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258)

根据这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白玉能感觉出来，贞靖王和定顺王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关系却很一般。

如意如愿回门的那一日，白玉也在颜府。贞靖王和定顺王进门以来就没说过话，只是各自与颜钧夫妇和颜寻白玉聊天。

白玉默不作声地观察他们二人，他发现虽然一样是不理睬对方，但贞靖王看定顺王的时候是鄙夷不屑的，有时会无声地冷笑；而定顺王似乎在忍让，不像贞靖王一样会主动挑衅。

有意思。白玉眨巴几下眼睛，决定先找个机会和定顺王聊一聊。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小事要处理。

白玉现在进宫进得勤，每次都要在一条甬道上逗留一阵。这条路是太子下学的必经之路。

太子五岁，是皇帝和皇后的长子，今年刚刚开始上书房。太子太师原本是沈清兼任，他“死后”由许绍担任，太子太傅曲邈，太子太保田正。这三人合称太子三师，一个教文，一个教武，一个负责保护太子。

太子一蹦一跳地跑在前面，一堆太监宫女在后面追。他不愿意坐轿辇，小孩子哪有坐得住的。不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躲到一个路灯后面，别人还必须看不见他。

短短一段路他要走很久，不过下了学也没人管他，不摔着就万事大吉了。

怕什么来什么，眼看着他要跌倒，小太监汗毛都立起来了，旁边的侧门里突然出来一个人，一把将太子抱住，太子摔在了他身上。

“哎呀！哎呀！梁王殿下！”小太监快哭了，匆忙扶起太子就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白玉蹲在地上和太子平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道：“太子，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好不好？”

太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漂亮皇叔。”

“你叫我什么？”白玉一愣。

太子嘻嘻一笑，伸手去拉着白玉的手。

小孩子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白玉经常在这条路上等他下学，陪他一起回到太子宫。白玉小时候跟一些江湖术士学到了不少糊弄人的小把戏，什么金杯遁地、水漫金山的，变着花样逗太子玩儿。太子长在深宫哪见过这些，回回被唬得惊叫不已，每天都期待着见到白玉。

这天白玉来得早，赶上太子去上课的时候，太子硬要他陪着自己去，白玉便点点头，和他一块儿往文华殿去。

“瓒儿，你喜不喜欢你的师父们？”白玉低头问他。

太子噘噘嘴，道：“师父好凶。”

“他们对你严厉是希望把你教导成材。太师给你讲史书了吗？”

太子点头道：“讲了，现在在讲秦灭六国的故事。秦朝好厉害呀！”

白玉眉心一动，计上心来。他道：“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名篆刻玉玺，上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太子摇了摇头。

“始皇希望这枚玉玺可以和他的大秦国祚一起，流传千秋万代。只可惜呀，秦亡在三世子婴手中。”

“啊？”太子很惊讶，“可是秦这么厉害，怎么会这样呢？”

白玉道：“我想，大概是上天对二世胡亥的报应吧。胡亥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他为了夺取皇位，和李斯、赵高一起害死兄长扶苏。不仅如此，他还屠杀了很多其他的兄弟姐妹，史记中就记载了‘六公子戮死於杜’、‘公子十二人僇死咸阳市’等等。”

太子惆怅地蹙眉，叹了口气，“那他真的很坏。”

白玉摸摸他的脑袋，低声道：“若是太子听到谁这样说我，你可千万别信呀。”

第132章 红情其一

太子诧异道：“谁会这样说漂亮皇叔？”

白玉黯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呢，有些人是很讨厌的。”

太子捏捏白玉的手，小大人似的安慰他，“皇叔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白玉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文华殿，太师许绍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一见白玉牵着太子进来，脸色立刻变了变，很快换上笑容，对白玉行礼，“拜见梁王殿下。”

白玉朝他微微点头，把太子抱到书桌前坐下，对他道：“瓒儿要专心读书，我先走啦。”

“下学的时候皇叔会陪我回宫吗？”

“会的。”白玉伸手和他拉钩。

白玉准点儿等在文华殿外，怀里还抱着颜越。一大一小穿着一样颜色和面料的衣服，活脱脱就像街市上卖的大小号同款娃娃。

许绍和太子一同出来，见了白玉就是一身冷汗，一直低着头，惶恐得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

太子跑过去问白玉，“漂亮皇叔，这个小弟弟是谁呀？”

白玉道：“这是我和颜大将军的儿子，他叫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