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19)
牧风奕点头,“方才一见,我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淳于珵目光一跳,很快含笑道:“将军说的是先帝的那位淑媛娘娘?白玉很像她吗?我没有见过她。整个大周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她吧。”
“哦,是,你没见过淑媛娘娘。”牧风奕很是迫切,莫名急于找到一个能证实他的话的人,“可他长得真的很像……”
无奈另外三人都没办法产生共鸣,牧风奕如鲠在喉,哽了半天,叹气道:“罢了。”
而此时淳于珵的面色却严肃起来,低声道:“将军这话,别再告诉别人了。”
牧风奕一愣,“怎么?他……”
淳于珵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是吧?”
牧风奕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牧风奕的话却一下子打通了淳于璟脑中的什么关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前两日白玉还病着时,他曾帮冯军医送过一次药。一开始,他压根没去细想冯军医为什么不愿意自己进去。
直到端着碗进去,眼前和谐又诡异的一幕让他险些滑了一跤。
颜寻坐在床边,白玉躺在他怀里,额头上搭着毛巾,脸烧得通红,在昏睡中还非常难受地哼唧着,攥着颜寻的袖子扭来扭去。
“何事?”颜寻问他。
淳于璟镇定一下,端着碗走了过去,道:“末将是来送药的。”
“烫吗?”
“已经拿凉水冰过了,现下是温的。”淳于璟看了看自家大将军现在的姿势,琢磨他腾不出手,于是自觉地舀了一勺药喂到白玉嘴边。
颜寻轻轻捏了捏白玉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
细看起来,白玉长得真的是无可挑剔。皮肤白皙细腻,又长又密的睫毛安静地垂在那,鼻如悬胆,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天生带着笑意。这样的人,命应该很好才对。
而此时白玉病中憔悴的面容,突然间唤醒了淳于璟一丝沉睡多年的记忆。
他努力回忆着,“大将军,这人……”
“什么?”
他当时想说的是,这人看上去怎么有些眼熟?
想到这儿,淳于璟碰了碰淳于珵,道:“从那次信鸽的事之后我就想问你了,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这儿也没外人,你就告诉我们,我们绝不外传!”
淳于珵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这千言万语里隐含着什么惊天秘密,似乎一说出来便是石破天惊,要让这天地也掉个个儿。可他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摇头不语。
淳于璟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再不说,我就去告诉大将军!”
“你……”
淳于珵刚要说话,颜寻一掀帷帐进来了,“告诉我什么?”
淳于璟差点咬了舌头。
淳于珵瞪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颜寻也没追问,往桌边一坐,开始给沧州刺史写信。
信很快写好,颜寻把它封起来递给秦冉,“别耽搁工夫,赶紧启程。”
“是!末将告退。”秦冉对淳于璟口中的“秘密”完全不感兴趣,拿了信立马跳起来就走,半点不拖泥带水。
牧风奕临走前看了淳于珵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最后还是放弃了,转头跟着秦冉离开。
颜寻往后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淳于珵。片刻对淳于璟道:“你去看着他们训练。”
淳于璟知道他这是有话要问,乖觉地退了出去。
不等颜寻问,淳于珵便道:“大将军想知道什么,末将说就是了。”
颜寻挑了挑眉,“今天怎么这么爽快?”
淳于珵苦笑道:“再不说,末将在大将军心里就要成内奸了。”
颜寻不反驳,点头道:“你知道就好。”
淳于珵叹了口气,思索着从哪儿开始说。想了想,他道:“大将军有没有注意到,白玉身上有一块玉佩。”
颜寻当然知道,他第一次见到白玉的时候,玉佩就戴在他的腰间,后来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儿去了。
玉是好玉,触手温润,色泽纯净没有半分杂质,可惜的是上面雕刻的花纹却粗糙不堪,甚至不太分辨得出刻的是什么东西,仿佛刚刚开始习字的小孩子笨拙的字迹。
“白玉说他没有父母,自小由师父养大,那块玉佩,就和他的身世有关。”淳于珵道,“这事情,要从先帝时说起。”
先帝在世时,上头还有个太上皇——靖让皇帝。他是先帝的父皇,他并非自己驾崩后才传位给太子,而是当够了皇帝,主动退位。
先帝的皇后,即当今太后,出自名门望族,是太上皇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出名的贤良淑德,温和大方,先帝自己也十分中意。
唯一不如人意的是,太后迟迟未有子嗣,其他嫔妃也只诞育了三个公主。