同学的台词多多，想法也多多。看郜给娇妹画得差不多了，导演得意地说，“等一下在里面拍时就是要这种感觉。”说完，导演还来了一段，“画完说不定比原来好”。导演对着镜头秀他的幽默：“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还真是个超爱秀的导演，干脆改行当演员算了，只见他露出无比可爱（其实是可恨的）小表情，说道，“她适合中性打扮，看她穿蕾丝怪怪的”，他在调侃娇妹，娇妹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貌似不在表扬我。”；郜心领神会地在旁边帮腔说，“我是照她原本的样子来画的。”意思是，人家娇妹也本来长着胡子喽。导演对着镜头“私语”：“原来美女才有胡子喔！……她的胡子不是很明显。”哈哈，这让娇妹没辙了，郜的化妆也快收尾了；莞莞姐又过来从专业角度指导了，示意郜把笔转一下，娇妹带点哀求对郜说，“那样画会比较痛你知道吗”，郜笑笑说，“刚才只是打了个轮廓。”他似乎没有理会娇妹的请求喔！他开始精雕细作，手法很轻甚至都翘起了兰花指。导演渐渐露出满意的表情了，娇妹也没被郜画痛，看来，郜总算找到了一种既让导演满意的，又让娇妹接受的方式来画胡子了。唯独莞莞姐在旁边焦急地看着，没出声。这不，娇妹又开心地对郜说，“你们组的女生会不会爱上我。”其实，她在夸奖郜的化妆，希望郜最好能把她画成美公子。导演的旁白响起，“有人想太多了。”最后完工阶段，郜让娇妹的下巴抬高一点，“这边再加一条线，就是络腮胡子了。”看郜的画法，导演根本不用指点了，郜看来是打算把娇妹画成和他一样的络腮胡子。看着郜给娇妹还加上一点络腮胡，导演开心坏了，直接夸郜，“人长得帅，会有一堆女生找他画。”因为，郜完全就超出了他的要求。郜画完后，另一个人也忙不迭去”验收”郜的首秀作品，娇妹跑去看了又看镜子中的自己，这分明就是个俊俏的公子啊！她忍不住夸郜，“你真的很有天份，可以去卖化妆品了。”郜有一点得意，又有一点开心地听着，憨憨地笑着。刚开始，看郜的架式，我还以为他要怎样恶搞一下娇妹呢，结果，郜就这样错过了“收拾”娇妹的机会了，还创作出让她特满意的“作品”，差点，娇妹快要爱上自己的男版形象了，她站在镜前，左顾右盼的。如果，赖花不通知她准备拍摄的话，她都不打算离开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