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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194)

作者: 年年的猫罐头 阅读记录

“是谁?”

白玉沉默了很久,碗里的饭都凉透了,他也没有动筷子。牧风奕没出声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突然,白玉猛地站了起来,冲到内堂,从衣柜里拖出一个箱子,把它倒扣过来,倒出了里面的所有东西,在一地狼藉中疯狂地翻找着。

箱子里都是些书籍纸张,白玉一向是个爱惜书的人,这会儿动作却粗暴到把有些书都扯坏了。牧风奕走了过去,把他翻过的一一整理好。

过了一会儿,白玉停了下来,把手里的书倒扣在地上,攥着书页的手指关节处泛白,牧风奕细看过去,竟发现白玉在微微发抖。

“殿下?”他伸手扶住白玉的胳膊,担心地询问。

白玉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死命压制住剧烈到有些发疼的心跳。

“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白玉道。

牧风奕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沈仿没有停留太久,第二天一早他就拜别了白玉,启程回京。白玉将他送到城门口,在沈仿准备转身上马车的一瞬间,他忽然道:“听闻大人的二弟,已经过世了?”

沈仿脚步一顿,转头看着白玉,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白玉接着问。

沈仿不解地蹙了蹙眉,还是答道:“回禀殿下,臣的二弟是四年前过世的。”

“四年前。”白玉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复又柔和道,“大人一路保重。”

白玉静静地伫立,直到看着沈仿的行辕远去,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他的身后有一条蜿蜒着反射着日光的青石板路,到护城河前戛然而止,日光随即又照到护城河里,河水波光粼粼,像一条包裹了城门的缎带。那样温柔的保护,看得久了,却让人头晕目眩。

餍足之后,尉迟元贺从叶知砚身上下来,顺手扯开绳子,叶知砚的手腕已经磨出了血。

尉迟元贺瞥了一眼,丢给叶知砚一瓶白药和纱布。

“你比起梁王,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折腾。”尉迟元贺松松地系上衣带,冷笑着道,“他若是伤了一星半点,多少人排着队心疼,你就不一样了。”

叶知砚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这是每次必不可少的惯例,好像说出这些刻薄的话给尉迟元贺带来的满足感远远高于从他身上获得的。

“我命贱,和梁王没得比。”他淡淡道。

尉迟元贺上下打量他几眼,忽而笑道:“命贱?未必吧。你不是梁王的表哥吗?”

叶知砚给手腕撒药的右手猛地一抖,药粉半瓶归了床榻。

他猛地抬起头,慌乱又震惊地看着尉迟元贺。

他的反应让尉迟元贺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哦,看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你母亲是他母妃的姐姐,也是乌孙氏。对吧?”

叶知砚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这样失态的神色。

尉迟元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奇物种,他上前两步,伸手挑起叶知砚的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惊慌无助。

“难怪你们两个都有这样万里挑一的容貌,原来是一脉相承。你们家族的基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叶知砚和他那双鹰隼似的黑眸对视了片刻,心脏砰砰跳得狂乱。他躲开了尉迟元贺捏着他下巴的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离开。

尉迟元贺略略提高了声音,“你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些书信,是不是?”

叶知砚的动作僵住了。

尉迟元贺笑了笑,接着道:“没错,颜寻写给梁王的信,都被我截下来了。你想去告诉梁王吗?那我得劝劝你,最好不要。”

叶知砚转过身看着他。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造反。要是这时候梁王和我闹翻了……”尉迟元贺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他不必说,叶知砚自然明白。

尉迟元贺走了过去,一把攥住了叶知砚的手腕。

钻心似的痛。叶知砚第一次开始挣扎,第一次企图挣脱尉迟元贺的控制。

他本就磨破了的手腕被尉迟元贺这样狠狠一攥,伤口沁出了更多的血,尉迟元贺对那些鲜红视而不见,而是更加用力,让叶知砚痛到不敢再反抗。

他凑近叶知砚耳边,声音极轻,几乎只有一点气音。他道:“你要是敢透露一个字,我就告诉梁王,原本要被进贡给先帝的,是你的母亲。”

他话音刚落,叶知砚像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第100章 天狼其二

皇帝已经很多天没通过御书房内的暗道,前去探望冯嬷嬷了。这一日他带了一些冯嬷嬷爱吃的点心,坐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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